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毕,底下伺候的宫人过来撤碗盘,苏海棠亲自给端木殊倒了杯温茶,他倒是喝了,这让苏海棠微微松了口气。端木殊似乎没有谈天说话的意思,但也没有抬脚就走的意思,而是吩咐李贵去拿些奏折过来。看样子是准备在这“办公”了。很快的,李贵就抱着高高一摞奏折过来,手脚麻利的分好类,放在了桌子上。苏海棠便坐在他不远的地方,拿了针线篓子,开始绣那副未完的帕子。屋子里立时变的安静了下来,两人各干个的谁也不去打扰谁。一个时辰后,外面开始黑了下来,苏海棠想了一下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端木殊身旁,燃了桌上的雕花蜡烛,又盖上了只九宫阁的琉璃罩,屋子里霎时通亮了起来。
端木殊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依然专心致志的看着奏折。苏海棠做完这些,便又乖乖的回去绣花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又过了两个时辰,身边立着的寒露轻轻拉了下她的袖子。苏海棠见她有话要说的样子,便站起身,悄无声息的往外走。主仆两个来到一旁的耳房,寒露立刻露出笑容,轻声对苏海棠道:“小主,天色不早了,看样子皇上今儿晚肯定是要宿在这的,奴婢这就服侍你沐浴一下可好?”
苏海棠听了这话,心头第一个升起的念头就是反感。“初夜”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惨痛了,那不光是身体上的□□,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虐。
寒露见她面色发白,心里一急,嘴上便道:“小主,请恕奴婢妄言。小主正值青春妙龄此时并不觉得什么,可是白驹过隙,您在宫里的日子还长着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难道您就要这样干熬吗?难道您就不想生下个一儿半女,让后半生有个着落吗?小主,奴婢知道您心里不好受,可现在是机会难得啊,便是忍,您也要抓住这个机会啊!”
孩子?苏海棠心里蓦然一动。不可否认,寒露的话的确戳中了她心底藏着的那根弦,人生一世,难道真的就要这么枯守宫墙,如果那样子的话未免也太过寂寞了啊。
“去把那瓶海棠香露拿过来。”苏海棠深吸一口气,眉宇间却微微荡漾着一股坚定:“我记得临来的时候,微瑕硬是塞进行礼中了。”寒露说的没错,眼下这段时间绝对是个好机会,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苏海棠细细的把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然后抹上了海棠香露,这香露是从宫外面带进来的,来源一个秘制方子,抹到身上后不但会使肌肤细柔光泽,还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海棠香味,是十分难得的美容圣品。
这个澡足足洗了大半个时辰,等苏海棠小脸红扑扑的出来时,端木殊依然在灯下看着奏折。皇帝没睡,身为嫔妃自然不能先睡,于是她只好又拿起绣棚子开始绣了起来,不过因为一个劲儿想着之后的事情,她这手看起来便没有那么灵活了,加上时不时的发呆,看上去就更傻了。
这让一旁看着的李贵直在心里大摇其头。心想:这位苏贵人可真是个木鱼脑袋,夜深露重,□□添香,这是多么大好的机会,你就算嘴角笨拙,不会说些什么深情蜜语的,可给皇上上上茶,主动送些吃食什么的总应该会吧?就算这些都不会,那一句:“皇上,夜深了,该保重身体早些休息。”之类的话,总得说一句吧,就那么在那鹌鹑似的绣花,你就算绣一辈子,皇上也记不住你啊。
就在李贵的暗暗腹诽中,时间不知不觉的的就到了二更天,苏海棠难以自制的打了个哈欠,眼睛已经困的开始出现双影了。
端木殊似是听见了这声哈欠,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出声道:“困了就去睡,不用等朕。”
苏海棠听了这突然其来的声音,先是吓了一跳,而后犹豫一下站起身行礼道:“臣妾遵旨。”说完,就把手中拿着的针线往篓子里一放,转身朝着床的方向走去,不过在走了两步后还是转了下身,对着端木殊用着小兔叽的声音劝了句:“天晚了,皇上也早些休息吧!”
端木殊还没回话,就见苏海棠快速的脱了绣鞋,快速的掀开帐帘一咕噜的就滚了进去,消失在被窝中。那伶俐劲儿就像是被狗撵了的兔子,半点没有刚才的呆样。
垂眼,端木殊嘴角微掀,狠狠磨蹭了下牙花子。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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