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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养心殿,雍正在辰时看到书案上十分古怪地放着一封匿名信,他不由得双眉紧锁,满腹狐疑,迅速把信笺打开,不由得如晴空霹雳!
“你们听说了吗?过了一夜,养心殿有人呈上一封匿名信,公然举报荣亲王在京城时,这几年仍然与兰妃暗中幽会,藕断丝连!”
“这次荣亲王的名誉是毁于一旦了,听说皇上在养心殿大为光火,大发雷霆,大家都在暗传,写匿名信举报荣亲王的是荣亲王的大福晋富察宝卿!”破晓,晨露微熹,延禧宫外就鼎沸嘈杂,几个宫女与老太监暗中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接二连三地传入香玉的耳内。
“紫鹃,这些不知廉耻又狗仗人势的狗奴才,又在以讹传讹搬弄是非了,把门与窗棂全都关了!”香玉神情自若地嘱咐紫鹃道。
前朝,像是都得了妄想症,撕心裂肺,在雍正面前丧心病狂声嘶力竭的军机大臣李溥愕尔泰,庄亲王允禄等人,对荣亲王弘毓在青海的同僚岳钟琪进行了如狼似虎的陷害和围攻。
“皇上,岳钟琪在青海西北不但暗中帮助荣亲王偷盗人家的战功,还煽动荣亲王在西北拥兵自重,皇上,岳钟琪上次把张熙与曾静全部出首,是暗中居心叵测,妄想图谋不轨!这厮在西北早就狼子野心又暗潮涌动!”李溥李绂,允禄,济世,赵孔等人,连续禀告弹劾,几乎把岳钟琪与弘毓文武百官全部骂昏了头,雍正在这些絮絮叨叨,喋喋不休又血口喷人的老男人连续的鼎沸喧哗后,龙颜大怒。
“好,派人日夜监视岳钟琪这厮,骂,给老夫连续又轮番地骂,要把岳钟琪给搞臭,骂臭,给老夫劈头盖脑地骂,骂得这厮与弘毓全部狗血喷头,只要日夜不断的骂,就能把弘毓这厮给骂昏头!”李溥一脸的面目睚眦,一脸的歇斯底里丧心病狂,对奴才们大声嚎叫道。
延禧宫,香玉步到那池塘边,茕茕孑立,凝视着院子那宜人又如诗如画的景色。
弘毓这几日被一**贼像疯狗一般声嘶力竭的围攻,香玉暗暗都知晓,虽然紫鹃为了不让香玉烦心,故意把这些坏消息全部掩盖与封锁,但是聪颖又特别敏感的香玉,暗中全都听到了。
暮春,现在池塘上的鹅和鸳鸯都白毛浮绿水,在这波光粼粼的水上自在的游,香玉忽然神采奕奕顾盼神飞又神清气爽,她也想变成池塘中那开开心心又自由自在游的鸳鸯。
“主儿,这些鹅鸳鸯鸭子可以自由自在的游,紫鹃也有一个办法,让主儿也可以这样自由自在!”紫鹃笑靥如花,春山浅笑,对香玉倩然一笑道。
“紫鹃,是下池塘游泳吗?”香玉凝视着紫鹃,罥烟眉一颦问道。
“不是,主儿,我们可以做小船,然后像放风筝一样,用线控着小木船在池塘里自在地开!”紫鹃一脸的伶俐道。
池塘,今日终于拨云见日,艳阳高照,香玉与紫鹃在御花园暗中做了小木匠,亲自拿着锤子在那万春亭里乐不可支地敲敲打打,过了一个时辰,竟然做出一个福船的模型,紫鹃就拿着那线,宛若那拉纤的人,把小木船开进了这波光粼粼的池塘中。
“真是胆大妄为,这是谁,竟然敢在光天化日在池塘里开木船?”就在香玉与紫鹃眉飞色舞,欢呼雀跃时,忽然御花园外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骂声。
“我们主儿在开木船,后宫不许开木船吗?”紫鹃见这个人颐指气使又仗势欺人,怒火上涌,跑到这个人的面前怒不可遏道。
“本宫已经被皇上擢升为贵妃,代皇贵妃管理六宫,兰妃,你竟然敢在皇太妃病入膏肓时在御花园有恃无恐地玩水,真是肆意妄为,罪无可赦,兰妃,本宫罚你从今日起,在御花园把花园里的全部垃圾木屑都打扫了!”香玉眉尖若蹙,定睛一瞧,只见一脸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齐妃,站在自己的面前。
香玉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