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摆摆手,“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为我也和你一样入了情劫。”
夏紫薰一脸严肃的摇头,“漫天,你还是好好想想你们的相遇和相处吧,我曾经也是和你想的一样,即使是我一开始喜欢白子画了,也没有什么执念,此情应是长相守,君既无情我便休。”
“可是不知何时,执念入骨,但我以为那是我情深难以自抑;此乃大争之世,强泽强,弱则亡。”
“咱们修仙之人本就是与天争命,考验无时无刻不存在。”
霓漫天知道夏紫薰说的都对,很多事情一开始当事人并没有察觉,等到察觉到了,那已经太晚了,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她也不能因噎废食不是吗?
若是因为怕便不敢直面本心,那你怎知这劫数不是因此而来呢?
“不跟我说说你那金屋藏娇的金丝雀?”夏紫薰觉得自己要帮霓漫天把把关才是,她才多大啊!
霓漫翻了个和曾经一样的白眼,“你一天到晚就胡说,我什么时候金屋藏娇了?还金丝雀,我瞧着你倒挺像金丝雀的,还是自己编的笼子。”
两人是忘年交好友,虽然两人都很爱讽刺对方,却是真正的好友,霓漫天知道夏紫薰是怕了。
也没有隐瞒,“他叫宫远徵,从天上掉下来了。”
夏紫薰扑哧一笑,“我说漫天我又不是你爹,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啊,天上掉下来的?你咋不说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呢?要知道天上可是天界,据我所知你那位好像是个凡人吧?”
霓漫天知道只要不碰上白子画的事情,夏紫薰一向挺靠谱,现在把白子画给放下了,就更靠谱了,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上仙们都活了千百年了,见识过很多奇特的事情,说不定真的能从夏紫薰这里得到一些答案。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是个大夫,在他们那个世界采药的时候,从悬崖上掉下来的。”
“然后呢?”夏紫薰示意霓漫天接着往下说,她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相遇这么神奇,从天上掉下来。
“然后当然是他直接从那个世界摔到了这个世界,从天上掉了下来,这有什么疑问的?”
霓漫天觉得夏紫薰的脑子即使里面没有白子画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我说的意思是,时空的壁垒怎么会会那么容易被打破,这不合理,其次为什么偏偏从天上掉了下来,为什么偏偏碰上了你。”
夏紫薰终究比霓漫天多吃了千年的饭,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问题。
时空壁垒即使他们这些上仙也没有办法打破,一个凡人怎么能破开时空壁垒呢,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这个凡人肯定是天道允许,或者说天道拉过来的。
若是顶级大能还说拉过来升级一下世界,一个凡人过来能做什么?教他们这的凡人生老病死吗?
至于医术,说实话他们这个世界可是有医修,岐黄医官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比不上凡人的医术呢,所以这个宫远徵怕不是真的是这小丫头的情劫。
夏紫薰的一番话,直接让霓漫天醍醐灌顶,仿佛脑子隔的那一层膜终于被戳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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