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纱可以做的吗?郡纱弄伤了冥后,心中好过意不去,请冥后恕罪!”沅郡纱一脸惶恐向云晓夜请罪。
若依她以往的个性,云晓夜一定非好好惩罚沅郡纱一顿的,但是现在的她心如止水,无欢无笑,对人生是灰心透顶,又被强带来幽谷冥殿,既然她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又还能有什么气焰呢?因此她没了以往的跋扈,不想计较这样的小事。
“罢了,我没怪你,你和你带来的丫环下去吧,我有碧珠、碧铃就可以了,不需要你们伺候!”云晓夜告诉沅郡纱。
“郡纱谢谢冥后的宽宏大量,这就带丫环下去,郡纱告退了。”沅郡纱神色恭谨的行礼后转身离开。在走出房间后,她脸上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活该,这是云晓夜应得的报应,乌鸦也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哼,想得美!
原先沅郡纱还担心云晓夜会暴跳如雷的怪罪她,现在看她不过是只纸老虎,只会在王面前做样子罢了,那自己何必怕她呢,想当冥后,那她就要有相当的觉悟才行了!
沅郡纱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这晚,当黑暗知道云晓夜受伤后,他让伺候的碧珠、碧铃下去,再面对云晓夜时,他脸色阴沉不善,语气带着微怒:“你是故意受伤的对不对?”
云晓夜一脸莫名的望着黑暗,不明白他怎会这么想?
“为了反抗我的话、我的命令,为了显示你争取你所谓‘自由’的决心,你想脱离我的掌握,所以你用伤害自己来表明命是你自己的,表示生死你可以自行决定,我是没法子插手是不是?你竟用这种方法在向我示威,你当真那么想离开我,想到宁可死也不愿留在我身边?我真让你这么讨厌吗。”黑暗从齿缝中挤出话,云晓夜一定要惹他发怒才会满意吗?
云晓夜没想到黑暗会这样的误会她,由此可见他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的不听话,一直很介意她想要自由不肯嫁他的事,她不愿意顺从他,也一定造成他自尊上很大的伤害吧?像黑暗这样身负庞大权力,有举足轻重地位的男人,怎会同意他的女人要离弃他呢?因此,这成了他心中的死结,也让他对她的疑心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她不以为黑暗会那么在乎她的生死,他不过只是想征服她,要她听话当个顺从的女人罢了!
云晓夜明白她应该向黑暗解释清楚才对,可是,她却下意识的选择了点头,如果惹他生气能让他放了自己,要付出再大的代价她都不在乎。
云晓夜在黑暗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轻点了点头“没错,我要离开你,想用生命来换取我的自由!”
黑暗额上青筋暴露,脸色阴沉冷酷的让人骇怕,神情非常的难看,但是怒极了他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哈云晓夜,你真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了,我给了你一条活路你不走,却偏要钻入死胡同里,你既然是如此的固执不通情理,一再的反抗我,我就不必再对你客气了,你想要自由,我就让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你说你像货物,被卖到我手中,那就如你所愿,你现在是属于我的货物,我的东西,身份就如同是我的奴隶,奴隶没有任何反对主人的权力,只能服从,你想待在地狱里,我便让你明白何谓地狱!”
话语一落,黑暗的大手便不客气的用力撕开了云晓夜的衣裳,嘶,一声干脆的声响,她身上的睡衣被扯成两半丢到床下。
云晓夜吓了一大跳,她忙用双手抱住胸口,护着身上仅存的兜衣,她没想到黑暗的动作会这么快速,让她一时间招架不住。
黑暗哪容得她双手碍事,他粗暴的拉开她的手反定在她身后,大力捉着云晓夜的下巴,狰狞出一抹冷酷的笑容看着她,无情的冷冷说:“你会后悔燃起了地狱之火!”
