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撞见大黑。(那只大黑狗我们姑且就叫它大黑了)估计yoyo也是这个想法,第二天曼儿拉着yoyo到处溜达时,特地避过了昨天的案发现场,母女俩转到小区里一条僻静无人的小路去遛弯。
有时候怕鬼尽撞鬼,曼儿和yoyo特意避开了交友社区,居然还是和大黑撞上了,可怜的yoyo听见大黑的叫声就往曼儿身后躲,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可见昨天的事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曼儿心疼不已地想。抱起yoyo就想夺路而逃,可是大黑今天好象对美女yoyo没有兴趣,它蹲在一女孩子身边,呜呜的叫。根据曼儿的经验判断,大黑呜呜的叫声应该是挺伤心。
这时候,那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子站起来,摸摸大黑的头对大黑挥挥手说:“回去吧。”大黑低着头,呜呜地叫着,直到楼上传来一个男人严厉的声音:“布克,回来。”那个叫布克的大黑狗,才一步三回头的垂头丧气回家去了,依依不舍的样子,看得曼儿也挺心酸。等到那女孩略略走近了,曼儿一惊,眼前这个伤心的女孩子居然是姜薇,只见她粉黛未施,一双美目哭得水光潋滟,脸色也黄黄的,只是见多了她浓装艳抹的样子,乍一见她这般梨花带雨。孤苦无依的样子,曼儿倒很是有些惊艳。
姜薇显然也看到她了,微微顿了顿,把头一昂,依旧想目不斜视的走过,曼儿也理解她的心思,毕竟谁也不想叫“仇敌”看见自己出丑的样子,眼前这架势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于是她把头一低对yoyo说:“yoyo,咱们回家。”不料姜薇身体一晃,眼见着是要晕倒的样子,慌得曼儿上前一把她扶住。只见姜薇脸色白得跟纸一样。连嘴唇都白了。
曼儿吓得不轻,赶紧把姜薇扶回家让她躺在床上,发现被单上鲜血淋漓,曼儿估计她是流产了,一边赶紧送她到医院,一边打电话到学校编了个理由给姜薇请假。
当姜薇醒过来的时候,曼儿正靠在旁边的床上看书,看见姜薇醒了喜形于色,扶起她问:“口渴不渴?”姜薇的样子还很虚弱,一改往日见到曼儿就柳眉倒竖的样子,点了点头,就着曼儿的手喝了几口温水。“你”姜薇看着曼儿说。
曼儿一边放下杯子一边打断姜薇的话:“别问我为什么救你,因为我不能不救你,别问我想干什么,我什么企图也没有,也不要你感激我,算我自己日行一善。”
“呵。”姜薇被她连珠炮似的一番话给惹笑了,她说:“我从来不知道号称冰山美女的陆曼儿一下子会说那么多话。我是想问你怎么跟学校请假的。”
曼儿自己也笑了,因为笑容她和姜薇之间的距离好象一下子拉近了,这样轻松的气氛让曼儿心情更好,她说:“我跟老班说你痛经很严重要请假休息几天。”
姜薇笑了笑:“这个理由不错,都是女人,她也理解,也不会有人来骚扰我。”她看着窗外,眼神有些呆滞,完全失却了平时那股泼辣风流的劲儿。眼底眉梢黯然神伤,让曼儿也很是怜惜,说起来姜薇也不过是个20岁的女孩子,平时再怎么厉害,骨子依旧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
“你好好休息一下,要吃什么跟我说。”曼儿拿着书转过身过去,她明白心性高傲的人,越是伤痛,越不希望别人安慰的乖僻之处,索性转过身去看自己的书。
“曼儿,陪我聊聊吧,我心里堵的慌。”姜薇从背后叫住她,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显得双眼宛如幽深黑潭,深不见底,水波粼粼。“嗯。”曼儿坐在床边,很自然的握住姜薇的手,姜薇一惊,随即也握紧了曼儿的手,然后从心底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我今天早上是被人赶出来的。那个男人是我在pub玩认识的,我经常去pub钓男人。”姜薇的语气淡若云烟,但曼儿能轻易的抓住这阵云烟背后的苦楚,因她自己也是在pub留连的人,姜薇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曼儿,发现她的眼睛里没有鄙夷,没有大惊小怪,姜薇无疑安心不少,继续说下去:“他很有钱,答应我陪他两个月,给我四万块,我就这样把自己买了,谁知道我怀孕了,他以为我要要挟他,就把我赶了出来,两个月了,连他养的布克都对我有感情,他”
姜薇又笑:“有人说现在的男人,站起来理亏,躺下来肾亏。我说世态炎凉,人不如狗。靠,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老娘只爱他的钱!”她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抬手擦掉以后继续笑:“我很贱吧。”
“不。”曼儿摇摇头很真诚地说。姜薇的样子让她看了心酸,她很小心地问:“你很缺钱吗?”这是一个注定敏感的话题。
“很缺!”姜薇毫不犹豫地说:“高中三年家里卖房卖地差不多糊完了,大学怎么办?我要不去想办法,考的上也读不起。”她的眼睛里闪过一种复杂神色。放轻了语气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嫉妒你吗?因为我拼命想去抓住的东西你却不屑一顾,我卖弄风骚,用尽心机周旋在各色男人之间,才能被他们赞美,你却永远一副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样子,他们也照样趋之若骛。我站在美美百货里面,艳羡不已的东西,看见你轻描淡写的穿在身上,毫不爱惜。这些都不能不让我妒忌。”
曼儿心下黯然,她不觉得姜薇是错的,只是她不明白生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事,她看似富裕优渥的生活,根本不能让她快乐,不但不快乐,而且是枷锁,可是很多事,这山望着那山那山高,围城里的人想出去,围城外的想进来。
“姜薇”曼儿正准备告诉她自己的看法。从病房外走进一个男生,她和姜薇都吃了一惊,心想:“他怎么来了?”这个男生她们都认识,是她们班的石子宽。曼儿一时觉得相当尴尬,不知道该走还是留,石子宽喜欢姜薇那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据说两人还是老乡。石子宽和曼儿点了一下头,彼此都有些讪讪的样子。曼儿说:“要不我先到走廊去,你们聊。”
“曼儿,你别走。”姜薇说,然后转脸问石子宽:“谁叫你来的!你来干什么?”石子宽被她逼问的满头汗,半天才讪讪地说:“我想来看看你,俺不放心。”他一急连好不容易改掉的乡音又冒出来。
姜薇的眼底闪过温柔之色,但是很快更冷硬地说:“俺什么俺,我流产了,你满意了吧。”
石子宽站在床头,木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嘴巴动了动,轻轻的叹息一下,转身走了出去,姜薇咬着嘴唇,脸色益发苍白,眼泪在眼眶里转,看到石子宽走出去,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曼儿站在旁边。她冷眼看出来石子宽在姜薇心里份量不轻,她流产到现在都一直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为了他却嚎啕大哭。
姜薇哭够了,抬起头来对曼儿笑笑:“石头不会说出去的。”然后又问:“你们一定好奇石头和我的关系吧,你怎么不问我?”
曼儿淡淡的说:“你想说自然会说。”
姜薇一笑:“我现在想说了。石头是我们那村的,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们那片很穷,我们家更穷,一家五口,住的地方和高级公寓的厕所差不多大。石头从小就很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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