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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深处被男人遥望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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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一本什么书中,记得有这样一句话:一个美国人说,人类最早梦想登上月球的是一位中国姑娘——嫦娥!而真正第一个登上月球的却是我们美国人。当在九天揽月,谈笑凯歌还的第一个中国人杨利伟的名字,一时间被挂在全中国人口中的时候,我一下子又想到了曾经强烈刺激我心灵的这段话。虽然中国航天的第一人不是女人!但是,我想去看一看;那远在西北大漠的“东风航天城”里,有多少位美丽的嫦娥,在支持她们的男人在完成中国人航天的千年梦想。

    a

    公元2003年狂欢夜,这又是个外来的节日。我来到了我工作的地方,和往昔不同的是今天我背了一个大行囊,里面装满了我西行的备品。我来要向一个人辞行!在吉林省报业的首府十一层,他准在那,长头发、微黑的皮肤“赵老师,我要走了”这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他像妈妈一样唠叨了一些琐事,却又说了这样一句话:“你的那个朋友问我,为什么这样帮你。有这么好的采访任务。其实,连我也不知为什么”可以说,没有他的帮助,我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成行的。当初我只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又见了他一面说出了我的愿望他就很痛快地答应了,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我得到此行的通行证。

    “今天晚上就走吗?”“嗯!”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他那双躲在眼镜后面的眼睛却还是很亮。我看到了一份依依不舍。我也显得有些悲壮。

    “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不要求你写多么好的稿子,只要求你过了几天,平安回来后,就像现在一样,一点别变,和我说说你的感受”

    两股清泉,在我的眼睛里涌动。

    我终于走出那个近乎堂皇的报业大厦的大厅,他送出门:

    “祝你成功,多保重!”很郑重的。

    就去西北嘛又不是上前线!我在心里想,不过没说出来。

    街上,我身心都很轻松,因为我一直的心愿,我为之准备了近一个半月的行程,就在今夜开始了!但我身心又都有些木然,因为许多人都反对我西去。知道消息的朋友都无一例外的嘱咐过我安全问题,我不以为然。

    “银瀑”的朋友在我临上车前非常郑重地告诉我:安全问题首为重要,不要和陌生人交流!同时还塞进我包里几听他们的“银瀑啤酒”

    我说这酒可以壮英雄胆吗?他说在沙漠里可以解解渴

    单位的一位同事也如是说,并列举告之。

    现在的男人怎么啦?女孩子就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如此唠叨,还是天下太平离我们太远,善良抛我们而去?或是女人是社会的弱者的说法成立?但我认为本身生为女性,就已经很伟大了。虽然朋友善意的威吓多少也让我有些“畏惧”但是我告诉自己:我是无畏的战士!不想了,顺其自然吧,这是我经历了几次事件之后的性格。但是轻松之下,就是这双即将西去的脚,似乎有了一份重量。

    离开车还有一段时间,走几家商场,看上了一条围巾,橄榄绿的底色,几种颜色的装饰花纹,想想就买了下了,准备把它送给一个我即将认识的女人。

    它会系在一个在大漠生活的女人的脖子上,这个女人会显得漂亮些,人们欣赏漂亮的女人,相信那里的男人也同样喜欢欣赏红色、黄色、蓝色的花纹的确使绿色的围巾不单调,漂亮了许多,但它们在这条围巾上永远不会成为主色调。

    我想起两句话:

    其一,精彩的世界是男人的;

    其二,女人生到世界上就是为奉献美的

    这个她又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我在这里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了。行囊已压得我双肩生疼,歇息在一家快餐店,要一碗兰州拉面!——不知道如果用兰州的油、兰州的面,和上黄河的水—碗正宗的兰州拉面是什么味道?

    明天的明天,我就尝到了。

    12月27日8:02,北京车站,出站第一件事:买车票,但北京——酒泉的列车两天一次,今天怎么办?临时决定:去兰州换车!顺便看一看母亲河,看一看黄土高原,看一看那个狭长的城市。第二件事:给妈妈打个电话,然后善待一下自己,站前转上几圈。满目都是打扮时尚的女人。

    t72次列车。

    外地人就是外地人,一楼二楼折腾了两遍才找到在一楼西侧藏着的第五候车室。28日下午4:40分才能到达兰州,我买的是硬座,省钱,虽然准备充分可我也必须省着花手里的盘缠,因为我是穷人。同时一路上,我要看一看大自然的造化;我感谢贫穷,是这个令人生厌的名词教会了我许多。当火车缓缓启动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真的要去那个很远而又神秘的地方了。

    b

    列车西去,告别京都,一路田野、石头山、隧道、河水、荒野在窗外快速的变换。我“信奉”那些婆婆男生的话,没和别人闲谈,因为我还兴奋着,眼睛一直看着外面。查票时,我瞥见邻座的男孩随手拿着学生证:北京大学,法律系。心里多少竟有些轻松。

    现在我该想的是,在那个神秘的地方,和我一样的女人们都在做些什么?

