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到半开赏花时,鸟鸣一声只空枝。不知不觉,又过了十年。
当四季循环交替,月相周而复始的同时,山腰辽阔土地上渐渐茶树遍布,花卉四野;农田上平房鳞次栉比,设计崭新,气派非昔日可比;一条水泥路“闯进”村中,有如行军打仗摆布疑阵那样烟尘滚滚的情景早已不复存在了。
这时只见一辆汽车沿着水泥路行云流水般进了村子,停在一间浅黄色墙的平方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车里走出来,理了理身上的着装,右手拎着一个厚厚的长方体大纸袋,而左手在袋子底部托着,谨慎地走进那浅黄色平房里。平房中从容走来一个衣着朴素,戴着近视眼镜的年轻男孩。只道:眉目清分朗月楼,面慈容淡止闲愁。心如春雨细而密,情似平湖深且柔。今日贤杰暂且隐,古来才俊已名留。横空降世途多舛,平地惊雷震九州。
那男孩走近那中年男人时,本来微笑的仪容却变得兴奋异常,只听他道:“黄叔叔,你来了?刚从成都来,一路辛苦了!”中年男人微笑道:“不辛苦!斌儿,你今年终于考完高考了,我们期待这一天很久了”斌儿说:“是的,现在就等通知书了。”
“我们都快一年没见了,看看你,也有我这般高了,一米七的小伙子,就是瘦了点!”中年男人拍拍斌儿的肩膀又笑道“身体很结实,而且看上去很有书生气!什么时候戴眼镜了?肯定是看书多,伤了眼吧?”
“前年已经配了眼镜,只是不常戴,现在两百多度了,戴习惯了也就不戴不行了,脱掉了看东西总觉得不舒服的。”
两人说着走进大厅中。斌儿请黄叔叔坐下喝了茶,迫切问道:“黄叔叔,我爸爸为什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我也两年多没见过他了?他还好吗?工作辛苦吗?还有咳嗽好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呢?”黄叔叔喝了杯茶,慢慢从衣袋摸出一封信道:“我这次来,正是受你爸所托。这是你爸给你的信,你看了便会明白一切了。”
斌儿听他语气凝重,一丝不祥之兆从自己心底冒出来,不由接过信封急忙拆开,只见信上道:“我和文兰的好孩子斌儿,现在也十八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乖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爸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了。但是你不必替爸伤心难过,爸只是遵守自己的承诺,去了另一个世界,和你亲爱的妈妈团聚,生死相依。爸一直挂念着你妈,这是你也知道的事。爸终于能跟你妈在一起会很开心,你应该替爸妈高兴才对的”
斌儿看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了。黄叔叔一旁替他把眼泪擦了,并温言安慰着。
斌儿抽噎着继续看下去:“爸虽不能亲眼见你考上大学,但知道我们的儿子平时用功,品学兼优,一定会考上一间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大学。这点爸妈从来不担心的。爸一直以来跟黄杰黄叔叔合伙做生意,存了一笔钱,已交给了你黄叔叔代为保管,以后代爸支付一家人的生活费和你上大学的花费。黄叔叔是爸的好兄弟,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请他帮忙的。你祖父母,外祖父母他们都年老了,要好好孝顺他们,多点回家看望”
斌儿终于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泪如泉涌;眼睛模糊了,信中的字迹也模糊了。
黄杰叔叔轻拍他的背部抚慰着说:“你爸为人忠厚诚信,跟他交朋友可交心,跟他做兄弟如同心,跟他做生意可放心。你理应引以为荣,引作榜样。不要哭了,你爸是一个顶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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