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进去吗?这时,门外传来的是默勒费乌思祭司的声音。奈武普利温急忙起身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并不只一个人。虽然并不出乎意料之外,但他仍隐隐约约有些罪恶感,他惊慌地说:哎呀,真是的,戴希祭司大人也来了此人正是权杖之祭司戴斯弗伊娜。她脸上一丝微笑也没有,只是点了点头,就进到屋里。三名祭司面对面坐下。最先开口的是戴斯弗伊娜。默勒费祭司告诉我了全部经过。这下可惹出大事了。其实惹出大事的不是奈武普利温,而是默勒费乌思。可是奈武普利温在这位曾如同大姐般照顾他的戴斯弗伊娜面前,像个挨骂的少年般紧闭着嘴。默勒费乌思说道:是我惹的祸。奈武普利温并没有错。所有一切都错在我。首先,如果那孩子还在岛上某个地方,我尽力用咒语想办法把他找出来。因为不能让人发现,所以要到晚上才能做。当然,拖延下去也可能会很危险但我总觉得那孩子应该是被剑的力量牵引越过了异空间界线。如果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那里面,他现在应该是在静静地睡觉。奈武普利温慢慢地吁了一口气。要真是这样,那就好了!戴斯弗伊娜祭司清楚奈武普利温和默勒费乌思的烦恼。这件事如果泄露出去,让岛民知道了真相,达夫南是不可能无事的。戴斯弗伊娜对异空间有些亲身经历,但她并不知道岛上的异空间里有些什么。就她所知,这座岛在他们巡礼者来之前是空的,所以她认为这上面隐含的几个次空间也应该是空的。异空间与那种和现实完全分离的异界不同,它和现实世界有着很深的关联。戴斯弗伊娜转头看向默勒费乌思,说道:默勒费祭司,如果这次达夫南平安回来,你会中断查明剑之秘密的实验吗?奈武普利温也转头望向默勒费乌思。看他一副犹豫的样子,不禁怒从中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奈武普利温开口说道:你为何不回答?你要让那孩子多危险你才甘心?随即,奈武普利温转头面向戴斯弗伊娜祭司,用坚决的语气说:如果达夫南回来了,我会把我的意思明白地告诉他。我会要他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而这时,却传来了默勒费乌思的声音: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不成理由,但我不认为中断那个实验是正确的。什么!默勒费乌思举起手,做出请让他先讲完的手势。然后他面向戴斯弗伊娜祭司,继续说道:这次的事件确实让达夫南处于危险之中。其实我也想,如果最初没有开始实验也许较好。但反过来想,这所有一切都是因为那把剑隐藏了它的真面目,才出现这样的事。奈武普利温听到这番话,突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也就是说,有一股未知的力量一直隐藏着剑本身的面目,而他们就在少年身旁呆着。我并不是想责怪达夫南,可即使没有发生这件事,他也一直处在危险中。由于我的挑动,那把剑开始找回它自己本体的绝大部分。不对,是不是绝大部分,这谁也不知道。正如我说过,那把剑竟然能将剑柄和剑鞘全都吞噬,成了一个又长又尖的白色金属。像一条邪恶的白蛇是吧?讲到邪恶的白蛇的那一瞬间,戴斯弗伊娜忽然脸色大变。连奈武普利温也瞪大了眼睛。所谓邪恶的白蛇,是代表他们月之巡礼者们在离开古代王国之前所看到的不祥象征怪物。虽然王国不是因白蛇而灭亡的,但那条蛇出现之后便接着发生了可怕事情,最后使他们不得不离开那里。奈武普利温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再吐气,然后再吸一口气,最后像是再也忍不住似地吐了口气,说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为何把那种不祥的东西和这孩子联想在一起?到底你想说什么!默勒费乌思摇头说道:不,我只是要你们意识到那东西的可怕潜力。绝对不是想污蔑那孩子。不是就好,可是现在你说的已经有这种含意了!好!算了,我不说了。戴斯弗伊娜拉了一下奈武普利温的手腕,又再放下。然后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她看到眼前曾经是自己必须安慰照顾、反抗性很强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长大,而且还想庇护另一个孩子。心中很微妙地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默勒费祭司说的是有些过。忘了白蛇的事吧!不过,我基本上赞成默勒费的说法。奈武普利温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心情,听到这里,他惊讶地看着戴斯弗伊娜,说道:什么?您赞成他说的哪一句话?奈武普利温认为默勒费乌思还没有讲到重点。到底要如何处理那把剑,是不是还继续研究。可是戴斯弗伊娜像知道他话中含意似地,接着说:他认为那把剑潜藏危险,如果置之不理并非正确解决方法,我赞同的是这个看法。默勒费祭司的方式或许有些过于激烈,但根本上还是没有错。如果达夫南回来了,我会亲自出面来探究这剑到底有何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