    列车始发直至大约四五个小时后,我才感觉车厢里的人们开始陆续用不同的口音交流了,可能是相互相面熟悉了,唯我和那个北大男生故作深沉。我手里拿着走进罗布泊,眼睛一会儿看窗外,一会儿在书页上溜几行。在小憩一会儿后,那位北大男生对我说:“能把那本书借我看看吗?”十分标准的普通话“不能!”铁的态度拒绝他后,又有些不忍心,掏出余秋雨的文化苦旅递于他。列车行至山西境内,窗外民宅依稀可见。炊烟袅袅升起“你到哪儿?”北大学生问“兰州。”我告戒自己了。“这个季节去玩,不太合适吧?”“嗯!”“你看的这些书一般人不看的。”“我喜欢”“我对余秋雨只是有所耳闻,今后也会喜欢。”“为什么?”我的好奇心。“因为今天读了一会儿,觉得真的不错。”于是我们竟谈起了余秋雨。谈余秋雨关于甘肃、关于莫高窟、关于王圆禄的文章,交谈中,他告诉我他是兰州人,一路上他自然成了我的讲解员。但关于玉门关、关于敦煌、关于戈壁,他不甚了解,就像人容易读懂别人,却无力剖析自己一样,象东北的三宝之一人参,我认识的东北人中好象还没有食用的,而相反,我认识的南方人基本上都用其大补。人往往就是这样。陌生人也不都是居心叵测。

    这次西行,缘由很多但又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我有两个经常进行交谈的朋友,其一我告诉他我活得窒息,很想知道别人都是怎么生活的他告诉我:他活得无奈。事实上,他是许多人羡慕的男孩,除了海拔不够,别无瑕庇。他劝我,你活着,就是为了那些对你好的人活得更好,其实所有的男人女人活的都不轻松。其二她对我说:只有你自己活得好了,爱你的人才会活得好,你应该生活的丰富多彩些于是我想:活得好,起码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就一定努力争取去做。

    女人都喜欢舒适,只要是人就喜欢幸福。这是我西行的目的。但我会找到吗?让那儿的女人告诉我吧!赵培光(赵老师)说:你的这种(采访)想法震撼了我。所以我支持你去

    女歌手的歌我只喜欢李娜的青藏高原和田震的月牙泉“就在天的那边,有美丽的月牙泉,她是天的镜子,沙漠的眼,星星沐浴的乐园”余秋雨在进行了历史阐述、景致描写、现代论证,令人神魂振荡后,说:山,名为鸣沙山;泉,名为月牙泉,魂走梦迁。我唯一想去的地方就在天的那边,酒泉,月牙泉不远,真的不远,就像到了北京不去长城,到了敦煌不去莫高一样。但这次我不去,我要在我认为我幸福,我富有的时候,再去看你——月牙泉。

    火车上的一夜,没有卧铺的一夜,脖子疼、胳膊酸、腿麻、脚肿。8:00了,天才开亮,放眼窗外,黄土山,长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草,偶尔山的一处有一所小房,和黄土山浑为一色,后山和屋脊在一条直线上,没有烟囱。窗子很小,挂着花布门帘,都是防风用的吧!偶尔出现一块平地,靠近铁路的一边都有不深的蓄水池,里面仅有一层薄冰。这样的景色,不免觉得与贫穷有一缕姻缘。

    我对北大学子说:“我使劲地看,也只是一座又一座的黄土山啊”“你是东北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来的一个女孩子,此时坐在了我的对面,她告诉我她是辽宁人,自从上车就一直在听我们的谈话,由于我们都是算标准普通话,她没听出是哪的人,我的一句“我使劲地看”原型初现。于是三个人一同向窗外——使劲地看,并一同评论着,辽宁的女孩说了一句话,一句极普通,普通到谁都能随口说出来的话,却令我感受许多“看看吧,也许这一辈子就只能来这一次”的确,也许我再没有理由或者勇气来这里了,我还要去尝试许多不同的生活,人的生命重在经历,重在过程,而不是结局。

