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从山海关正面战场调出5团精锐,由郭松龄亲自指挥,增援石门寨侧背战场。姜、韩不愿郭松龄来“抢功”无奈这一决策既是正确的,又是张学良提出的,只好表示赞同。
会议结束时,韩麟春对郭松龄说:“这计谋好啊,你也好露露脸,也可以立功嘛。”郭松龄脾气倔强,自尊心又极强,听了韩麟春这句风凉话,脸色陡然大变,忿忿地说:“我郭某从来不沾别人的光,我还是从山海关正面打过去!”说完掉头就走,冲动之下,他将带来的5个团也撤走了。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片刻,姜登选才打破沉默说:“这破坏了我们的全盘计划。如此大胆妄为,该当何罪!”姜登选后来派韩麟春到张作霖那儿告了郭松龄一状,由此种下了郭松龄仇恨姜登选的种子。姜登选后来当上了安徽督军,抢了郭松龄的位子。姜在逃离安徽返回奉天途中,遭到郭松龄扣押并被处死。姜和郭曾经同是朱庆澜的部下,而姜在奉系集团有着很高的威信,姜的被杀可见郭的心胸狭隘。
张学良得知郭擅离职守后,连夜策马加鞭追赶郭松龄。在九门口的一个小旅店,张学良追上了郭松龄。张学良来不及喘口气,便对郭松龄说:“茂宸,咱俩到后院,我跟你说几句话。”到了后院,张让郭坐在一个板凳上,说:“茂宸,你要干什么?从前,我是你的学生,可今天不同啊,我现在是你的长官,没有我的命令,你擅自率领部队撤离石门寨,破坏了整个军事部署,这怎么行?现在,我身上什么也没带,你要抗命,就开枪把我打死!不然,就得服从我的命令!”
郭松龄看着张学良,眼中慢慢流出了眼泪:“我违犯了军法,现在只求一死!”
张学良提高了声音:“你真愿意死?你要给我争脸面?这很简单!那你上前线去死,何必让我处死你!你率部跟敌人去拼,战死不是比处死你好嘛!”张学良说着,自己也泪流满面,拉着郭松龄的手,说不下去了。就这样,在战局紧要关头,张学良重演了“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故事,总算把固执的郭松龄追了回来。
但是此时双方却已经完全被刘铭九的大义凛然、以身冒险的计划给征服了,很快就一起制定出了由独立师打黑峪沟,派第一军第四骑兵旅跟随独立师行动。当天晚上,电报到奉天张作霖那里后,张作霖也立即就批准了派飞机帮着独立师打黑峪沟的计划。刘铭九回到自己的部队后,也向后面自己的空军航空兵团团长高孟哲急电报,让他把经过张作霖扩大和补充的三十架飞机中只留三架驱逐机和三架截击机,其他的三架驱逐机、三架截击机、轰炸机十五架和三架侦察机全部派到前线来。后方由高孟哲亲自留守,让飞行团参谋长高志航这个在原来历史中的**飞行员中的头号抗战英雄单位飞行战队的前线指挥官。
第二天一大早,刘铭九在第一军第四旅常尧臣也带着他的部队赶到了刘铭九的驻地。上午七点十分,刘铭九在自己的指挥部里将整个作战计划全部布置给了刘成烈、齐全、常尧臣、赵泰初和杨树森后。自己就带着直属警卫团、教导团、工兵团、骑兵团和一个辎重团临时改组成的步兵团,以齐全的骑兵第八旅为左翼先锋、常尧臣的骑兵第四旅为右翼先锋,他带着部队跟在中间,后面则是混成第九旅的部队,向着河对岸的奉军阵地展开了攻击。
当两个骑兵旅刚刚开始渡河的时候,直军守在黑沟峪的暂一师的师长的讨逆军第一路军的司令彭寿莘,他一见到奉军竟然完全不顾忌吴佩孚随时可能从镇中派兵攻击西上庄坨的危险,竟然出动大部队朝他打来,立即就给吴佩孚打去了电话。吴佩孚听到后,果然在被刘铭九的预料中了,立即就调集了本来在镇子东线的直军第十九师和第二十一师赶来救援。但吴佩孚也不只是派兵救援那么简单,他以为刘铭九倾巢而出,西上庄坨势必会空虚,又派出了直军暂编第二师不足万人的部队,在赶去救援暂编第一师的部队出后,也开始渡河向刘铭九的阵地呐喊着猛扑来。可他们喊着跑到河边,竟然没现有任何奉军要反击的迹象,师长顾占武还以为战功唾手可得呢,立即就下达了全体过河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