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让我独守两年的空闺。”
“如今你再也无所顾忌了,荣家倒了,我明日亦要出家为尼了。可是自始至终你的心里就没有过我。眼前水雾弥漫,心中悲酸慢慢的漫上来,“我原以为今生你痛失最爱,不会在爱上任何人,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会爱上当朝的皇贵妃。”
“你怎么会知道?”云义脸上满是错愕。
“你是我的夫君,我哪里能感觉不到?想不到我一生竟落得这样的结局,自己的夫君不爱我,亲生儿子不知流过到何处,亲生的女儿却成了云家的耻辱。”
“你放心罢,我会时常带着咱们的女儿去寺院看你。”
“不必了。”尚阳郡主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伤痛,“今日别后,我将晨昏为荣家的几百条性命诵经消业,并向佛祖发愿,愿将军一生安康,我的一双儿女能一生喜乐。而我已断了所有的痛苦,已脱离苦海了,你们又何必再来痴缠。”
寒风萧瑟,云义一阵莫名的心痛,“我们回家罢。”
“这便是我的家了,我想最后一晚便留在此处罢。明日将军便派人来此处接我去尼姑庵罢。”
云义深深的叹了口气,刚要转身,便听见尚阳郡主越发孱弱的声音,“在这世上我只有两个亲人在宫中了,将军能不能答应妾身护她们这些可怜人周全。”
“好。”云义发觉自己的声音格外的陌生,他再也人受不了此处悲凉,抬起了脚步。
云义踏出荣国府的府邸,不由得心生悲怆伤感。远远瞧去荣国公府一片狼藉,罗雀成群,积雪无人打扫,足有半尺之身。
这荣家几世显耀,富可敌国,却不料一朝之间,九族皆灭,原来富贵场上不过是南柯一梦,昙花一现罢了。
灯影昏昏,云义猛地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穿着男装,可那勾人心魄的眸子他不会认错。
阮绿萼怎么会在宫外,而且身旁跟着一个陌生人,他不由得微微一愣,可还是加紧脚步赶了上去。
绿萼紧随着那个男人走着,可路却是越走越偏,渐渐的几乎看不见人影。
脚底的积雪尚未化去,早已浸湿了她的绣鞋,脚心传来了彻骨的寒意,绿萼心里顿时有一些警觉。
“王爷说但凡失散了便去王府等他。”绿萼有些试探的问:“这可是去王府的路?”
“正是。”那男子声音深沉的如同不见阳光的湖底。
绿萼顿时止住脚步,“你骗我,王爷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亦不是去王府的路。”
突然前面的男人顿住脚步,发出一阵冷笑。
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剑气逼过来。她察觉到,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后猛退,口中惊呼道:“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欲刺进心脏的剑猛地偏过,可还是在她的胳膊上划过了一道长长的伤痕,顿时血液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她脸上覆着的的面纱掉落在地,露出一张疼的惨白的脸。
而此时十几名手持长剑的黑衣人将她围住,脸上杀气甚重,而刚才一路将她领过来的男人,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长长的一道疤。
“谁派我们来的?是阎罗王派我们来的。”
听到他的声音,绿萼知道自己躲不过了,撑起疼痛的身躯,“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我们管你是谁,便是天上的王母有能如何?他的眼里闪现出嗜血的光芒。”随即冷笑一声,“可惜了这般绝色倾城的佳人,却只能成了我的刀下冤魂。”
“你们这么多人,竟敢想取一个小姑娘的命,传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听到这个声音,绿萼撑着疼痛的身躯回首凝视着说话的人,却见云义手持长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为首的男人。
“云义?”绿萼疑惑的唤了一声,不知云义为何会出现于此。可原本绝望的心里亦重拾希望。
她咬着唇,忍着痛,慢慢的向云义靠近。
“看来,你们这一切是早已安排好的,我只管问你们究竟是谁指使的?”云义冷声道:“你们可是宫里的人?”
“云将军何必管的太多,又何必趟浑水呢?”那杀手阴冷的话语刚落,便手持利剑冲了上去,招招凌厉,痛下杀手。
绿萼猛地摔倒在地上,正巧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利刃。云义见状赶忙从人群中杀了出来,一手护着绿萼,另一只手挡着十几人的攻势。
不出半柱香的工夫云义已经开始支撑不住了,身上已有大大小小的几处伤口,却依旧将绿萼保护的很好,没有一刀再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