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撑地的时候,耳边猛然响起一声“咔嚓”,一股剧痛从手肘处传来,姚楚楚尖叫着左手抱起右手,“啊,啊!”
她倒抽着冷气,“我的手,我的手好像断了!”
不过几秒的功夫,太过疼痛,脸上溢满了汗水。
她重重的深呼吸,来回几次,呻吟声逐渐小了下来。
姚楚楚是一个任何时候都注重仪表的女人,眼下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薄晋。
她知道一旦男人瞧见女人最狼狈不堪的一幕,无论日后这个女人有多完美,这一瞬的丑陋始终萦绕在男人的心头,
她宁可久久的低着头,也不愿薄晋瞧去自己分毫的不堪。
因此,她生生错过了薄晋眼中越发不屑、鄙夷,甚至是厌恶、憎恨的目光。
姚楚楚又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用没有受伤的左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巾,举止优雅的擦了擦左边的额头,
又擦了擦右边的汗水,光洁的皮肤似乎黏夹了什么东西,跟着汗水一起脱落到纸巾上。
左右眼皮疯狂的跳动,姚楚楚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左手几乎是颤颤巍巍的收了回来,她悄悄的打开纸巾,上面竟附着一块圆形黄白色的皮,被汗水一附,皱皱巴巴的一团,难看极了。
不祥的预感愈发厚重,姚楚楚将纸巾揉碎扔在地上,又从怀中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巾。
她慢慢擦去左右脸颊的汗水,纸巾上面,再次黏有长形的皮,这次的,偏肉色……
这,这是!
姚楚楚惊狂的心砰砰直跳快从胸口蹦出来。
她似乎猜到了那是什么,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
她一次次的从怀中掏出纸巾,可又像是为了不让那一刻过早到来,她的动作越来越慢。
时间终究在流逝,地上的纸巾团,慢慢的增多增大。
每一个纸团上,几乎都黏着或圆形、或长形、或奇形怪状的或黄色、或白色、或肉色的皮质。
姚楚楚怔怔的低着头沉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狂风暴雨冲刷着她。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整容了,手术台上,尖锐的手术刀在她脸上一刀刀的收割历历在目,那切入骨髓的痛楚夜夜在她梦中徘徊。
孰能想到,她根本就没整容。
她的脸上,只是多了一层皮囊。
神秘人,神秘人!
眼前不断回闪着三个字,姚楚楚后槽牙咬得格格直响。
是她,是她,一切都是她!
单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身上,腾的,冒出一阵阵的冷汗。
不是恨,也不再是妒忌。
而是,满身心的惧怕与后悔不迭。
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斗得过。
自己堪称完美的计划,在她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
自以为是的设计,只是人家度过时光的无聊消遣。
姚楚楚忽的吃吃笑了起来。
她是侧躺在地上,哪怕低着头,从薄晋的角度,也能清清楚楚看到她的动作。
她擦下第一块皮的时候,他心惊肉跳,恨不得一脚将她踹飞。
第二块皮,他的胃部一阵恶心,他不受控制的想起中午吃的那盘红烧肉,没烧之前,是不是和这块皮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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