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沉寂了一周的人们终于从繁忙的工作中解脱而出,夜色还没有落下帷幕,一些提前下班的都市丽人就已经开始呼朋唤友了,向着餐饮场所杀去,喧闹的街道上有长发披肩,红裙袅袅的古典美人,有衬衣领结,粉色西装的都市丽人。
文山路与望山路这里多数都是老房子,远离市区一些,随着城市的发展和变迁,这里渐渐的成为了城中村,破旧的墙体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一些饭馆的大排档烧烤和小酒吧也都纷纷坐落在这里,乞丐、站街女、流氓、民工,几乎全部都在这里汇聚,只因为这里的房租便宜。
一块比桌子还脏的抹布不停的擦着油腻的桌子,简陋的凳子上沾满了污垢,桌上放着一盘烧烤,一盘花生米,一群民工丝毫不在乎天气的寒冷,赤着上身在喝着大碗的面条,然后再喝一口啤酒润润喉咙,偶尔几个头发爆炸,一身流里流气的青年故作豪气的对着服务员吆五喝六。
原本就不算宽敞的街道因为大排档的占据,显得更加的拥挤,不停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人群的咒骂声,脚下的快餐盒被人踢来踢去,垃圾袋随风滚动着。
文山路的对面,数座即将拆迁的旧楼,默默无声的伫立在这里,阴雨的潮湿令这栋楼长满了苔藓,墙体上贴满了小广告,遍地的垃圾无人清理,散发着一股股令人恶心的霉味。
而距离文山路两条街的地方,这里灯火通明,高楼林立,有彬彬有礼的侍者,有一辆辆精致的豪车穿梭,西装革履的男士和高贵的优雅的女士并肩着步入大楼内部,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里面典雅的小提琴,还有昂贵的红酒。
鲜亮而繁华的城市永远都有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罪恶无时无刻都在这里发生,然而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些,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来。
这时,一辆黑色的改装马自达6缓缓的停在了旧楼的废墟前,改装过的排气筒隐藏在车尾之下,透过轮胎依稀可以看到原来的制动系统以气压代替了油压,整体漆黑色的车身彷佛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当马6车窗降下的瞬间,一只夹着烟卷的手伸了出来,烟雾袅袅升起,缠绕在那修长的手指周围,上官洛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才7点多,距离和凌天约定的时间还早,因为凌晨12点,这里才会揭露出神秘的外衣,渲染出夜的终场。
透过挡风镜,上官洛看到了前方幽深的小巷口,一位打扮妖娆的中年妇女正在对着面前的民工说话,两个人不停的伸出手比划着什么,许久,中年妇女伸出了食指,民工咬了咬牙,点点头,似乎答应了什么。
旋即,中年妇女轻轻一笑,扭动着蛇腰向巷里走去,而民工四处张望了一番,看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然后快速的跟了上去。
上官洛亲眼目睹着这一切,他很平静,因为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去批判什么,虽然那位中年妇女出卖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些说白了,就是交易,你情我愿、各求所需的交易。
“打劫!”一声低喝从上官洛的旁边响起,旋即一把森冷的匕首出现在了上官洛的额头处。
上官洛微微一怔,他认为这里的治安不好,但是没有想到自己才刚来,就遇到了打劫,顺着声源看去,只见一名十八-九的少年,黝黑的皮肤,浓眉大眼,他身上还穿着褪色的迷彩衣,有几个地方还磨出了几个破洞。
“看什么看,打劫,听到了没有?”迷彩少年冲着上官洛低声呵斥道,似乎担心声音大了,会引来人们的注意,而他同时也将匕首向前送了送,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上官洛。
“你要多少?”上官洛轻轻的吸了一口烟,丝毫不将眼前的匕首放在心上,似乎他已经断定了迷彩少年不敢杀他。
“一百六。”迷彩少年略微吞咽了一下口水,而他的目光不由的向着四处打量着,担心有人发现这里。
“为什么不多要些?”上官洛有些诧异的问道,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对打劫金额有目的性的人。
“少废话,快点!”迷彩少年催促道,同时将手里的匕首紧紧的贴近了上官洛的额头。
“这把匕首可是很锋利的,你先拿开,不然我害怕找不到钱包。”上官洛感受着额前的冰凉,那匕首如同冰块,一丝丝寒意顺着刀锋钻进了他的额头。
“哼!”迷彩少年看到了上官洛的软弱样,原本紧抿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在他看来,城里的人永远都是这么的贪生怕死。
上官洛从身上掏出了两百元,递给了迷彩少年,“这些够不够?”
迷彩少年看到了上官洛递来的两张百元大钞,浓眉不由的轻轻皱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打劫,没有想到就遇到这么好的雇主,第一次,他感觉钱来的这么容易,比起他风吹日晒的在废墟里搬砖,这个无疑要轻松很多。
“太多了,我不需要这么多。”迷彩少年微微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道。
“多了?”上官洛比起迷彩少年,更加的吃惊,第一次他抬起头开始仔细的打量这个迷彩少年,脸型刚毅无比,紧抿嘴唇,眼神中透漏着一丝坚毅,可能是因为刚下班的原因,导致他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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