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又问了一句这个?玩呢?可惜的是人家是皇帝,自己是皇帝手底下打工的,还是那种没合同的长工,该回答的还真得回答,尤其是这种情形,所以王骥稳定了心神之后躬身回道“陛下,此战已避无可避了,此战我大明已然折损了一员大将,一位国公因此忧虑成疾最后不治,若是朝廷没有反应,那么三宣六慰恐怕都会生出异心,到了那时候,太宗遗留真的就败的七七八八了,陛下难道真的想放手这些太宗遗留之地?”
朱祁镇闻言点头,然后接着问“朕自然是不愿的,可毕竟从仁宗先皇开始到如今,已然是罢一切不急之务了,再突然有所更改,朝中又有谁会赞同呢?朕深为之忧虑而无他法,爱卿久居兵部堂官,可谓深谙兵事,故此只能问计于爱卿了,还望爱卿为朕解惑啊。”
王骥听了内心里却并没有过多的波澜,有杨荣珠玉在前,皇帝何时在意过自己这个兵部尚书了?不过是今日截了自己,想让自己出力的拉拢手段罢了,可自己要的不就是这个?
于是王骥立刻回道“回陛下,若臣此去西南,胸中已有一些基本策略,对贵州土司,臣以为当以威慑安抚为主,而云南则必须做到恩威并施,亲近麓川者绝不留情,亲近朝廷者大加赏赐,先分出个亲疏远近,然后就是前线大将的事情了。”
朱祁镇闻言瞄了一眼王骥,好家伙直接给了个战略构想,战术构想是一句不说,到真是好算盘,既然你自己放弃了那就别怪我不带你玩了,想到此处朱祁镇也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心思,而是说道“既然你有此心,也有了基本策略,朕就不留你了,回吧明日恐怕你得早早的候着了,到了明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好好的准备准备,朕还是一样你能赶紧回来的。”说罢朱祁镇挥手示意王骥退下。
王骥犹豫了一番,然后再次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祁镇道“讲来。”
王骥闻言猛的双膝跪倒然后道“陛下,今日之事还请陛下不要再做,白龙鱼服一旦为浅水鱼虾所戏,陛下奈天下何?陛下又如何对得起朝廷的殷殷期望,又如何对得起太皇太后的悉心培养?还望陛下珍之慎之?臣告退。”说罢邦邦邦三个响头之后,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朱祁镇愣愣的看着离开的王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王骥坐上了轿子,被锦衣卫抬着送了出去这才反应过来,咬着牙的望着王骥的方向道“老贼,朕没追究你交通内臣,打听朝廷机密,你到是先给朕安了个白龙鱼服的罪过,你们这些家伙就是这么玩的?”说完气呼呼的端起茶盏就要喝茶,结果由于放的时间较长,茶水已经凉透,朱祁镇有没注意,一大口凉茶就这么进了嘴,正好此时马顺进来想要问询什么,朱祁镇这一口茶就这么卡住了。愣是让凉茶在嘴里待了一会朱祁镇才把这一大口茶水咽了下去,然后盯着马顺恶狠狠的问道“什么事儿?”马顺却是不知道哪里犯了错,所以赶紧道“陛下,臣请问,是否该回宫了。”
朱祁镇这才想起来还未回宫,赶紧摆了摆手道“马上回,今日的事情一律不得外传,还有查查王骥,这老东西真是个泥鳅。”
说罢也不等马顺回话,就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然后走到还在愣神的马顺身边再次道“你就不是个心细的,连个茶水的冷热都注意不到,怎么做锦衣卫的大都督?回去好好学学怎么细心办差,省得以后在小事上栽跟头,朕可不指望再换个指挥使,费劲。”说罢抬脚离开了。独留下一脸懵逼的马顺。
马顺愣愣的看着皇帝在保护之下离开了,然后才看着依然跟个木桩一样站立着的王忠,然后一拍脑袋嘴里嘟囔着“这特嘛的什么事儿啊。”说罢一挥手道“走!”也跟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