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很假咯?”
顾非池抬手摆了摆食指:“不不不,是因为他纯。”说着她又道:“请继续。”
——你是不是只有在和我这样即兴较量的时候,才能这么自得其乐…
……
蒋然在宁岩桥家住了几天之后,一日宁岩桥突然回来了。
“怎么样?这几天住得可还好?”
“怎么能不好?这么大的房子…只是,我一个人住…总觉得太空荡了…”
宁岩桥呵呵一笑:“我看是你心里空荡了吧,怎么?几天过去了,气消了还不打算回去和她言和?”
“……”蒋然沉默了许久,突然呵嗤一笑:“就算房子回得去,家也回不去了…”
“唔?!”
“现在她恐怕已经收拾好行李,住到章建契家里去了吧。”蒋然不由握紧了拳头。
“唔——?!”宁岩桥感到意外。
蒋然叹了口气:“这几天我静下来也想了很多,这样的婚姻,即使勉强维持挽留,我也都是自欺欺人,毫无意义…”
“怪不得你要抡酒瓶子…”
蒋然摇头:“那不是我扔的,是她气急扔我,被我躲闪扔到窗外去了。差点砸到你真对不起。”
“不打紧,这事你不必介意。”
“她实在是太无情了…那天是我发薪水的日子,她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她从来没有等我等到那么晚,我本来很开心,可她竟把离婚协议递到了我面前…”
宁岩桥沉默地倾听着。
“虽然我也隐约感觉到,她和章建契的关系不一般,但我还是想去相信她,用我的劳动感化她…因为她一直说,章建契虽然平时对我诸多刻薄,但他毕竟也帮她介绍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毕竟对我的家庭有恩,让我不要驳他面子…她说,我是个能吃苦的人,这点困难,我该挺过去。而我…相信了她…”
宁岩桥皱起了眉。
“她那天告诉我,她怀孕了,可她也直接跟我说了那孩子不是我的…她之所以选择对我摊牌了,或许是因为章建契已经对她做出了什么承诺了。虽然有些东西我给不了她,可是…可是章建契那个人…嗤!…她不会有幸福的。”
“不管幸不幸福,她都已经做出选择了。就你皮衣那件事,我也对章建契的人品猜到几分了,只是我没想到,他的本性,变得比学生时代,还要恶劣许多。”宁岩桥道。
“皮衣?呵,你真的知道吗?”
宁岩桥点头。
“那你以为,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一开始我只是以为,或许你沉默寡言,不太迎合他,所以他针对你。不过经你刚才那么一说,我才知道,还有情敌这层因素…”
“情敌?呵呵呵!你错了,情敌…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因为前台的小姑娘随口说了一句我穿皮衣很合适,被他听见了,他就让我把一星期的囤货一天搬完。我知道,如果他看不见我被弄坏的皮衣他是不会罢休的。可你又知不知道,即使只是一个陌生人,如果他发现别人有任何一点超越了他,只要他能凌驾在别人之上,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迫害别人的机会!”
“……”蒋然所说的这种人宁岩桥倒也见过不少,只是没想到章建契这么快也加入到这个行列里了。
“我错就错在,娶了个漂亮的老婆,长得还没他难看…哪怕我根本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威胁,只要经过了他的眼,都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蒋然咬了咬牙。
“他的德性都变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混不过他?”
“混?我怎么可能混得过他…他的嘴脸只会露给对他毫无威胁的人,对待上级,虽然背后他也没少咒怨过,但在人前,他无不是一个丑恶的哈巴狗。”蒋然眼里充满了鄙视。
“喂蒋然。”宁岩桥靠在沙发上撑着脑袋。
“唔?”
“你说了这么多,我也听明白了,你严重跑题了啊。”
“……”
“我初次见你就看见了你的遭遇,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
蒋然想了想:“同情?念旧?”
宁岩桥摇摇头:“我在小吃店看见了你和章建契,我跟着你,一路都在想,像章建契那样的人,你为什么愿意忍气吞声在他的手底下干活。直到后来你说你有老婆你要回家,我才懂得,你忍辱的坚持,是为了你宝贵而珍视的家庭。我当时很佩服你。”
“……”蒋然诧异,不知该说什么。
“看出问题了吗?我在同时看到你和章建契的时候,我关心的是你为什么要忍辱负重,而不是在揣测章建契到底坏到了什么程度,一味地谴责他的所作所为。他是什么人谁会在意?你把他说得那么面面具细,我真为你对他探索的坚持而感到震惊。”
蒋然皱着眉低下了头:“因为我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