橹声欸乃,村庄静谧。
何浅浅坐在船头,将脸颊搁在膝盖上,她是一心向前看的人,从不愿回忆过往。但总有些相似的场景,在瞬间如电影一般历历在目,百转千回。
少时,那个暴雨的夜,她偷偷的跳上船,将船划到水中央,她闭着眼,抱膝坐在船头,在电闪雷鸣中,她祈祷暴雨将船打翻。最后,她悄悄的回到房间,换下一身湿衣,翌日,照常上学。
后来,她便是有了这样的习惯,夜深人静时,如一抹幽魂,独自坐在船头,将所有委屈的泪水滴入河水。
委屈吗?委屈。为何她那么努力,却总是不受待见。母亲如此,葛向西亦是如此。
恨吗?恨!恨自己,为何要去美国要个答案。如果不去,她不会失去孩子。孩子,她梦里梦外汲汲以求的孩子。
想到孩子,何浅浅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痛,不能自已。她不是木头,她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心,也会疼,也会累。
葛向东将船泊好,站在何浅浅身后,抬手映在何浅浅脸颊上,摸到一手的濡湿。
何浅浅避开,将脸埋进膝盖:“大哥,你别管我,一会儿就好。”
葛向东不理她,径自坐到何浅浅身侧,沉声道:“看着我!”
何浅浅摇头,将脸更深的埋进膝盖里。
“真不听话?”葛向东的声音已经透露出了不耐烦。
何浅浅不言语,只继续做鸵鸟。
葛向东也不再说话,直接伸手过去拎何浅浅的耳朵。
两人都在船头,她躲也没处躲,葛向东又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手劲是真大。何浅浅吃痛,急了起来,仰脸理论:“大——”唇齿相碰间,葛向东亦是惊了一下,他没想到会这么凑巧。
何浅浅的话音尚在舌尖,瞪大的双眼里,是葛向东放大的脸颊,鼻翼间,是葛向东的气息。
何浅浅再也顾不得船小会翻,挣扎起来,葛向东不许她躲,手臂上使了力气,一只手揽住何浅浅的腰身,一只手按住何浅浅的后脑勺。
他的计划里,原是没想这么快,他原想着给她时间,慢慢来。
但是,既然凑巧了,那他亦不愿放手,也舍不得放手。
何浅浅躲不开,也避不开。
唇舌撕缠,她几乎能听到他如雷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沉稳亦有力。亦如他的人,霸道,强势
他明明说过的,他今生只为一人,为了那个人,他是连命也不顾惜的。那么,他拿她当什么?一时的慰藉吗?这与恃强凌弱又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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