稣和我两人之间的事)
第七十六章任何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
朱利安卡斯尔和安吉拉走过去看牛顿的画。卡斯尔把食指弯曲起来,做成一个小小的圆孔,然后眯缝着眼睛从那个小孔里看那张画。
“您认为它怎么样?”我问他。
“这张画是黑色的。这是什么?是地狱吗?”
牛顿说:“您以为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卡斯尔说:“那么这就是地狱了。”
我说:“他刚才告诉我说这是猫的摇篮。”
卡斯尔说;“内部消息永远是可靠的。”
安吉拉抱怨说:“我认为这张画不怎么样。我以为它是丑陋的。不过我对现代艺术一窍不通。有时候我希望牛顿去上上课,学习学习。那样他才能有所作为。”
“你是自学的吗?”朱利安卡斯尔问牛顿。
“难道有谁不是自学的吗?”牛顿问。
“回答得很好,”卡斯尔流露出敬意。
我着手解释猫的摇篮的更为深刻的含义,因为牛顿不想再旧调重弹了。
于是卡斯尔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所以,这张画所表示的是: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对此观点我举双手赞成。”
“您真赞成吗?”我问;“您刚刚不是还把耶稣挂在嘴边吗?”
“谁?”卡斯尔问。
“耶稣基督呀?”
“哦,”卡斯尔说,(他呀!”然后他耸耸肩说:“人总得说点什么,为的是使他们的话匣子正常工作,以便有了当真有意义的话要说的时候,他们的话匣子能派上用场。”.
“我明白了。”我知道要写一篇受人欢迎的关于他的文章并非易事。我要集中注意力去观察他的圣者行迹,而把他的胡思乱想和胡言乱语置之度外。
“您可以引证我的话,”他说:“人是邪恶的,人之所为一无是处,人之所知一无是处。”
他俯下身来,握住小牛顿的手说:“对吗?”
牛顿点点头,一时又似乎怀疑他是否言过其实了。他说:“对的。”
于是那位圣人大步走到牛顿的画前,把画从画架上拿下来。他对我们露齿一笑。“和其他东西一样。这也是废物!”说完他把那张画从平台上扔了下去。那幅画先被一阵风吹起,旋继停在空中。随即又化为碎片落入瀑布。
小牛顿一时无话可说。
安吉拉首先说话。她说;“你弄得满脸都是颜色了,宝贝,快去洗掉吧,”
第七十七章阿司匹灵与“傅克-马鲁”
我对朱利安卡斯尔说;“告诉我,医生,蒙扎诺‘爸爸’是怎样的人?”
“我怎么知道?”
“我以为您可能给他看病呢。”
“我们不说话,”卡斯尔笑笑“是他不跟我说话。三年前他跟我最话一次说话。他说,唯一使我免受钩刑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是美国公民。”
“您是怎么触怒他的呢?您来到这里,用您自己的钱为他的人民盖了一所医院”
卡斯尔说:“‘爸爸’不喜欢我们对全体病人的治疗方法,特别是对垂死的病人的处理方法。在森林中的‘希望与同情之家’这所医院里,我们为一切自愿的人举行博克浓教的临终仪式”
“那是怎样一种仪式呢?”
“很简单。他们以回答祷文开始。您要回答祈祷文吗?”
“对不起,我离死亡还没有那么近呢!”
他对我恐吓地眨眨眼说。“你的警惕性挺高。接受临终仪式的人有一种领会暗示的死亡方法。我可以将仪式的全部内容做一示范,只是不触脚而已。”
“触脚?”
他告诉我博克依教徒对脚所持的态度。
“这就解释了我在旅馆里看到的蹊跷事儿了。”我跟他讲了那两个粉剧工人坐在窗台上四脚相触的故事。
他说:“那并非故弄玄虚。凡是那样做的人果真会感到彼方可亲可爱,感到世界好一些了吗?”
“晤。”
“博克-马鲁。”
“您说什么,先生?”
“这是触脚仪式的名称,”卡斯尔说“真有作用。对于能起作用的事情我感恩戴德。你知道,当今的世道是忙忙碌碌,毫无用处”
“我想是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阿司匹灵和博克-马鲁的话,我根本不会开那个医院的。”
我说:“我想,尽管有法律,有钩刑,在这个岛上也还是有几个博克依教徒的”
他笑了,说;“您还蒙在鼓里呢!”
“此话怎讲?”
“尽管有那个钩刑,山洛伦佐的每一个人都是虔诚的博克依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