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向东高高大大的走在何浅浅面前,边走边做出解释:“去了趟西南,生意上的事,周一去的。”
何浅浅跟在后面,“哦”了一声,并不懂他为何要跟她解释这些,他的行程跟她原也没有关系的,两不相干的人、两不相干的工作,并无交集。
葛向东等了半天,没等到解释换解释,皱了一下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何浅浅,见何浅浅被后面急匆匆出来的人群挤得踉踉跄跄,长手一伸,不由分说拽住了何浅浅的右手腕,何浅浅觉得自己简直是身不由己的被葛向东拖着出了机场大厅。
葛向东站在空阔处,居高临下问何浅浅:“你不上班,来机场做什么?”
何浅浅抽回手,揉着手腕处被葛向东勒出的红印回道:“送一个朋友。”
葛向东眉头又是皱了一下,显然对这个过分简洁的答案并不满意,不过也没再追问,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过来的?”
“打的啊。”何浅浅眼尖的看到有辆显示空车的出租车驶过来停在身后不远处,顿时暗自窃喜,忙朝葛向东道,“那个,我先走了,再见。”说着,躲避瘟疫一样的,头也不回拔腿就朝出租车跑去,终于坐到出租车上,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见车门被拉开,葛向东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对司机报了葛宅的住址。
何浅浅瞪大了双眼,急道:“司机师傅,是我先上车的,得有先来后到。”
司机笑着发动车子,开始对葛向东高谈阔论道:“两口子这是闹矛盾了啊,正常,俗话说得好,不打不闹不成夫妻,夫妻是什么?夫妻是前世的冤家对头。你运气好,你家这位秀气娇小,再闹脾气也看着讨喜,你往怀里一拽,一拍一哄,也就万事大吉了。我就倒霉啦,我家那口子啊,身型是我的一个半,吵起架来,她一扬手我就歇菜了,她吼一嗓子我就得抖擞三下,真是被她打怕了,哈哈哈。不过不发脾气时,也真是没说的,跟着我虽不至于穷到吃不上饭,但也没过什么好日子,家里老人孩子,她照应得好好的,好吃的省了老人孩子再省给我,闲着还要做些手工活贴补家用。人嘛,谁都有气不顺的时候,让她一让也就过去了。”
何浅浅尚不死心,商量道:“师傅,要不这样,你待会在最近的一个站台停一停,好不好?”
葛向东回头盯着何浅浅看,只见何浅浅整个人窝在后座里,是个惫懒又不死心的小可怜,不觉软下了语气:“别闹了,好不好?”
当着司机的面,何浅浅也知多说无益,只得再一次妥协。只是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所有的言行在葛向东眼里,都成了闹性子。在她的字典里,任性与闹性子也是要分人的,唯有被人妥善呵护、待如掌上明珠的女子才有资格无所顾忌的任性闹性子。她是什么?她不过是一棵夹缝里求生的野草,风吹雨淋,独自煎熬。自小到大,她哪里来的资格去任性闹性子?又任性给谁看?
出租车上了高架,一路畅通无阻,傍晚的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吹了进来,吹得何浅浅昏昏欲睡。手机响了一声,竟是葛向东给她发的短信。
“我没带现金,算我蹭你的车,行不行?当着旁人的面,多少给我些面子,好不好?我也不白蹭,晚饭我请你。”
何浅浅低头看着短信,是又好气又好笑,多稀罕,老太爷竟然也有纡尊降贵低声下气求她的时候。他左一句“好不好”、右一句“行不行”的,可不就是在求她么?因为难得扳回一城,何浅浅故意拿乔,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干晾着。觑眼去瞧,前排副驾驶座上的老太爷目视前方,把自己坐成了一座钟。
何浅浅付了出租车费下车,见葛向东已经快要走到院子里,忙追上去问:“不是说出去吃饭的吗?”
葛向东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天,再看看何浅浅,问:“你很饿吗?”
很饿倒是不至于,但也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何况,她车费都垫了,她都已经想好吃哪里了耶。何浅浅眨巴着双眼,点头如捣蒜:“是啊,蛮饿的,就去附近那家韩国烤肉店吃吧,可以刷卡消费的。”
葛向东想了想,告诉何浅浅道:“烤肉明天吃,晚上要吃得清淡,我给你熬粥去,再炒个苦瓜,去去火气。”
何浅浅用百十块钱的出租车费换了顿一清二白的白米粥配苦瓜,没滋没味的吃完,跟葛向东商量:“拜托你待会送我回去,行吗?我明天一大早要陪老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
葛向东胃口很好,将盘里剩下的苦瓜吃得一干二净,问:“你们公司没有公关专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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