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城头,
周罗睺一身戎装,看着长江对面战船齐列,铺天盖地,忍不住的眉头紧皱。
这仗很难打啊,不过相比眼前的困境,让他更担心的则是陈朝皇室的不作为。
隋朝这几年日益强大,早就不是当初的北周了,可是陈朝却不然,陈叔宝迷恋美色,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就是隋朝不来打,估计百姓也要造反了。
但终归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明知道陈朝不行了,周罗睺也要尽量守住江夏,江夏不倒,建康才有希望。
“周将军,隋军战船已经停靠在对面七天了,一次进攻都没有,不对劲啊。”
跟着周罗睺的一个将领,左脸上有条伤疤,虽然包扎过,不过仍有猩红之气。
“江夏这段长江,水流湍急,波涛汹涌,于进攻不利,且江夏城地势特殊,易守难攻,隋军没有贸然进攻,白白损耗力量,说明韩擒虎确有将才啊,不过,一旦他们开始进攻,必定是生死决战,不胜不还了。”
周罗睺又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是没有信心能守住江夏的,只是能拖一天算一天了。
“今晚看来隋军也不会有动作了,正好我当值,周将军不是要去罗将军那里吗?你就放心去吧。”疤脸将军看了看长江对岸,对着周罗睺说道。
周罗睺看了看疤脸,语气亲切:“辛苦你了,这些年要不是你和罗川,我这位置也坐不稳啊。”
这疤脸名叫齐度,和刚刚周罗睺说的罗川乃是周罗睺的左膀右臂,这些年他们俩的确是给了周罗睺不小的帮助,因此周罗睺也是极为信任他俩。
今天是罗川母亲的寿辰,周罗睺不论如何,也得过去露个脸。
“哎,周将军你一直把我们当做兄弟,我们何尝不是呢,自家兄弟,说这些话作甚。”
齐度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不过兄弟多年了,今晚我不能过去,你可得替我向伯母问好啊。”
周罗睺自是点头答应,可是临走还是不放心的看着长江对岸,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哎呀,没事的,周将军你就放心去吧,此处有我在呢,而且此处离罗将军家也不远,就算有战事发生,周将军顷刻间就能赶回来了。”
齐度的这一番话,打消了周罗睺的最后一丝疑虑,他不再迟疑,带人下城了。
见周罗睺走了,齐度就在城墙上巡逻起来,只是当他看向对岸之时,目光复杂,情绪多变。
周罗睺带着一队士兵快到罗川府邸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看着身后的士兵,周罗睺觉得此举有些不妥,毕竟是祝寿,拿刀扛枪的,有失礼数,便让士兵退到另外一条街等他。
可是他刚走不久,一个英气很足的士兵就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令牌对着这队士兵的领头道:“刚刚周将军吩咐,他今晚可能一时半会离不开身,让你们回去城头协助齐将军守城。”
那领头的士兵一看令牌,不疑有他,领命以后,带队回城去了。
而那英气士兵见状,嘴角一翘,对着街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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