没让云晓夜有任何挣脱、说话的机会,他的手毫不迟疑的扯下她唯一蔽体的肚兜,将她推倒到床上。
云晓夜看出黑暗要什么,他们之间至今只有那么一次的亲密关系,他带她回幽谷冥殿的路途中也都和她分开住,云晓夜还很庆幸自己能痹篇他,更希望他对自己最好是永远都没有兴趣,没想到今天却遭到他这样猛烈的攻击。
黑暗的狂暴举动让云晓夜再次感受那种屈辱被侵犯的感觉,她尖叫着抗拒:“不,不要,黑暗,我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但是云晓夜越是抵抗,黑暗就越有征服的快感,唯有藉着身体真实的接触,才能弥补他对妻子的又怜又恨,也才能弥补他心中的那份空洞无力感。
黑暗对云晓夜的感觉是很复杂的,有心疼、有不舍、也带了丝爱意在,当然也有不满、怒气,他说不出云晓夜在他心里有什么分量?但是那回她自杀时,对他绽放出的那朵笑颜,却是他这一生里永远也忘不了的惊艳,就是在看到那个笑容之后,他对自己发誓他要这个女人,他要她永远留在他身边,让他一辈子都能看到这样的笑容。
因此,就算是她不良于行的缺憾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即使旁人认为他的付出远超过了他能得到的,他都觉得很值得,因为他要那朵笑靥,不管要花多少的代价!
黑暗自视甚高,除了有庞大的事业外,无论长相、才能、智慧,他绝对是高人一等,远胜过一般的凡人百姓,他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这样的自信在遇上了云晓夜后就饱受打击,她对他的特意嫌弃、冷漠对待,重重的刺伤了他的心,让他感觉好似被她狠狠的践踏在脚底一般。
黑暗无法再忍受这样的事了,妻子不是应该以夫为天,好好的伺候丈夫,温柔体贴的吗?为何他的妻子就是不能做到,还要如此的杵逆他,她真是太过分了!
如今,黑暗已经用尽办法了还不能讨云晓夜欢心,他的耐性没了,无法容忍她再如此的独断独行,他不再顾虑她的感受了,软的不成,他就只剩下强悍的手段!
这是云晓夜让他失望透顶后的结果,她就要能够承受得下来。
任凭自己如何的抗拒,云晓夜仍然无法阻止黑暗强势的进逼,他的粗鲁在她白细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在她力气用尽后,黑暗也占有了她。
云晓夜闭着眼、咬紧了唇,脑里能清清楚楚感受到黑暗在她体内的每一个动作,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像是被客人蹂躏的妓女般,卑贱到了极点!
可惜她不能教自己昏过去,寻死也不成,只能承受,她真的尝到地狱的滋味了,但是这和自己所期望的地狱何止是千百万倍的差别,如此的结果绝对不是她所想要的,可是,她还有再次选择的机会吗?
云晓夜很清楚了解,那就必须交上她唯一剩下的自尊和骄傲,但这也是她不可能做到的事,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退路呢?
黑暗在云晓夜身上发泄出他所有的精力,虽然两人关系是如此的恶劣,纵使她冷冰冰的没有回应他任何的热情,不过云晓夜的身子还是让黑暗得到了莫大的快乐,他依恋她的柔软,不舍得须臾放开。
激情已毕,黑暗略喘着气从云晓夜身上退开,躺回床上,大手随意一带,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抱着,紧紧相依,不让她有片刻离开自己的机会。
云晓夜偎着黑暗,心却冷的像块冰,好不容易她熬到酷刑完毕,为何他还不肯放开她呢?难道他连一点喘息的时候也不留给她吗?
她试着用力要将自己从黑暗怀中脱身,得到的却是他更大力量的钳制。
“你已经得到你所想要的,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纵使云晓夜真的不想和黑暗说话,也不得不开口,她想他不会逼她要这样靠着他睡觉吧?
“你是我的奴隶,而奴隶没有资格要求任何事,我要你怎么做,你就必须听命,现在你得偿所愿的待在地狱里了,你心中应该很高兴吧!”黑暗冷漠的开口,语气嘲讽,他不会再对她心软了。
云晓夜咬咬唇反讥:“你是将我当成奴隶看待吗?我只不过是尊供你发泄欲望的妓女罢了!”
