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向东一大早散步回来,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后,隔着厨房玻璃窗给正在洗碗的何浅浅分派任务:“该给草坪喷水了,花廊也该打扫了。”
对此,何浅浅没有任何异议,即便葛向东不提出来,她也会多尽兼职保姆的本分,毕竟人家出的费用是相当可喜的,何况葛向东是生意人,锱铢必较是商人本性。反正,多干活是死不了人的,就当是在做有氧运动好了。
□□点的日头已经称得上骄阳似火,葛向东还在院子里背着双手溜达,这时见何浅浅长袖长裤丝巾遮面全副武装只留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提了喷淋装置来给草坪喷水,抬头看看阳光,又看看何浅浅,皱眉道:“一天到晚办公室坐着,大周末的就该出来晒晒太阳走动走动,把自己裹成个阿富汗人做什么?”他总觉得何浅浅脸色白得有些病态,多晒晒才显得健康。
何浅浅对干活没有异议,对葛向东的老太爷做派颇有腹诽,但也不动气,因为知道葛向东就是这么个德行,她认识他前他就是这个大家长做派,老太爷式的禁欲系的一个人。水管在何浅浅手里被拖成了个逶迤的蛇形,在水流润物声里,何浅浅软绵绵的做出了回应:“大哥,你都在外面溜达两三个钟头了,也该消食了。厨房里熬了绿豆汤,回头我盛碗送你书房去?”
葛向东终于停住了溜达的脚步,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大步向车子走去,且行且道:“别给我留饭,晚上睡前记得把门窗关好。”
何浅浅扔了水管,追上去扒住车窗追问:“大哥你是打算今天不回来了?那明天呢?明天回来不?你要是明天还是不回来,那我得早做准备明天就回我租的地方去,不然我周一上班会赶不及的。”
葛向东闻言,一瞪眼:“我是去跟战友吃饭,又不是去花天酒地,我不回来睡觉,我睡哪里去?难不成要我睡大街?在家好好干活,我心里有数,耽误不了你上班。”
何浅浅一听,连忙后退几步,垂手而立,真心实意笑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不偷懒,在家好好干活,您慢走。”
葛向东一走,何浅浅把全套家务活干出了新高效,又把葛向东的按摩靠垫搬到了客厅沙发上,在窗明几净空调恒温里,心情愉悦的边嗑瓜子边看电视边按摩,好不惬意。惬意之余,觉得葛向东不回来睡也挺好,她正好落得耳根清净又自由自在。
结果,何浅浅在客厅痛痛快快的看了两部电影,已经快凌晨了,葛向东还是没有回来。直到第三部电影放了个开头,何浅浅开始在沙发上东倒西歪,院子里传来了自动感应门开启的声音,紧接着亮起了几道车光。
老战友相聚,葛向东免不得喝了酒,原是要找个代驾,刚调回宜城不久的老战友老方是出了名的滴酒不沾,闻言不乐意了,执意相送,说正好趁机认路,以后可以直接过来打扰。于是,老方开葛向东车子,车里闹哄哄的坐了一车的战友,代驾开老方的空车随行在后。
何浅浅汲了双拖鞋去开门,正见一群人笑拥着葛向东下车,两方视线相对,闹哄哄的一方瞬间静了下来,不知是哪一个先是“咿”了一声,传到喝了足有一瓶酒的贺湛江耳朵里,却是响成了一声惊雷:“向东,你打哪弄来的女孩?好家伙,跟当年那个栀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另外三人显然比老贺清醒,一个去捂老贺的嘴巴,一个低声提醒:“老大哥,少说几句吧。”长相尤其正派的老方笑着朝何浅浅作揖解释:“老贺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弟媳别介意啊。”说完,侧头跟葛向东确认,“老弟,这位是咱小弟媳没错吧?”
葛向东在闹哄哄的人群里,依旧是一副大爷做派,看一眼站在台阶上的何浅浅,再看一眼四位战友,慢悠悠道:“她是何浅浅,目前还不是。”
众人闻言,集体失声了十秒,旋即,有志一同:“那好,我们撤了。”说着,合力将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老贺塞回老方车里,迅速撤退。
葛向东走过何浅浅身边时,见何浅浅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微带酒意皱眉道:“这都几点了,还不去睡?”
夜风徐徐的吹来,院里四溢的栀子花香,是自后园子的方向吹来,后园子有二十株栀子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