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作了个恶梦,早上醒来才会全身酸痛吧!
思绪还飘游在清醒跟熟睡之间,迷蒙之中,于歆洁只感觉到身子很重,还有一种黏腻的感觉。
她缓缓张开眼睛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赤棕色肌肤,然后她才体认到,自己被锁在坚硬的手臂跟胸膛中间。
她全身僵硬了。
这么说那不是梦了!?
她想尖叫,可是长久以来的教养不容许,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吵醒身边的男人!
轻轻的移开那只沉重的手臂,她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从男人的禁梏中离开。
男人睡得很熟,她的眼睛没有一刻从他脸上离开。那是因为她要掌握他的反应,绝对不是因为她想看他,她这么对自己说。
用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地上的床单,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围了起来,她感觉全身酸疼得受不了,双腿间黏腻的感觉,更是让她又羞又怒。
那是男人留下的痕迹,一个既羞耻又令人无法忍受的印记!
她瞪了眼床上熟睡的人。
他比起几年前来说,更成熟了!一夜间长成的胡渣,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粗犷,深黑、浓密又凌乱的头发就像个野蛮人。
他就这么裸睡著,大剌剌的占据她淡粉色的床,完全不协调的画面,让她气愤。
他不属于这里,然而他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闯进来占有她,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的恬不知耻、大胆、霸道、无理、目空一切,让她气得牙痒痒的。
他没有权利这么做!可是,她敢打赌,他一定不这么想。
他认为他是她的主人,可以穿著脏鞋子闯进她的生活,主宰她的生命,而她得无条件的包容,甚至感激涕零
放、放屁!
床上的男人勾起一个性感的笑容,伸手,却只抱到空气,于是他轻皱著眉,张开眼。
于歆洁整个人僵硬起来。她想跑,可是双脚好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移动不了。
“小洁。”男人低沉的嗓音,让她的心不规则跳动起来。
她知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想起那个邪恶的嗓音,昨夜是如何在她的耳边呢喃
“怎么这么早起来?来!回床上。”男人对她伸出手,他的语气虽然温柔,可是却带著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差点就乖乖听话了,幸好仅存的理智解救了她。冷下脸,她用让人冻结的冰冷视线俯视他。
“我要去上班,你该走了。”
宾那是更精确的字眼!
男人用莫名其妙的眼神回视她,仿佛她讲了多么愚蠢可笑的笑话,他甚至勾起唇角。
“回来,你今天可以不用上班。昨天一定累坏你了吧?太久没有见到你,我真的太想要你了,难免冲动了些。虽然我已经尽量温柔了,可是毕竟那是你的第一次。过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闭嘴!”于歆洁整个脸都涨成紫红色。
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无耻的把那些话讲出来,她气得头都冒烟了,更别提根本想都不敢想他到底要检查她哪里有没有受伤
“闭嘴!闭嘴!闭嘴!你给我滚出我家!”
男人愣了一秒,然后,竟笑了。
“我的小洁还是没变,还是像以前一样害羞。其实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本来就是我的人。”
她的眼睛快喷出火来了。无耻!她不敢相信会有人这么恬不知耻!
“滚!宾出去!”
男人不动。
好,没关系,不动是吗?她火冒三丈的把床上床下他乱丢的衣服给抓起来,扔到门外,然后气呼呼的叉著腰,站在敞开的房门中间瞪著他。
“滚!”
男人皱眉,可是没理她。
她的胸膛因为气愤而急速起伏著,在互相瞪视的数分钟之后,男人突然邪邪的弯起嘴角。
他的视线很邪恶,而它们正如雷射光束一样的放在她起伏的胸脯上。
“小洁生气的时候全身都红起来,好可爱!”他呵呵笑着说。
于歆洁闭上眼睛,双拳捏紧,她必须不断的深呼吸,才能够压抑下拿刀子砍了他的冲动。
她不是害怕犯下杀人重罪,也不是怕被关进监牢,她唯一的顾忌是男人从小接受严格武术训练,而且号称是难能一见的奇才,她的冲动并不能让他得到一丁点教训,只会自取其辱。
原地旋身,她决定了
不理他!