黑暗冷笑数声,说出来的话语更是伤人:“你要将自己当成是妓女也罢,但至少你只有我这个恩客,你应该很高兴了。”
“黑暗,你堂堂是个统领南方的领袖,却如此欺负一个残废的弱质女子,你不觉得可耻吗?”云晓夜心中好气愤,语调中带丝颤抖。
“可耻的是那女子身为人妻,却不肯做一个好妻子,在她的丈夫费尽心思教导她都没用后,而今她的丈夫不再容忍她了,他的妻子想去地狱,他就送她到地狱,除了她自己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她离开,她应该很明白该要如何做才能让她的丈夫息怒。”黑暗淡然的告诉云晓夜。
黑暗说的话印证了云晓夜的想法,他果真要她全面认输,交出自己的一切,他太贪心了,而她永远也不会屈服的!
云晓夜转回沉默,她闭起眼睛、盖上耳朵、抽掉自己的思绪,不看、不听、不想,逼自己忘记现在的境况,活在地狱就活在地狱,她总会熬过去的。
黑暗低头审视一脸倔气,抵死都不肯退让的云晓夜,她真要和他僵持下去吗?傻女人,她这么做只会发现她自己没有任何赢的机会,她会输光她的所有!
得到她的人、她的心是黑暗势在必行的事,就算要用上这样冷硬的手段他也不在乎,不达目的,他绝不罢休。
一场丈夫与妻子的战争正式开打了,就凭孤单无助的云晓夜能胜得了她强势专制的丈夫吗?时间会带来答案的。
自隔天起,云晓夜的一切便被黑暗下的种种的命令限制住了。
她只能在冥园里活动,不可以踏出冥园的范围,除了弹琴、刺绣外,黑暗还准备了许多关于妇德的书强要她看,也另外派了郡纱和两个丫头紧紧看管着云晓夜,他故意调开她的贴身婢女碧珠、碧铃,要藉此孤立她,逼她低头!
而晚上,只要黑暗回房后,云晓夜什么旁事都不准做,只能待在他身边,他知道云晓夜痛恨和他有亲密关系,他却每晚都要她,强迫她接受自己,夜里也一定是两人相拥而眠,他不让她有任何自己的空间,她只能有他。
黑暗放任自己用霸道专断的手段对付云晓夜,不看她的愤怒,不听她的抗议,她微弱的抵抗对他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他对她予取予求,完全不顾虑云晓夜的想法,她伤透了他的心,他便如此的讨回公道!
黑暗将白天看管云晓夜的责任交给沅郡纱和她的婢女,并再三吩咐云晓夜身旁一定要有人陪着,不能让她出任何的意外。
而聪明的沅郡纱也看出了王和冥后之间的不愉快,他们相处得越不好,她就越开心,明白云晓夜不受宠,在黑暗面前她不敢放肆,但背地里她对云晓夜的态度便很不客气了,根本不将她当成是主子看。
白天、夜里,不管何时,日子对云晓夜而言都是痛苦难熬的,碧珠、碧铃被调开,她没有可以谈心的人,沅郡纱和她的婢女她使唤不动,她们对她也是冷眼冷语,她和黑暗之间更是没话可说,他用命令和强制的手段要她服从,加上他每晚的求欢需索,云晓夜何只是心灵痛苦,身体也是劳累不堪,她活得好累,真的好累,好希望有人能结束她的痛苦!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生活下,为何没疯掉还能撑下去,她好恨自己的韧性,也恨老天爷为何不带走她的命,要她留在世上受这些无穷无尽的折磨。
本就心灰意冷的云晓夜,经过这样的身心煎熬后,更是如槁木死灰般,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她活着就是为了等待解脱的那一刻!
撑下去,那一刻就快来了,云晓夜不断如此的对自己说,她终会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