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午的阳光下,浩荡的队伍,在青龙通往长城一点的土路上,卷起了一片长达几里的尘烟。前面是独立师的骑兵部队跑在刘铭九警卫团之前,两个旅长齐全和潘翊双则在部队的中间位置上,不断的吆喝着。跟在骑兵部队后面的,则是被步兵保护着的炮兵部队,此时也已经先都换上了五马大车拉着那些克虏伯大炮和野战炮,马儿的嘶鸣声和人声的叫喊人,形成了一道另类又让人不禁热血沸腾的景象。跟在最后面的,则是直属部队的其他几个团,为了防止直军反扑,刘铭九将整个步兵第九旅都留在了青龙一带。附近山上的那些“龙威堂”的留守人员们,这次也接到了刘铭九的命令,赶到了山下,摇身一变组成了辽西保安暂编第一旅,也有四千多人,配合起第九旅的防御来。
两个小时后,最前面的骑兵第九旅副旅长亲自带着的骑兵第十九团,就在驻操营的六瓦房村和直军的一个团撞上了面,孟广柱一见到六瓦房的直军阵地,也不等后面的部队跟上来,立即就转身对着十九团团长邢君宝下达了作战命令:“派出两个连,给我从南面冲锋,两个连从北面冲锋,中间我亲自带着三个连起进攻,你负责殿后。一旦看着我们冲不上去了,你立即给我带人跟上,咱们这次一定要让少帅看着十九团的战斗力了,不只是咱旅长狠,咱们兄弟一样够劲。再让所有的迫击炮给我集合到一起,给我朝着直军的阵地先给我往死了炸,掩护咱们的部队上去。”
这第九旅的旅长潘翊双,本来和孟广柱是老战友了,都是最早一批跟上刘铭九的人。可在昭乌达整编的时候,就因为潘翊双在刘铭九的脑海留下了深刻的英勇善战又善于分析的好印象,结果这个旅长就落到了潘翊双的头上。虽然孟广柱也知道自己的确要比狠绝对不输给这个老战友,可比起智慧来就差了一大截。但是哪个军人,有血性的男人会愿意这样的事生,到了现在,可算是有了机会了,自然要拼上一把。
几分钟后,十九团六十门迫击炮就给集合到了一起,邢君宝这个东北三省讲武堂毕业后,本来是被张学良派来监视刘铭九,时间长了却成了刘铭九的追随者的团长一声命令,六十门迫击炮就飞快的向着六瓦房村附近直军阵地倾泄出了第一批炮弹。
咻、咻、咻。炮弹在直军官兵眼看着的时候,飞到了他们的阵地上。接着,就是轰、轰、轰的一连串爆炸声。那些直军已经看清楚了,他们的对面都是骑兵,但是没想到奉军的骑兵竟然也有迫击炮,骑兵讲的是度,一般连重机枪都不带的,被奉军这么一轮迫击炮一炸,直军阵营中不禁也开始有些混乱。直军那个团长勉强把藏在战壕里的部下们弹压住,刚想组织反击,可一抬头却看到了奉军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炮弹不断的向他们飞来,他们只有将身子重新藏回战壕里。那个团长不禁在嘴边大骂了一句:“这群东北大山炮,这还真他娘个逼的认准拿炮跟咱们干了,参谋长,给我告诉咱们炮连,给我反回去揍他们三个基数的炮。”
可他的命令刚下完,那个参谋长一爬起身来,立即又猫下了身,说到:“不赶趟了团长,那群东北山炮冲上来了。”
那个团长惊叫了一声:“什么?他们自己的炮击还没完,自己就往上冲?他们这是他娘个逼的什么打法?”
那个团长边说边从战壕里探出了头,他看到的情景让他的心里更加震惊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奉军的那些迫击炮,几乎一直是在为已经起冲锋的骑兵打扫着面前,却没有任何一炮弹落回他们部队自己的附近。
“快,他娘个逼的给老子全起来,组织反击。”那个团长喊完,自己拔出了腰间的手枪率先打出了一枪。跟在他身边没被炸死的其他直军官兵,也连忙从战壕里钻了出来,冒着奉军依然没有半分停止意思的炮火,朝着冲过来的骑兵漫无目的的打起了枪。可他们的子弹,却是没有一点准头,很少有真正准确命中奉军骑兵的。
冲在最前面的孟广柱一看到直军那种完全是漫无目的乱打一气的反击,就不禁更加兴奋起来,转身向后面的部下喊到:“把半自动开关全给打开,给我用咱们的步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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