    百八十里不见人影的黄土坡一望无际,这就是歌里唱的那个黄土高坡吗?光秃秃的,没有牧羊的人,也没有遮风搭雨的树林,土崖下也没有羊群尽饮的溪流。勤恳的当地人把铁轨边的土地弄成平整的田畦,田畦上却平铺着石块,很均匀,——种什么呀?我们不约而同的问。也许我们少见多怪了,也许根本就不是种什么用的。

    山的脚下,目光所及处,拳头大小的洞穴,一个个的,北大男生告诉我,那是鼠的所为半圆型似窖洞的大洞穴,辽宁女孩告诉我,那肯定是人挖的,比如牧羊人、农民,在这干巴巴的黄土山里,用它挡风遮日。“呀!那儿有一个人。”顺着我指的方向,两个人看过去,并带着出声地笑,我也笑了,谁也不知道笑得是什么,是笑我的目光短浅、大惊小怪,或笑那个穷守土山的人。我问北大男生:毕业后还回兰州吗?“不回!”坚定、不容置疑,似已准备好了许久。

    记得一位大学教授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劝所有的女孩,因为总有一天你们都会变成女人,无论你有多高的学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经营好自己的家庭。这是一个地道的女人话题,两都算有文化的女孩和一个男生,开始热火朝天的谈论起来,兰州男生说女强人什么的。辽宁女孩说:女强人不是什么褒义词,如果所有的功名事都被女人干了,那男人干什么?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评论女人贤淑的美德,近乎抢着发表言论的时候,我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酒泉,我的目的地,在那个近乎男人世界的二十训练基地,女人的美德,怎样演绎?

    视线中终于出现了沙子,上面铺着黑煤灰似的东西“这是戈壁吗?”北大男生说:“草还绿,山还青,不是。”一簇簇的野草,偶尔一处黄土建筑,这里最豪华的建筑除了清真寺,就是坟墓。北大男生说:再往西走,半截的墙垣也许就是长城。又见黄土山,北大男生又说:想不到在大山的中间还会有一座城市吧?兰州穷,穷到针锋相对的肯德鸡基,麦当劳。在这也止熄了战火,因为只有肯德基在兰州这个城市。北大男生在28日下午就为我计划了一条吃的路线,先到“兰州各小吃”——金鼎牛肉面,再左转到“兰州名烤”——孙子烤肉。辽宁女孩说,下了车如果吃的问题解决了,就不容易迷失方向了,在兰州,正南方向是一座名为白塔的黄土山,已修建为白塔公园。名为镐兰的黄土山在兰州市,他代表着北。在这两座山的中间是横卧的黄河,在白塔与黄河、在黄河与镐兰的中间形成了两道狭长的空间,兰州就是东西狭长的城市。

    兰州车站,戴着白帽的回民很多,人头率大概有一半吧。女人则包着围巾,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把行李卸在辽宁女孩下榻的旅店,我们直奔金鼎,我无法回绝,五个小时,与其苦苦的数着时间等待,还不如索性把自己交给这个陌生、语言不通的城市,不如这样的随便一次,因为我是无畏的。

    到了兰州面馆,千万别提大肉(猪肉)这是辽宁女孩的提醒,兰州的面,鲜、好吃、便宜,1。2元一碗,加肉的1。5元,我们吃三个小菜,一碗加肉的面才5块钱。吃饱了,我们打车来到黄河大桥上,顺着桥旁的台阶走下去,母亲河的堤岸上,像细沙一样松散柔软的黄土。这个季节,黄河的水很清,至少不象我想象的那样浑浊。    c

    一觉醒来,已8:20分天还黑着,出了酒泉车站,打的来到基地办事处,15元钱的路程。上午的班车只有两班,坐上末班,才知道,这儿到十号基地(就是江总书记题名的东风航天城)还有300多公里的路,班车票38元。

    渐渐的,告别的城市的喧闹,告别了村落的点辍,也告别了树上喜鹊的窝,最后连野草也不见了,只剩下败黄的骆驼刺,一丛一簇,像修剪过的园艺,郝阿姨(基地老政委的爱人)在67年初次来十号时,因为天已傍晚,把这圆团型的骆驼刺当成小坟包,对丈夫抱怨:怎么死了那么多人?真是个鬼地方。

    我真的来了,巴丹吉林沙漠!

