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果最终验证数字是对的话,对于研究所来说,说不得还能打个时间差,薅一波羊毛。
国外有个gimps项目,主要就是贡献出算力寻找梅森素数。找到一个新的素数可以拿到3000美元奖励,但如果谁找到第一个破亿的梅森素数则有十五万美元的奖励,十亿位的则是二十五万美元奖励。
乔泽对于这点钱自然是不在乎的。
但对于数研所的其他教授跟研究员而言,这加权公式如果真能用,快速找到亿位跟十亿位的数字,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只要先把数字找到,然后上报,等验证出来就能拿到这笔奖金还是很爽的。
要知道这种国际性的科研贡献给的奖金,在华夏是不需要缴纳个人所得税的,四十多万美元,按照现在的汇率可是两、三百万人民币,哪怕见者有份直接按照人头分了,每个人也能拿二十多万,赶上半年的工资加各种补贴了。
还没拿到什么菲尔兹奖、高斯奖、陈省身奖等等学术大奖之前,先多赚点钱改善生活总是没错的。
可见在赚钱这件事上,教授们也是极具创造力的,加上信息渠道也很畅通,只要有了资源,总能找到合适的办法来知识变现。
对此李建高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至于乔泽,根本懒得理会这种小事情。
在把论文交给李建高后,就开始了继续着手解决一系列的问题。
休息脑子一天明显不太够。
乔泽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其他命题上,比如同属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之一的黎曼猜想。
也是跟素数有关的内容,但要证明起来,难度的确比哥德巴赫猜想要更大。
经过一周的思考,他解决了超螺旋结构与ζ函数零点的映射。但超螺旋代数体现在复平面上,是一种特别的非线性动力学特性,要利用这种特性去证明ζ函数零点分布极为困难。
尤其是要在超螺旋代数中识别和处理可能的奇异点,以及对ζ函数进行有效的解析延拓非常困难。即便超螺旋代数能提供的数值方法已经极为先进,但是想要有足够的精度去表述还是极为困难。
想要单纯在超螺旋代数的框架下解决这个问题,乔泽觉得难度很大。
可能还需要开发新的工具才可能去对这个重要猜想进行解释。比如建立一个统一的框架,把超螺旋代数、黎曼ζ函数、自守形式以及椭圆曲线等等相关数学对象都联系起来,才有可能彻底解决这个难题。
但问题来了,乔泽并不觉得他擅长数论,解决哥猜不过是为了休息脑子。所以只是做了一些前置性的工作后,乔泽便放弃了。
没那个必要。
主要还是他现在不缺克雷研究所那一百万美元,而且克雷研究所的效率还很低,到现在还没完全确认杨-米尔斯方程根质量间隙假设的问题已经被解决,并发放奖金。
好吧,其实看起来时间很长,但距离乔泽解决以上问题还不到半年,这其实还在正常的时间范畴内。
克雷研究所也不是人云亦云的是,发奖金之前,总得先让自家研究员吃透并认可。
也就是乔泽感觉状态恢复了的时候,李建高把润色好的中英双版论文发给了他。
乔泽没花时间去阅读,直接扫了一眼摘要,便在作者栏挂上了李建高的名字,然后让豆豆使用《数理新发现》的投稿系统,直接又投到了李建高的邮箱里。
《数理新发现》的主编暂时也是由李建高兼任。
一般来说,学生发导师做主编的期刊是不太合规矩的,但乔泽显然属于特殊情况。
他既不需要导师的名头帮他通过论文,也不需要论文抬高身价,去评什么教授之类的,他还没拿任何科学类奖项,纯粹就是因为评奖时间还没到。
最重要的是,《数理新发现》是西林数研所跟科学院合作的期刊,还等着打出名头,这种肥水自然不能流入外人田里。
李建高看到乔泽发来的投稿后,也正式检查了一遍,先是把作者栏他的名字给删掉,就开始在通讯录里给乔泽找审稿人了。
徐大江的确跟他说过很多,但李建高觉得他还是得坚持遵从本心。
这种论文署名他不能要,也不必要。
而且徐大江希望的也只是论文赶紧发表,有没有他的名字其实也无所谓。作者单位里有西林数研所跟西林工大数学院的名字就足够了。
至于乔泽的好意,他心领了便好,这个二作,他当不起。
而审稿人的选择也是个技术活,这个时代哥德巴赫猜想的研究跨越多个数学研究领域,包括数论、算法理论以及计算数学等,广泛分布在各个大学跟研究所里。
但这篇论文李建高还是先联系了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原因也简单,乔泽解决哥猜主要使用的是超螺旋代数的思想,虽然没有一个专门研究哥猜的中心,但在西方,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却是研究超螺旋代数的中心。
李建高的想法是国内找三位审稿人,国外在三位审稿人。
这项工作也很好完成,对于现在的数学界来说,能审乔泽的论文,还真就是一种荣幸。
是的,对于乔泽的论文,从一开始李建高便没打算搞双盲评审那一套。
没必要做那种掩耳盗铃的事情。
乔泽的论文特点本就突出,尤其是论文用到了一系列通过超螺旋代数推导出的数学工具,这随便谁一看都知道是乔泽的论文。
李建高能确定,世界范围内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对超螺旋代数跟超越几何学的理解能跟乔泽一样深入。
这不止是他的判断,也是研究所所有人的判断。
起码从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关于超螺旋代数跟超越结合学专题研究栏目给出的一系列定理证明分析足以说明这一点。
所以很快,印着乔泽名字的独立论文便传遍了全世界。
……
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
法国数学家安托万·勒费夫正翻阅着刚刚打印出来的厚厚一叠论文,厚厚的纸还热乎着。
选择他作为论文的审稿人,这位数学家在弱哥德巴赫猜想证明方向上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比如任何一个大于7的奇数都能被表示成三个奇素数之和的证明过程,就用到了他之前论文中的重要定理。
同时安托万这段时间也一直在研究超螺旋代数。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里超螺旋代数日益丰满的题库,很多都是出自他的想法。
说实话,这样的审稿人不好找。
全世界对于两个命题都有研究的理论数学家真的不多,虽然地球上有八十亿人,但这样的人两只手就能给数完,甚至可能还用不到那么多手指头。
没办法,研究数论的门槛太高。
不止是智商天赋门槛,还有家世门槛。
如果读书时,家里没有足够的钱支付高昂的学费,研究数论没什么意义,不如去研究应用数学,还能拿个高薪。
智商天赋加兴趣还要加上不菲的身家,其中任何一条都能让至少百分之九十的人望而却步,三项标准都要达到,可想而知能淘汰多少人了。
一个富二代不喜欢过花天酒地的日子,不去继承亿万家财,一定要跟一堆堆的数字死磕,如果没有极致的兴趣支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毕竟学习从来就是一件反人性的事情,数学由其如此。
普通人会觉得这种人有病。
安托万·勒费夫显然就是这样一位病人,而且病得不轻。
面对这晦涩难懂的论文,他不止是看得津津有味,还明显代入了进去,甚至拿起了钢笔开始在论文上做出了批注。
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极了,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恍然大悟,像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