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套装,很快换好,又带上头盔把自己的脸遮掩了大半。
那头的安杰因为同人打斗了一番,有些脱力,衣服脱了一般就坐在床头喘气。
斯诺走过来,不太温柔地摸了摸安杰胸口上的伤,又摁了摁那只碍眼的铁箍,让安杰痛得皱起了眉头,铁箍与肉之间的漆黑的液体因此被挤出。
斯诺用手沾了一点,在安杰的目光下微笑着伸出舌头把指尖的液体舔干净,声音低沉道:“好苦。”
安杰皱起的眉头松开,微微一笑,他双手往后撑住身体,抬起头,展露自己狰狞可怖的胸膛和线条利落的锁骨及脖颈,与之相反,他的面容在暖意融融的阳光下显得漂亮又干净,带笑的眉眼和嘴唇都叫人想一寸寸吻过去。
他笑意盈盈地问道:“要不要吻我?”
——为什么不呢?
斯诺心想,但他没有说话,只是摘下头盔随手丢在一边,低下头轻轻触了触安杰的唇,然后伸出舌头,刮过对面同样温柔的唇舌。
像是第一次接吻的小孩一般,新奇又甜蜜,让人想起冬日里温暖的蜂蜜水,雨后香甜的花蕊,旧酿出窖的醇香甜酒。
“呃……”
安杰疼痛地低吟一声,因为斯诺的手抓住了他胸口的铁箍,连手指头都抓进去,让他禁不住叫出声,立刻丢开斯诺的手皱着眉头问:“亲爱的,你要杀了我吗?”
斯诺微微裂开嘴,像个恶作剧成功后的调皮小孩,比如说恶意地撕开了蝴蝶的翅膀。
他依旧没有回答,只是欺身上前,高大的身影遮住所有阳光,让安杰只能待在他的阴影里。
斯诺把才穿上的侍卫装散开。
他的手像他曾经想过很多次的那样,一寸寸一点点的挪动,从头到尾,抚过他曾经想过,也抚过他想都没有想过的。
安杰轻轻喘息,现在的他已经很能忍耐了,不管是情绪上的还是生理上的,不管是疼痛还是欢喜,但此刻他还是有些无法克制。
因为这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太甜蜜的感受,像一朵春日里被蜜蜂采蜜的花,花瓣张得太开,暴露出的花蕊只能在阳光下战栗,就像现在这样。
只能战栗。
那就战栗。
安杰处理了身上的伤,穿上侍卫的衣服跟着斯诺走了出去。
他们耽搁了有点久的时间,但王宫里的掌权人并没有派另外的人来找斯诺,显然斯诺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或者说,在他们眼中,现在的斯诺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
安杰很想问斯诺之前的那段日子里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但在看到斯诺藏在头盔中消瘦的面颊时,又问不出口。
斯诺察觉到安杰的眼神,转头问道:“怎么了?”
安杰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们现在去干什么?”
“去找找我那位有趣的继母的魔镜。”斯诺藏在头盔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兴味,“就是你曾经见过的那面、非常有趣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