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女王有时是个喜欢活祭物的贪心统治者。因此一年之中在举行七圆礼的大祭典时,那个位子上会坐着一个要被牺牲的人。这个人在此坐一整天,在月女王的俯视之下,可以享有和祭司一样的地位,直到流血为止。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这风俗了。第七个圆通常都是空着的。还会令人想起以前事情的,就是这空着的圆。七圆礼的祭物现在都以动物来代替。不过这习俗是从何时开始、又在何时被结束,就没有人清楚知道了。牺牲者坐的位子像他们这样封闭的社会可能还是会要活祭物。可能会要一个纯洁的少年作支撑社会的燃料也说不定。正如你们所知道的,达夫南的剑和消灭古王国的外部世界的东西有关联。但光凭这一点,不能断定这剑具有破坏性的力量。因为一个世界不可能整个都是邪恶的,可以将我们送回到我们王国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世界最邪恶的一些东西。因此我认为那把剑反而可以用在好的方面。说不定可以成就出以我们力量无法达成的事。所以我想到了我们遭受过的损失。我们因为异界而遭受到的最大损失就是当时发生的残杀以及失去伊利欧斯祭司。这些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然而在我们身旁却还持续有损失。奈武普利温,那就是你。默勒费乌思突然说道。他神情热切地转头看了戴斯弗伊娜一眼之后,看着奈武普利温,用强烈的语气说道:你的身体有伤口还没治愈。而且治疗的方法,你也早就知道。不是吗?奈武普利温面无表情地回答:要是知道,我现在还会不说出来吗?这是因为你想要守住和上任祭司的义理。没有这种事。奈武普利温祭司,你是不是对伊利欧斯祭司临终前的事有所隐瞒?以毒攻毒!可以治愈你被异界怪物咬伤的伤口,应该就是同样来自异界的东西。默勒费乌思忍不住喊道:我已经从伊利欧斯祭司的记录文件里知道事实了。伊利欧斯祭司知道治疗你伤口的方法!可是他知道却没有告诉你!请不要再讲了!终于,从奈武普利温的口中发出了激烈的声音。他继续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已经离开我了!这件事现在再澄清还有什么用处?那个-红色心脏-早巳和怪物的尸体一起被融化了奈武普利温讲到一半就停住了,眼里出现了些许血丝,像是在努力压抑着难以忍受的记忆。请不要再讲了。我说过,五年前我离开月岛的时候,早已忘记生死的问题了。现在我还是这么想。我、我现在只有只有一个想法。我只希望能保护达夫南那小子,让他长大成为优秀的人,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期盼。不对。戴斯弗伊娜又转回对少年说话的语气,她打开自己一直按在地上的手。手掌上鲜明地印着红色的字句。虽然文字几乎都看不清楚,但还是看得出上面写着冬日的蔷薇这几个字。我也不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含意。不过,这几个字印在这里是在实验那把剑时发生的。虽然我无法打开那扇异界的门,但大约知道方法,可以与覆在这个世界上的异空间沟通。所以我将那把剑放在两个空间之间,观察它的反应。我可以看到在那个界限里弥漫着微微的黑暗,就在我想要把剑取回当手碰触到剑的那一瞬间,感觉一阵烧烫,握住剑取回来一看,手上就留下了这几个字。这个现象使我得到了什么结论呢?那就是这几个字一定是来自异空间或者异界。那把剑拥有拉引异界生命的力量。默勒费乌思吓了一跳,喊道:祭司大人,难道你要用那剑再度你猜对了。我认为应该再一次把异界生物叫出来才对。然后我想把那生物体内的,按照奈武普利温说的,是-红色心脏-,将它取出来治疗他的伤口。如果伊利欧斯祭司的研究记录是正确的,那些红色石头就如同异界生物的心脏。即使是再怎么不同的生物,也应该会有心脏吧?奈武普利温激烈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当时为了杀死一只怪物就做了出多少的牺牲,两位难道都忘记了吗?而且谁也不敢保证这次会出现什么怪物!就连能不能成功都没有把握。为了我一人,怎么可以如此冒险呢?奈武普利温像是压抑住某种情绪似地,双手一直紧握着,他接着又说:剑在哪里?由我来保管吧!剑已经交给达夫南带走了。什么?他在惊慌之余,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此时,戴斯弗伊娜平静地,像是看清了所有事实的眼神,一面看着奈武普利温,一面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杀死那只怪物的方法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股味道确实曾经在哪儿闻到过。这味道有些刺鼻,有点腥臭,一直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嗅觉。一开始闻起来像是苦药的味道,可是却又感觉像掺杂着一股水腥味,或说是像丢到陆地上慢慢干掉的鱼。到底是什么味道贺托勒上到大礼堂入口处,达夫南也踩上最后一阶,站在可以看到入口的位置。两人暂时停止了击剑交战。贺托勒似乎也感觉到了那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