对!很卒仔!可是对付这个脸皮像铜墙铁壁一样厚的男人,她想不出什么办法。生气他感觉不到!比力气她赢不了!
话说回来,要是她有办法的话,几年前她也就不需要逃也似的离开那个家离开这个男人
气呼呼的从衣柜里取出换洗衣物,她抬头挺胸走进浴室,一眼也没看床上的人。
就把他当成大型垃圾算了!
“*&%$#!”脱掉那可笑的床单,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不禁骂出了好几句不能称得上淑女的诅咒。
真好!她今天早上的脏话用量,已经超过她过去二十几年的总和。
雪白透红的肌肤上布满点点红痕,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那家伙、那家伙根本是故意的!
她疯狂的用沐浴巾搓掉那些痕迹,可是就算是把身体全都搓红了,还是掩盖不了男人留在她身上的那些烙印。
烙印!是的,她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条被烙上主人印记的牛。
于歆洁花在盥洗的时间比平常多了一倍,可是当她走出来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刚刚的疲态跟狼狈。波浪的长发、完美无瑕的淡妆、剪裁合身的黑色套装,光鲜亮丽一如以往,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冷静干练的女秘书。
化妆、衣服真的是一个女人的武器,有了这些防护,她仿佛也找回了平日的自信。
一切都会回到正常!她告诉自己,那个人不会影响她,不管他这次来的理由是什么,他不可能待太久。
他不可能待太久、不可能停留为她。
他是个太爱自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有点怪,无法真诚的为这个念头开心。她太了解他,知道他也许是一时心血来潮来看看她、逗逗她,那是他最爱的把戏之一。
沉下脸,她确信自己已经武装好自己,然后才用没有温度的眼睛俯视著仍然大剌剌躺在床上,无耻的占据著她的床的男人。
“我去上班了,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钥匙就丢掉好了,晚上我回来的时候,会请锁匠来换锁。”她会换一副最昂贵、最先进、最严密的锁,不会让任何“宵小”有机会再闯进来。
“上班?”这两个字仿佛令他惊讶。
对呀!他这种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想像正常人是怎么生活的,正常人需要上班,才能养活自己,而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别去了。”他露齿微笑,黝黑的脸孔上宛如阳光一般温暖的男性笑容,想必能够迷倒一票女人,只可惜她已经免疫了。“留下来陪我。”
尽管低沉的嗓音再诱惑,也隐藏不住男人天性中的威严。她很清楚,那不是请求,是“主人”的命令。
她冷哼了声,转身不理他。
男人不悦的咕哝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楚,只听到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她回头,几乎是立即,她后悔了,因为眼睛对上一个全身赤裸的男性,并不是一件很健康的事情。
他光著身子,就这样在她房里走来走去,最令她气绝的是他的动作完全没有一丝羞怯,自在的就像是一只漫步丛林领地的黑豹。
错了!他不是黑豹,是大野狼!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他、不要受他影响,转头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的脖子有多僵硬
别管他、别管他!别管他就好了像咒语一样,她不停给自己心理建设。
“小洁。”男人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忽略的人物,他简简单单的用一句话,就摧毁了她自认的冷静自制“我的早餐呢?”
她跳起来,转身瞪大眼睛。
早餐?他指望她做早餐给他吃!?
男人理所当然的表情让她气炸了,正待发作,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闯入
“喂!”一边还瞪著男人,她接电话的语气没有好到哪里去。“谁啊?”七早八早打电话来。
“小洁。”又是一个叫她小名的人,只不过这个她完全没有办法生气。
“妈”于歆洁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听说少爷到你那里去了。”电话里传来喜不自胜的声音,让她的心又沉了几分。
“少爷”这个古老的、早就应该丢到资源回收场的称号,更让她的心情低到谷底。已经懒的去问妈怎么消息这么灵通,她的经验告诉她,没有什么是那个庞大的地下帝国组织不知道的。
“真是太荣幸了!你听好,要好好服侍少爷,他有什么需要、有什么吩咐,我们这些做属下的都要尽力去帮他达成,懂吗?对了,你那边那么简陋,需不需要从这边派人去协助你?”
“不用了!妈,我确信‘少爷’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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