地朝她吼道:“钱不要了!咱们回家去!”
“小楠,那可是小姨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啊,怎可不要?”白兰小姨挣扎着说。
我当时对钢管舞的工作有着深深的误解,以为靠这种工作赚来的钱不干不净,丢人现眼,被白兰小姨的话气笑了,竟然讽刺道:“是你的血汗钱还是被男人欣赏轻轻松松挣来的小费?”
白兰小姨听后伤心地摇头说,“小楠,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呢,我赚钱还不是因为给你积攒将来上大学的费用啊?”
我心里很清楚,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觉得无地自容,再加上我的虚荣心在作怪,我口是非地朝她吼道:“你想被男人欣赏就跳吧,别拿学费做理由!”
“啪!”白兰小姨给了我一耳光,这是她第一次打我。我见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含着泪花,银牙恨恨地咬着香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了!
四目相对,我看到白兰小姨眼中的伤心欲绝,我的心软下来,正想给她道歉,忽然眼前一黑,一个麻袋从天而降,把我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接着后脑勺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我顿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和白兰小姨被关在一间卧室里,我们并肩躺在一张席梦思大床上。这间卧室很大,装修得也很豪华,想必是有钱人家的卧室。
我揉揉眼睛,似乎预感到了某种不祥,见白兰小姨还昏沉沉地睡着,我把她叫醒了。
她很害怕,紧紧地抱着我,全身都在哆嗦,她对我说,我在迪厅里打的那个男人大家都叫他浩哥,大有来头,是浩哥找人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
我听后和她一样感到害怕,但是我觉得自己应该像个男人,所以故意表现得很镇定,不停地安慰小姨,并且建议报警。
然而,我和白兰小姨的手机都被他们摸走了,无法报警,我们孤立无助,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我们蜷缩在一起度过了惊魂的半个小时,这时卧室的门开了,浩哥带着两个男子走了进来。
白兰小姨看到浩哥竟然做出了一个保护我的动作,她双腿跪在床上,展开双臂把我挡在身后,对浩哥哀求道:“浩哥,小楠不懂事打了你一拳,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放过他吧!”
我原本以为浩哥不肯放过我,想不到叫浩哥的男人竟然轻描淡写地道:“白小姐的面子我当然要给,这个小屁孩可以走了!”
白兰小姨赶紧向浩哥道谢,然后拉着我准备下床离开这里,浩哥又说话了:他可以走,你嘛,留下陪我!
白兰小姨一下可愣住了,她外强中干地说,“浩哥,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被警察知道就不好了!”
浩哥笑了,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慢慢走向我和白兰小姨。
我这时把白兰小姨拉到身后,看着浩哥,对白兰小姨说,小姨,别傻了,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白兰小姨的身体都僵住了,好像一株植物呆在那里。她似乎明白了浩哥的最终目的。
浩哥已经走近了我,抽一口烟,对我吞云吐雾,面带狠色,眯眼问道:“你在迪厅为什么打我?”
我紧张地盯着浩哥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我擦,小屁孩你挺有种的啊!”浩哥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把烟头摁在了我手面上。
“啊!啊!”我疼得惨叫,小姨抓着浩哥的手哭着哀求他放过我,结果被浩哥猛地甩开了。
浩哥把烟头摁灭在我手面上,拍着我的脸问道:“你走还是不走?”
我大口大口地紧张的喘气,固执地盯着浩哥,就是不说话。我不能走,我走了谁来保护白兰小姨,虽然我知道我也保护不了她,但是,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谁都别想伤害我的小姨,除非我死!
浩哥朝我伸出了大拇指,“好,有种,像个男人,不走是吧,好啊,你可不要后悔,老子就让你当面欣赏一下我和你小姨滚床单!”
听完这句话,我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白兰小姨也哭着哀求道:“浩哥,你是知道的,我只是在迪吧里做兼职的小妹,卖艺不卖身的呀!”
浩哥坏笑着说这个我不管,反正今天你弟弟在迪厅里打了我,我没了面子,只有用你补偿一下精神损失喽。
“你如果敢动她我就跟你拼命!”我心虚地冲浩哥吼道。
浩哥始终挂着阴狠的坏笑,这时门口的两个男子已经闪进来,并且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我展开双臂,紧紧地把白兰小姨护在身后,双眼里充满了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