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维鸿的身后忽然传来清朗沉稳的男声,“我是重案组警长向磊,落维鸿,你涉嫌行贿窝藏犯人等多宗指控被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将成为承堂证供。”
话音刚落,十数人从四面八方,身形矫健敏捷的窜出,将试图逃跑的落维鸿制住。
看着手上无情的手铐,落维鸿一颗心陡然沉入谷底,他拼命无视向磊手中的搜查令和警徽,挣扎着吼道,“你们是谁,我根本没邀请过你们,”
他怒视旁边神情呆滞的佣人,“你们都是傻的?还不快将这些不明不白的人赶出去……”
向磊抱臂冷笑,扬着手中的一叠资料,“我们从你的书房找到了你向灵市以及帝都不少高官行贿的证据。”
“而且,你窝藏在三楼,试图从阳台翻逃出去的赫连风已被逮捕……”
完了,完了!
落维鸿面若死灰,他眼中挣扎的光芒渐渐熄灭,衰颓而无力的垂下头,那一瞬他如同苍老了十几岁。
单离走向落维鸿,旁边几个负责押解落维鸿的便服警察好像认识她,见她近来,也不阻止。
为首的向磊甚至还冲她眨眨眼,自来熟的口吻,脸上堆满了亲昵讨好的笑容,“嫂子,你好!我是向磊。我哥去忙了,等他收拾好赫连风,就来找你哦!”
单离:“……”
向磊厚着脸皮继续,“嫂子,你别看我哥平时冷冰冰的,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火热。为了早日完成任务赶来见你,这半个月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那张嘴如激光枪似的,聒噪个不停,翻来覆去将向情深这半月的苦楚叨叨个遍。
当然,说的更多的是向情深如何无情压榨他们的劳动力。
单离抬眸,目光轻飘飘的暼了他一眼。
向磊立刻识时务的提手,在唇间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表示啥都不敢说了。
单离收拾落晴晴那一幕,他愣是看着手心冒汗眼皮犯颤,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将嫂子惹恼啊!
听着两人对话,落维鸿眼底升起几道希望之光,如同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望着单离,“矜凝,矜凝,你来的正好,快救救爸爸,爸爸那么疼你,你肯定不舍得爸爸坐牢的,对不对,你和向警长说说,放了爸爸……”
倒在地上,上半身不能动弹的落晴晴适时的插|入声音,“是啊,矜凝,爸爸将你养那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见死不救的话会遭天谴,会五雷轰顶、天打雷劈的……”
遭天谴,五雷轰顶,天打雷劈?
嫌命长吗,竟敢诅咒他的嫂子?
向磊不耐的掏了掏耳朵,狠狠打断落晴晴,“这位容貌丑陋,心地肮脏的小姐,落维鸿自己走上的不归路。救他,请问这是你的心声吗?如果你强烈要付诸行动的话,我这还有多余的手铐,可以用妨碍公务罪将你逮捕归案。”
落晴晴彻底的歇菜了。只眼眶一红,隐忍而无声的落着泪。
那一副我想救爸爸可无能为力自怨自艾的小模样看得落维鸿心中骤痛,温和慈善的安慰起落晴晴,“晴晴别哭,爸爸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