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他理直气壮道,“敝庄循规蹈矩,并无作奸犯科,您为什么让您的丫鬟打晕我,还把所有客人赶走?”
“昨日,陶大勇在你这里熏蒸,没多久就狂性大发,当街无差别地杀人。”少少冷冷道,“他突然发狂,是因为在熏蒸时中了毒。”
“中毒?不可能!”吴管事矢口否认,“敝庄和敝人跟陶大勇无冤无仇,为什么毒害他?再说,他出事了,官府就会查到敝庄头上,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吴管事,你最好招出你的东家,或是你的同伙。否则,陶大勇刺伤的那些人和几条人命,都要算在你头上。”叶姝影清冷地盯着他,算是提醒。
“陶大勇杀了人,凭什么算在我头上?你们又不是官府的人,凭什么这么说?”吴管事据理力争。
“她是大理寺的办案人员,她是大理寺的仵作。”沈慕郑重地介绍她们的身份,“若你此时不招,就到大理寺的死牢招。听说那儿的酷刑有上百种,嫌犯的嘴再硬,也硬不过那些酷刑。”
叶姝影暗暗惊奇,没想到沈大公子倒是有几分大理寺官员的范儿。
吴管事猛地哆嗦起来,大喊冤枉。
少少道:“你给陶大勇下的毒叫‘魔魇’,毒入头颅,便可操控他的神智和言行。在他连续伤人后,当街毒发死亡,一切死无对证。”
“你以为这剧毒无人知晓吗?”叶姝影冷笑,“你以为你的下毒手法,无人想得到吗?”
“二位姑娘,我实在是太冤枉了。”吴管事急得快哭了。
“陶大勇在熏蒸时,没有喝过茶水、吃过东西,因此,他的嘴里、咽喉和胃里,并没有毒素。”她指指脑袋,“那么,毒是如何侵入头颅的?”
“本公子也很想知道。”沈慕清风朗月道。
“把滚沸的水浇在鹅卵石上,水汽蒸腾,热气弥漫,以此达到熏蒸的目的。”叶姝影的明眸一分分地变得犀利,“若在部分鹅卵石涂抹毒液,浇水后,毒液随着水汽散发,人在其中,便把毒气吸入体内。”
“陶大勇所中的剧毒‘魔魇’,当人从鼻子吸入,毒素便会迅速入侵头颅,控制人的神智。这便是陶大勇狂性大发,当街杀人的缘由。”少少接着道。
“凶手觉着单单下毒,不足以让陶大勇做出丧心病狂、震惊洛阳城的事。陶大勇在熏蒸屋里中毒后,听见妻子和那些男子调笑的声音,妒火中烧,怒不可遏。如此,凶手布局的对陶大勇的刺激,完美地达到了顶峰。”叶姝影道。
“陶大勇在熏蒸屋怎么可能听见陶夫人的声音?”吴管事冷笑。
“我和多多试过了,熏蒸屋的隔音不好,若隔壁之人说话声大一点,便听得一清二楚。”少少道。
“你安排擅长口技的男女,在陶大勇的隔壁屋贴着墙模仿方氏和‘女干夫’说一些轻浮、狎玩的话,陶大勇自是听得一清二楚。”叶姝影道。
“我不认识擅长口技的人,你们可别冤枉我。”吴管事道。
“到了大理寺的死牢,你再喊冤也不迟。”
沈慕漫不经心地挥手。
差役把他押往大理寺,即刻查封流水山庄。
离开时,天色不早了。
“沈大公子,我们要去大理寺,不如你先回府歇着。”叶姝影道。
“把你们送到大理寺,我再回去。”
沈慕不仅坚持护送,还在半途买了不少名贵的糕点、菜肴,一并送到大理寺。
他温柔地叮嘱:“小影,你查案辛苦,务必多吃点。我在大理寺外等你,多晚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