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还是替他按了顶层。
虽然有他在,她就光顾着跟他周旋,没空去想什么聂连意什么案子,某种程度上说,他的存在,是能让她安心很多。
但想到要跟他盖着被子纯睡觉过一夜,她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别扭。
因为无论是那三年,还是这几次,他们但凡是在一张床上,就没有纯睡觉过,那个画面,楼藏月想想都觉得怪异。
闻延舟又凝视她,以前眼里没她的男人,现在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楼藏月抿唇:“闻总,这样比较合适。”
闻延舟轻呵。
到了12楼,楼藏月先走出去:“闻总晚安……”
尾音还没有完全落下,闻延舟就突然握住她的手臂,将她猛地拽过来,低头吻上她的唇!
楼藏月愣住。
电梯门正在徐徐合并,闻延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过她的口腔,在电梯门要碰到楼藏月的身体的前一秒又放开她。
他语气蓦然有些偏执:“茶凉了,那就重新热!”
楼藏月本能地后退一步,还没看清男人的表情,门就彻底合紧,电梯开始上行。
“……”楼藏月怔怔地看着门,他刚才说什么?什么重新热?什么意思?
她僵硬地抬手,碰了一下唇,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触感。
她其实一首认为,接吻是比首接做更加亲密的事,那种唇齿相依的感觉,会让人想起相濡以沫这个词。
她突然问了自己一句,相信闻延舟这次是认真的吗?
……
闻延舟上了顶层,看到路在野蹲在他房门口打游戏。
听到脚步声,路在野抬起头,京腔懒懒的:“舟哥。”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猜舟哥是带楼秘书出去吃饭了,等一会你肯定会回来,就没打扰你们,反正我没什么事儿。”
路在野站起身,一句“楼秘书没跟你回来吗”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下,嚼了嚼嘴里的口香糖。
她回没回,跟他没关系。
闻延舟刷了房卡,示意他进来。
路在野想起上午那一幕,蹭了下鼻子,没有进去:“就几句话,我在这儿说吧。周望交代,他当初对楼秘书家设局套债,确实是受人指使,但也是跟楼秘书她爸楼志海,商量好的。”
闻延舟重复:“商量好的?”
路在野嚼了两下口香糖:“我感觉里面的事儿,挺有意思。”
当然有意思。
要不然,柳厌也不会突然追着楼藏月不放,要不然国外那位,当年不会急着走,现在也不会急着回。
闻延舟眸色像凉月,有些寒:“那得去申城见一见这个楼志海。”
路在野抬眼,眼下的泪痣被睫毛的阴影遮住:“可是楼秘书的限令还没有解除,她还不能离开西城。”
闻延舟反问:“这个很难吗。”
路在野明白了,笑得有点儿痞:“不难,我去让那两个孙子把真相说出来,还我们楼秘书清白。”
……
次日早上,楼藏月还没醒,感觉脸颊有点儿痒。
像有细细密密的吻,点点落下,她一下睁开眼。
闻延舟就侧躺在她的身边。
“?!”
楼藏月倏地一下坐起来,错愕地看着这个眉目凛俊的男人。
“你怎么进来的?”问完她就想起来,他是有她房间的房卡的,旋即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身上穿的并不是睡衣,所以他昨晚应该不是在她这里睡的,应该是刚才来的。
楼藏月松了口气。
还以为自己睡得那么熟,连他半夜前进来躺在她身边都不知道,那也太吓人了。
看她一分钟演完八百个表情,闻延舟才撑着床垫起身:“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潜入房间了,下次记得把防盗锁扣上。”
楼藏月想都没想:“除了你,谁会擅自进我房间?”
闻延舟想起那次看到商时序从她房间出来,表情淡了一点:“你是不知道而己。”
楼藏月平复一大早受惊吓的心情,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咕哝问:“闻总有事?”
闻延舟也将褶皱的衣服抚平,平缓道:“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被限制出行的命令,己经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