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
从后山回来,白聿依旧赖在曲道心的房里。歪歪斜斜的坐在床上,看着烧热水的曲道心:“道心师弟,我要是你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曲道心抬起头来,眼睛圆溜溜的像只松鼠:“你要走了?”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任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
白聿听了这话有些不悦:“你笑什么?这么希望我走?”
“没有!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开心你伤好了么!”曲道心低下头不敢去看白聿的眼睛,自己听说了人家要走还这么开心是有点不对,太直接了,应该含蓄些。
“哦?开心我伤好了,还是开心我要走啊?”白聿歪着头阴阳怪气的问道。
曲道心低着头嗯嗯啊啊的说不出话,他不能说讨厌白聿,只是这人总是阴晴不定的让人抓住心思,再有他总是去找舞剑师兄的麻烦。
“怎么不说话?你就是想我走就是了,请你吃素面,你都不记得我的好……“白聿有些委屈,眨着眼睛一派无辜的看着曲道心。
“什么啊!你就请我吃了一次素面!!”
白聿看着曲道心的气急败坏的样子,有忽地笑了出来:“你要是让我请你吃一辈子也行,要是哪天荷花面馆你吃腻了,我也会做素面,你想吃多少都成。”
曲道心看着他温柔浅笑的样子又气又恼:“我才不吃!”
白聿敛起了笑意:“不吃就不吃!”然后转过脸去自己生闷气。
曲道心看着小炉上翻过的热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人就是这般阴晴不定的,说不得是哪家的少爷,才会这么大的脾气。
屋中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只剩下木炭燃烧的声响。
入夜之后,白聿依旧气鼓鼓的不同曲道心讲话,自己躺在床上。曲道心见了他这幅样子,又想起了今早惹了舞剑师兄不开心,又不敢去那边借宿。
最后想了又想,只好洗漱过后,吹熄了油灯委委屈屈的躺在了白聿的身边,侧躺着还有半边身子落在床外。
白聿翻过身来,伸手一拦将曲道心拦到了怀中,用被子盖住。黑暗里白聿一双眼格外的亮:“不是说想吃我做的面么?这会儿怎么又跑了上来。”
“白聿!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怎么就不能上来了!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曲道心挣脱开了白聿的怀抱,掀起被子坐了起来。
“我……”白聿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曲道心的一声咆哮打断了。
“我到底是你的救命恩人,这倒也无妨,我也没有图过什么回报,师父让我照顾你,我自觉这是我的事情,毕竟救你回来的是我。
但是,我是如何招惹你了?你非要这么看我不顺眼,天天阴晴不定的折磨人?我不是你的书童你的仆人,就算你当我是个小道士,也不用这么瞧不起我!”曲道心多日来的怒火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发泄了出来。
白聿看着曲道心略带稚气的面容,不由得暗叹一声:“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说完伸手去拉曲道心的衣袖。
曲道心抿着嘴角向后一躲,白聿心中一凉,从床上起身,拿过一旁的道袍慢慢的穿在了身上,头发用手中的细竹枝绾好,转身推开了房门离开了。
一言不发的看着白聿离去,曲道心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自己不过是个小道观的迷糊道士,被白聿看不起也是情理之中,他走还是留都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救了他一命,问心无愧就好。
……
白聿离开了曲道心的房间,心中满是杀意,脚尖轻点便飞过道观高高的院墙,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之后,向他与曲道心初遇的竹林走去。
道心他……还是太小了,何况自己是妖非人。白聿摇了摇头,算了以后还是不见的好。
转过一处弯路,就见着眼前站着一个抱着剑的三角眼道人,道人看着白聿,嘴角嘲讽的一笑:“白施主三更半夜的要道哪里去?夜里一个人下山不容易,不如我送你一程?“
白聿挑了一下眉:“送我一程?送我到哪儿?”
陈不误翻手将剑拔了出来:“当然是送你去死!妖精纳命来!”
刚刚克制住的杀意在这时涌了出来,白聿不退反进,伸手抓住了陈不误的剑刃,手腕一个用力将剑刃一下折断:“话说的这么大,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不过尔尔!”
“妖精你休要猖狂!”陈不误丢了手中的短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印章,错身盖在了白聿的心口上。
白聿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一股大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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