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老爷子,我会自动请求皇上撤除一切职位,然后去做上门女婿。”
啪嗒......
闻言,苏彦初手里的茶杯就这么顺着桌沿滚落到了地上,茶水溅的到处都是,一部分在被子滚落的时候撒在了自己双膝上,那上等的布料汩汩热气正冒着,可他却恍若未觉,只是瞠大眸子看着沈慕寒。
倏然,只听他拍着掌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主意,我这就去传信。”、
说完,也不等沈慕寒发话,一个起身便飞了出去。
他虽为苏家的直系血脉,可是老爷子更中意的是沈慕寒两兄弟,因为他们有能耐啊,而且姑姑都嫁出去几十年了,他老两口什么事都要掺和进来,幸在姑父宠姑姑又敬两老,不然,这日子还不每天鸡飞狗跳。
当然,他们两兄弟的婚事目前才是他们最挂记的,太上皇都问了几次了,并下了诏书让沈慕青回来,可是这诏书一封一封下,那边随时都有借口推脱,这么一推,就是好几年。
眼看着同辈的同僚们又是当姥爷又是当爷爷的,可羡煞死几位老人了。
当然,沈家老爷子是不满意这桩联姻的,与自家外公各持己见,到现在都还水火不容,因为他相中的是自己徒儿家的千金,卫将军家的嫡女卫剑霜。
说起卫剑霜,那可是远近闻名,巾帼不让须眉,十岁便随着卫将军征战,至今已有六年,那性子豪爽而不拘谨,众闺阁千金鲜少与她来往,因为她性子太直,好几次在宴席上因与人争执而折了人家的手,此后,卫将军便再也不敢让她参加各种宴席。
而沈家老爷子从武,自家老爷子从文,这两人从朝堂斗到朝下,这几十年,从未停歇过,说他们是敌亦似友,说是友又亦似敌,还真是矛盾的关系。
而沈慕寒今日这重头一击,不知这两老爷子会不会竖着胡子立马赶过来。
那场面才热闹呢......
看着苏彦初幸灾乐祸而离去的背影,沈慕寒眉梢微拢,随即便是淡雅的如初的品着茶,淡薄的日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折出大片碎金般的光泽,在他那清隽深邃的五官上洒出一片慵懒的暖意,深若幽潭眸子透过窗弦俯视着底下人来人往的街道,眸光蓦地停留在一道纤细的身影之上,仿若成了一座雕像。
街道的一头,夏木槿一身浅蓝色夏衫罩身,袖子依旧是自己改造的双层,袖口用月色丝线镶了边,裙摆之处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细碎花朵,一双灵动的眼睛如天上的弦月,嘴角挂着清浅的笑容,清雅如菊。
“木槿姑娘,才一个月都快不认识你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瞧瞧这精致的脸蛋,这镇里都找不到第二个了。”
做生意就是这样,一回生二回熟,况且夏木槿为人灵活又和善,仅是一次便让人印记在心,而且,她的货每次一来,都是老顾客率先买,这名声也渐渐大了,此刻,有大娘却是对她赞不绝口。
“对啊,木槿姑娘,你家哪里的?说亲了没有啊?”
这一人开口里面便有人起哄。
夏木槿淡淡一笑,睇着好奇的众人,便是清声说道:
“我家比较的偏远,家里都是老弱病残,不然我这一姑娘家也不用这么抛头露面啊!”
她深知这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况且,这女红和绣艺那可是必学之课,更多的是礼仪,她这般大大咧咧每天出来抛头露面有伤大雅不说,若是成亲了更是会丢夫家的脸面,在他们眼里这就叫做上不了台面。
所以,她简短的一句话戳到了致命点,顿时,几个问话的大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便也不再追问了,而是每人买了点酒扎鱼便匆匆离去。
夏木槿卖完了酒扎鱼沈慕寒还未回来,她仰着脖子瞅了眼福寿楼,眨巴了几下眼睛,便拿着碎银去了一家钱庄,将碎银换成了银票,随即便去了各家铺子逛。
东买买,西买买,不知不觉,这就满怀的东西了,而且这东西垒在一起,都挡住了她的视线,本来还想买的,可是却实在拿不下了,便循着路朝马车走去,可是也为这东西太多,她走的慢不说,还时不时要探出颗头颅来看路。
突然,一道劲风从跟前扫过,夏木槿来不及避闪,便与一物撞了个满怀,怀里的东西乒乒乓乓的一一滚落不说,就连她自己也都被这股蛮力给撞跌坐在了地上。
“哎呦...你他妈的走路不长眼么?”
这一摔,夏木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地上是滚落下来的各种物品,正好被她给坐了上去,顿时,只听哧的一声,夏木槿眸底一暗,看也不看她跟前之人,便大声骂了起来。
这可是她买的新鲜橘子啊,可贵着呢,几文钱一个,可是被这人一撞,她踩坏了三个不说,屁股下还坐坏了几个,顿时,心疼之余更是气愤。
天空湛蓝透彻,刺目的日光照的夏木槿睁不开眼睛,闷热中没有一丝风吹来,身上被细汗浸透,令她不舒服的蹙眉。
容璃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一脸怒气的夏木槿,嘴角微微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指了指身旁,干净而邪肆的声音响起:
“麻烦这位小姐先搞清楚状况,到底是谁撞了谁!”
夏木槿利索的起身,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骂道: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骂完便理也不理他弯腰去捡东西。
可这腰刚弯下去,手腕便被一股力量给钳制了,夏木槿看着捏在她纤细手腕上的大手,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便要收回自己的手,却听得咬牙切齿的声音:
“将你刚才骂人的话收回。”
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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