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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半,一阵闹铃声,文玉霞醒来了,穿好衣服,叠好被子,下炕,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打开门边的大铁炉子,放上锅,给一家人准备简单的早餐。
宋紫云也被这响亮的闹钟声叫醒了,睁开眼,躺在在被窝,看看四周,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平常在外婆家里,自己会一直睡着,是外婆一遍一遍地叫自己起床,外婆家里又没有这个闹钟,全凭外婆自己看着外边的天色变化,自己一辈子的经验,来给宋紫云把控时间。有时候看不准,把她叫早了,她赖在那里,不起来,叫晚了,她会发脾气,大声哭闹,吼叫。外婆从来都是哄着她,惯着她,溺爱着宋紫云。
宋紫云从小,都是晚上搂着抱着自己的外婆睡觉,现在离开外婆,一切都变了,这里没有人会惯着她,宠着她,尽量满足她的任性劲儿。过去在外婆家里,那就是自己的自由王国,快乐天地。
记得那些一个个平常的日子,每到星期天早上,自己一直赖在被窝里,外婆把她要吃的锅盔馍,直接塞到她的被窝里,她钻进被窝里,有吃有喝,还要任意地唱歌嬉笑。她想怎么开心,就可以可以任意的开心快乐,只要外婆在自己身边,就是自己地全世界,就是自己生命的快乐源泉。被窝里的自由自在,是宋紫云最轻松快乐幸福的安乐窝。
有一次,也是个星期天,母亲都从几十里外的的学校,赶回来了,看见宋紫云,还没起床,还躺在被窝里,就说:“小云,你还不起来!这还得了,快起来!”宋紫云玩得正开心,乐着呢,不想起来,外婆就会当着文玉霞的面说:“今儿是礼拜天,不用上学,让娃多睡会儿,没事。”文玉霞也没脾气。
宋紫云想着,这样的日子,从此不再回来了。宋紫云看了一眼,正在做饭的母亲,文玉霞说:“快起床了,一会儿你爸和你哥,就过来吃饭了,你赶紧穿好衣服,叠好被子,把炕上拾掇整齐。上边还要盖上塑料单子,怕落灰尘,在床单上。”
宋紫云答应了声:“嗯,我知道了。”
坐起来,穿好衣服,开始学着叠被子,从小到大,从来没叠过被子,把被子反过来,叠了个拧拧子麻花样的,一堆不成形的样子。文玉霞走过来,拉过被子,展开铺平,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给女儿示范了一下,宋紫云这次照着母亲的叠法,重新叠了一次,这次看起来好多了。
宋紫云看见自己叠的被子,还是和母亲叠的有差距,还想再重新叠一次,母亲说:“别弄了,下次再好好学,这会儿,赶紧下来,洗脸刷牙!”
宋紫云穿好鞋,下了炕,看见脸盆边上,母亲给自己买的牙缸牙刷,这个外婆也没教过,在乡下外婆家里,自己从来就不刷牙,外婆也没教过怎么刷牙,有时候,外婆早上把自己叫晚了,干脆脸都不洗,拿起一块子锅盔馍,背着书包,就跑了。
母亲给宋紫云牙缸里倒好水,给牙刷上上挤点牙膏,手把手的教女儿怎么刷牙。洗漱完毕后,文玉霞说:“像昨天晚上那样,把饭桌子拉出来,摆好凳子,擦一下桌子,拿碗摆筷子。”宋紫云还是像昨天吃晚饭时候,完成了一遍,她想起来,这有点像自己在学校扫地,摆桌子,擦桌子,倒垃圾,就是这个样子。
早饭是馒头和咸菜,一人一碗稀饭。宋紫云正摆着呢,看见爸爸和哥哥两人走进门了,爸爸宋嘉瑞直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是靠墙那边,那个最高最大的竹凳子上,宋紫云和宋梓奇也坐在昨天晚饭时候的那个位置,就是在爸爸的两侧凳子上。爸爸的对面是妈妈的位置。
四个人坐好了,宋嘉瑞没说话,大家还不开始吃,宋嘉瑞说:“开始吃饭,大家这才动筷子,吃饭。”宋紫云不说一句话,就埋头盯着自己的碗里,心想就是喝个稀饭嘛,还得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夹着那几根咸菜。就是乖乖地默默的吃完饭,大家都不吭声,只有宋嘉瑞一个人高喉咙大嗓子随时演讲,指挥着大家。
“紫云和梓奇,你俩洗碗这件事,轮换着做,一人一天。昨天是宋梓奇,今天就轮到宋紫云洗碗了”宋嘉瑞安排说。
简单的早饭,很快吃完了,宋嘉瑞站起来就走了,他作为旬华中学的副校长,工作特别忙,急急忙去学校了。
宋紫云今天还要学着洗碗,这对自己来说,也是平生头一回,在外婆家里,自己从来没洗过碗,都是外婆自己洗碗,外婆只管让宋紫云玩,吃完了就跑了,找自己的小伙伴,一天到晚的疯玩,哪还顾得上洗碗啊。
宋紫云看着爸爸和哥哥两个人,走出门了,就把大家的碗筷,全部收拾到案板旁边的锅里,从水桶里舀水后,用抹布一个一个洗起来,母亲在旁边给她指导,还是要手把手地教她,看着女儿笨手笨脚的样子,文玉霞很耐心的一一作了示范,全部干完了,收拾好了厨具后,文玉霞看了下表说:“马上要上课了,走,我带你去教室里,今天你是第一天见新的老师和同学,别太晚了。”
宋紫云跟着妈妈,出了门,向校园的教室那边走去,在教师宿舍的西边,正对着学校大门,是东西两侧的并排平房,教室的后边是操场,操场的西北角,是全校的厕所。
文玉霞带着女儿,走到西边第二排,最里边的那间教室门口,看见一个,小个子男老师,从讲台那边走过来,笑着说:“文老师,这就是你女儿!”
“是的,蒲老师。”
对女儿说:”紫云,这是你们班主任兼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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