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刀柄,一手按在霍琪云的胸口,同时吩咐打下手的小丫环按住霍琪云的身体。
她深吸口气,果断而利落地拔出了刀刃,霍琪云的伤口已经开始向外渗血,但是还不至于大面积喷涌,比双双设想的情况要好。之后撒上止血药,用绷带将伤口缠住,对双双来说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做完这一切,双双擦了擦额头的汗,而后提笔写了张益气补血的方子,吩咐小丫环去煎药。
双双推门而出的时候,秦洛和霍夫人还等在门外,看见她出来,都围了过来。
“怎么样?”
“没事了,只需要好好休息,安心养病,不要经受太大的刺激就好。伤口虽深,好在没有伤及肺腑,好好调养以后也不会落下病根。她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醒,你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如果出现炎症、发热的话,派人叫我过来,我先去看看舅舅怎么样了。”双双不想看到秦洛又是愧疚又是担心的样子。
秦天南服了药之后已经好了很多,他已经能正常活动了,只是看上去还有些虚弱。
“舅舅怎么起来了,虽然毒性解了就没有问题了,舅舅还是多休息会吧。”
“发生了这么大事,我怎么安定得下心休息呢,听说你舅母那边出事了,怎么样了?”秦天南询问道。
“已经没事了,舅母和表哥都没事,霍琪云受了伤,现在也没有生命危险了。”双双不想现在就把秦洛答应娶霍琪云的事情告诉秦天南,以免秦天南受到什么刺激。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明月山庄颇有些群龙无主的感觉,好在秦洛很快就出面安抚大家。除了霍琪云受得伤较重外,其他人都不过是皮外伤,不需要双双亲自出面。
双双特意找到了许迟。
“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双双一直在忙着救人,对于事情的结果还不太清楚。
许迟的脸色有些不好。
“我打听过了,只抓到了两个黑衣人,没有人能认出来。两个都是死士,立刻就自尽了。不妙的是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幽溟教的令牌。现在他们都无比愤慨,认为是魔教从中作梗,进攻中原的野心不死。”
“嫁祸?既然是死士,怎么会名目张胆把令牌带在身上。你仔细看过了,不是仿制的?”
“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有什么理由细看,总不能说我手上有真的,对比一下吧,只远远的瞧了一眼,反正挺像的。”许迟苦笑着。
“反正是你们幽溟教的事,我这是操的什么闲心。”双双想到顾辰,心中一阵烦躁。
“这阴谋虽然是冲着幽溟教来的,也把明月山庄拖下水了,苏姑娘就算和教主吵架了,也不能袖手旁观啊。你想,万一对方是想看幽溟教和明月山庄不和,坐收渔翁之利——”
“停!”许迟说起话来没完没了,双双不得不打断他,“我再去找我表哥打探一下情况,我这边可能得等舅舅伤好了才能动身去幽溟教,还有,婚事我已经解决了,顾辰问起来,你就照实说吧。”
“我就知道苏姑娘不会不管幽溟教的事情,我听别人说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哎,你别走啊!”
许迟越说越没边,双双索性转身就走。她觉得许迟的妹妹不理他是很明智的。
双双以想看一下魔教令牌长长见识的理由,从秦洛哪里骗来了令牌。和幽溟教的普通令牌还真没什么两样,双双一时也看不出来是不是仿造的。况且顾辰亲自给双双的令牌和幽溟教一般的令牌还不太一样,双双也没仔细研究过一般教众携带的令牌有什么防伪标识。秦洛还在一边看着她,等她“长完见识”后,把重要证物还回来。
“双双,琪云的事,你是怎么想的?”秦洛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了双双,他觉得双双肯定很不开心。
“表哥,你亲自答应的事还有反悔的余地吗?”双双问到,“况且霍琪云现在受不得任何刺激。”
“双双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秦洛终于说出来了,“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双双心中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已经不重要了,霍琪云不可能来给你做妾,霍家不会答应的。就算霍家答应,我也不想和别人共侍一夫,我愿意放手。表哥,我一直希望能为自己而活,没有什么江湖道义,没有什么女戒守则。也许你们都觉得我是异想天开,歪理邪说,说我是善妒,我都不在乎。”双双停顿了一下,“表哥还是想想怎么和舅舅说这件事吧。玉佩我会找机会还给你的。”
说完双双转身离开,留下秦洛在身后徒然的伸出手,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