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怕他,忍不住又呼吸急促,额上沁汗,继而脸都憋红。
“太傅。”她尴尬笑笑,“不如,我们还是去看话本子吧,那玉娘的故事,我又想听了。”
“好。”沈晏清看了看她满面通红的模样,怜爱笑了。
据他多日的试探、观察,这小丫头只有在他靠近时才会有这些反应。
脸红、害羞、心跳、轻颤、手足无措。
和裴知聿就不会,是非常从容的玩笑打闹。
跟赵子澜和影风也没有,是简单直接的拒绝。
他哑然笑笑,这小丫头是对自己动心了而不自知啊!
是了。她年岁太小,情窦初开,自然是懵懂无措的,横竖自己有耐心,愿意等,徐徐教她便是了。
他轻柔牵着她坐回榻上,拿出《玉娘传》给她念。
扶摇虽然自己认识的古字不多,但是由于这个时代太无聊了,所以,她听故事听的也算专注。
但是,有太多她不能理解的价值观。
“玉娘为何要等冯生八年?”她惊愕,“为何放弃小富即安的娘家,一路讨饭进京?”
“为何要打了一顿板子才能见天子告负心汉?”
“那负心汉一回头,她就原谅了?”
“这种渣男回头还要呢?”
“太傅管这叫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
扶摇咬咬牙,气愤道,“这女子要是找朕告状,朕非要罚她挖一个月野菜。”
沈晏清宠溺的笑,摸摸她的头,“陛下就如此爱吃野菜饺子?”
扶摇嗤之以鼻。
沈晏清刮了刮她的鼻子,眉眼深情,“陛下还太小,不懂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若是为了陛下,臣,也甘愿等八年,刀山火海告御状,也要抢回来。”
扶摇立时噤住声,无奈道,“太傅何必如此?八年,很久的。”
哪里能到八年?不要三年,他就能坐上皇位,那时她就沦为他的阶下囚了,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沈晏清低眉抚着手指,淡淡道,“臣知道。但是臣愿意等,也等得起。”
扶摇惊心去问,“那朕要是嫁给别人了呢?”
沈晏清漫不经心问道,“裴知聿吗?”
扶摇:“……”
“不。不是他。”
扶摇出了一身冷汗,不论她敢拿谁出来当挡箭牌,沈晏清如今的语气都让她捏了一把汗。
“那是谁?”沈晏清抬起头,声音柔和,笑意淡淡。
“没有。没有谁。”扶摇否认,“朕心里只有太傅,朕对太傅全是敬爱之心。”
沈晏清把她的凉手握进温热掌心,声音清宁远穆,仿似世间一切尽在掌中的从容,
“陛下怎样都好。但臣对陛下的心意,此生不变。”
扶摇心里生出一股恶寒,又轻轻颤抖了起来,深深感觉逃无可逃。
进一步,困锁金笼沦为玩物。
退一步,挖眼断指砍掉四肢。
“吱呀”一声,配好药的裴知聿推门而入,屋内骤起一阵寒意。
扶摇只觉得浑身发冷,朝裴知聿说了一声。
“裴裴啊!给朕拿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