    这样黄的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流线的沙丘,天湛蓝的,一朵云也没有。不知不觉,车已在新修的公路上驰骋,前不见先车,后不见随车,当我注意到路边的路碑时,第一次来这儿的人,当然有些激动,那上写着:航天路50公里,航天路45公里

    航天路的两边,已不见了沙丘,灰褐色的戈壁,一望无垠,象黄沙上均匀地散了一层煤灰出奇的平坦,只有近处看得见一道道浅浅的象车的辙,那应该是风的影子;平坦辽阔和天的边际衔接得没有一点的罅缝。大自然的笔已将它勾勒得太美太美了。

    不知走了多远,我顺着别人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令中国人骄傲的小建筑,神五发射指挥第一线:一高一矮两栋白色的小楼,由于距离和建筑风格,我不知道它们分别是几层的,而差不多同时,航天路的左边出现了树木草丛,原来,那是弱水的流域(季节河,祁连山溶化汇集而成,一年三季干枯)。

    车终于在一个叫桥头的地方停了下来,人们管这儿叫桥头,可我怎么也不见桥在,为何有桥头一名,不得而知,只知道车停在这儿是接受检查的,每一个在此通过的人,都要预先由基地里面的单位办理通行证。

    接待我的人姓陈,在车里几句简单的寒喧,再看车外,已俨然世外桃园一座,没有了沙,没有了骆驼刺,马路不宽阔,但却整洁平坦。路两侧树木成行,车行至一个广场旁建筑物前,陈先生说:先住下,这是一个简约为美语言特征的男人,于是,我走进了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的社会服务招待所。总台前,做住宿登记时,服务员的反应和桥头的士兵是一样的:“是你吗?”陈先生一旁介绍。服务员把我带到108号房,并说:“我们领导早就给您定好房了。”

    反正是我消费住就住下吧,走进108时很惊讶“不错吗,这里不象我想象的那样,”陈先生说:这是今年刚刚装修的。帮我安置好了他说哪里也别去先休息!不容质疑,没有商量!

    中午吃饭时,宣传处的领导说是开了会急急赶来的,询问了我的采访主题后,说是好事,又闲聊了几句,什么东北的女孩子厉害,陈先生也搭腔说:记者就是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以往都是团队来的记者,这一个人,刚走出校门的光景,从大东北到大西北的就这么一个人跑来了。的确是不简单

    我有什么不简单的啊?不就是第一个敢一个人来这里的女人吗!

    这顿午饭,陪我吃饭的女人不少,都梳着普通中学生都不肯梳的发型。动作不开化但有点训练有素的痕迹,服装应该象八九十年代的女青年穿的!菜道是很丰富。

    下午3:00,我正在标准套间里睡觉,电话铃声响起,是那个宣传处的领导,说是在办公楼门前等我,在他的办公室里,我说:“其实这儿挺好的。看这窗台上的绿色植物和我们那里差不多”宣传处的领导马上反驳说:“你看到的只是小环境,大环境是改变不了的”

    在基地展览馆,我静静地呆了一下午,这里记载着从58年创建基地开始直到神五成功发射的全部历史。但在这里我没有发现女人的足迹,当我走出这个不允许拍照、不允许作任何数据记录的展览馆,我有些郁闷,有点为女人不平。

    回来的路上,我一个人走着,这里街道的名称都很有航天色彩,譬如,来时途经的航天路,清水至10号的铁路被称为——通天路,现在我步行的这一条叫——卫星路。路面很干净,回头看看路边的建筑,虽算不上雄伟气派,但也还有城市的气息,除了人行路上偶尔一小堆细沙,你找不到一点戈壁滩的影子,这一小堆一小堆的细沙是风从航天城外戈壁吹来的,均匀地撒在航天城的各个角落里。可它们又怎么积成堆的呢?原来是一群生活在10号基地的女性用扫把扫的。她们都是全国各地随丈夫来这的家属。也同样在为航天事业工作在后方,她们的贡献也许就是这默默无闻的扫扫沙子。但是有了她们的存在,她们的丈夫才能安心的工作在第一线记得采访发射指挥部一些工作在一线的女科技人员时,她们中有人说,在这里,女人结了婚,即使双方都是在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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