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何其多:“……”
季风不再理会叫唤的何其多,他跟魏莱说:“我订的家具马上就到了,你住东边那个房间。”
魏莱接受安排,进房间参观去了。
委屈的何其多跟季风下楼搬行李。
这个房子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电梯,上下楼得爬楼梯。
行李刚刚搬上楼,楼下就有人喊,“家具到了!”
三大车家具,魏莱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同样呆住的还有何其多。
他更是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声音颤抖着问:“季总,你要玩个大的?”
季风颔首,上前指挥工作人员去了,留后面俩人在风中凌乱。
“魏小妞,我们去吃根冰棍压压惊吧!”何其多说。
魏莱点头,表示同意。
就这样,季风和土豆负责在家看着,俩人去隔壁小卖部买冰棍去了。
何其多趴在冰柜里刨,上半身都快埋进冰柜里,声音闷闷地传来:“你要哪个口味的?”
“香草!”魏莱站在门口回答,“对了,给季风也拿一个,也是香草。”
何其多拿了一个草莓味的,两个香草味道,还顺便拎了几瓶水。
付完钱,俩人不是很想回去面对那些家具,就站在路边吃冰棍。
偷懒的事情俩人可谓是一拍即合,默契极了!
每次见到何其多喜欢吃草莓味的东西,魏莱都忍俊不禁,还真是猛男撒娇!
“魏莱?”
一道声音传来,俩人寻声望去,是隔壁一家服装店门口,一个女的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你是魏莱吗?”
魏莱点头,“我是。”
那女的大步走过来,激动的说:“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魏莱对她的热情有点尴尬,因为她不知道对方是谁,“我今天刚回来。”
那女的似乎也察觉到魏莱的神情,自我介绍,“我们高中是一个班的,我是班长黄艳啊!”
“啊!班长好。”
魏莱好像隐隐约约记起来了,那个时候,班长也是个内向的姑娘,俩人没有多少交集,想不到对方竟然还记得自己。
“妈妈,来客人了。”
服装店门口站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手里拿着颗棒棒糖,扎着可爱的辫子,正看着这边。
黄艳眼里闪过一丝尴尬,“那是我女儿。”她说。
“你结婚了?”这次换魏莱震惊了。
“是的,我没上大学,所以结婚早。”班长双手扯了扯衣领,“不好意思,店里来客人了,你住哪里?我们改天一起吃饭。”
魏莱没回答,只说:“你快去忙吧,会有机会的。”
因为她看到客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频频往这边看。
班长走后,魏莱看着那个服装店发呆,手里吃了一半的冰棍融化,滴到地上,留下了印记。
“你同学?”何其多漫不经心地问。
“嗯,高中同学。”魏莱愣愣地回,“记得她当时学习成绩很好的,怎么会没上大学呢?”她不解。
何其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没多大兴趣,“可能有什么事吧,走吧,回去了!”
魏莱收回视线,冰棍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她把棍子连同未吃完的雪糕一起扔进垃圾桶,转身往回走。
还真是可笑呢,刚回来就遇到以前的同学了,而且就隔着几十米。她的心逐渐往下沉。
看来,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逃避是没有用的。
“……”
回到店里,一楼摆放着一组沙发,还有一个咨询台。工人们进进出出,不停的往楼上搬东西。
季风抱着手臂指挥,何其多把买来的水分给那些大汗淋漓的工人。
工人本来大气不敢出的,因为季风总是冷着脸,阴森森的盯着他们,他们生怕出错惹雇主不高兴。
何其多出现,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氛围。
他边夸奖边跟工人讨论怎么摆放家具会更好看,工人也逐渐放松下来,发挥自身优势。
很快,家具就差不多弄好了,要是后面再有什么想法,只需自己动手就行。
何其多送工人出去,还给每个人两百块的小费,工人开开心心开着卡车走了。
魏莱鼓掌,“果然,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何其多飘了,“那是,我是谁?我是……”
“社会我何哥,人狠话也多。”魏莱替他说了。
季风看着俩人耍宝的人,摇头失笑。
差不多快五点了,三人回房间收拾了一下出门吃饭去了。
一路上,他们是走着去的,地点不远,也就一公里多。
何其多兴奋不已,以为魏莱会带他们去吃大餐。
当魏莱停在一个叫“胖哥小锅米线”店门口时,他整个不可思议。
“这就是你要请我们吃的大餐?”
“没错,走吧!”魏莱率先进去,“晚点可能还要排队,还好我们来得早。”
何其多的脸像是不小心吃了几只苍蝇一样臭,但还是跟着进去了。
店面还不小,里面放了十张桌子,门口人行道上也有,外面夕阳淅淅沥沥从茂盛的绿叶缝隙倾洒下来。
魏莱提议:“我们去路边吃吧!”
点单的时候,魏莱特意往厨房看去,没有见到熟悉的那张脸,她问收银的小姑娘:“你们的老板还是以前那位吗?”
小姑娘先是愣了下,然后才回答:“不知道,我是刚来的,但是我们的老板是个女的。”
女的?那就不是原来的胖哥了,可能早就换了,只是外面的名字没换而已。
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魏莱没再纠结,带着两个男人出门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正是六点半,下班高峰期,车子疾驰而过,留下一地灰尘扑面而来。
三人不约而同的捂住口鼻,夕阳下,万物都变得金黄,温暖又治愈。
四月份,人行道两边的树枝已经发出新叶,翠绿翠绿的,迎风飘扬,一切都是和谐而美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