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句话是自有其道理的。何必自寻烦恼,还是多一些自信,这才是最重要。
两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这比什么都重要。共同语言共同的兴趣爱好。甚至互补的文科工科也是很特别的一种和谐。
上午第二节课,刚下了。
白云香坐在办公室里,门开了,同办公室的田雨蓉进来了,她也是刚下了课,笑嘻嘻地说道:“小白,你也刚下课?最近,看你很忙啊,经常一下课,就走了,办公室里待得时间不多。满脸的幸福,是不是进入恋爱状态了?”
“哈哈,没啥,也就是最近,刚刚有点新情况了。之前的一个老熟人。”
“太好了。果然是新的开始啊。我就看你,最近的精神面貌,很不一般啊。每天脸上的那种幸福,是溢于言表的,可能你自己,并不那么明显地感觉得出,我们这些旁观者,可是一清二楚啊。”
“真的,有那么夸张吗?我很诧异。”
“这话是真的,人常常有一个,不可觉察的自我,这叫别人眼里的另一个自我,你作为当事人,是不知道的,只有身边的其他人,能看到。需要你在和别人互动的过程中,从别人的角度发现,并反馈给你。”
“小田,你说的好,这点,我倒是很认同的。我们人和人之间,就是在互动中,互为观察和交流的,互为发现和探索的。人都是在别人那里,看见自己的另一面,从来不自知的一面。人和人的交流过程中,互为镜子,照见彼此的形象、整体性格。互为观众的角色游戏,特别让人觉得有趣。”
“哎呀,小白,你说的太好了,到底是师大中文系的本科生,不像我这个理工大学社科系的大专生,我们只上了两年,看来专业上的确和你们有差距。
我是理工大学子弟,理工大学附中的老毕业生,本来可以再补习一年,上个一本好学校,可我妈说,能上理工大学就不错了。明年,万一考不好,上不了,那这个机会就稍纵即逝了。没办法,只好听我妈的话了。这出来一比,和你们还是差距蛮大的。“
“没有,没有,小田,你谦虚了。我们俩是同龄人,我也是个,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幼稚学生,不像我师大的那些同班同学,人家上大学前,就在社会上闯荡过,工人、农民、教师、干部、当兵的,什么都干过,有了一定的社会阅历,再回过头来,学习文化知识,那叫个理解领悟透彻精准。我比起他们,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小白,你越说,我似乎越感觉到差距了,简直有些,无地自容了。今后,还真得向你好好请教学习。”
“可不敢,这样说话,我会惭愧难当啊。我这个人,特别幼稚,就是个书呆子,没什么社会经验,尤其不善于和人打交道,没有任何的人际交往能力。只会一个人,从早到晚,抱着个书本傻学,笨拙得那个程度,简直让你想象不到,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既然我们是一起来的,又在一间办公室里,以后,我们就互相学习,互相帮助,一起进步。”田雨蓉微笑着说道。
“嗯,这样最好了。我非常高兴,有你这样的好姐妹。”
正说着,课间操过了,学生们,早回到教室里了。眼保健操的音乐响起来了,白云香说道:“我还有一节课,我去上课。”
“好的,我们回头,有空再聊。”
上午的课,都上完了,白云香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静静地沉思,端着一杯水,看着窗外,那棵梧桐树,心想,树木高大的前提,是根深,根深才能叶茂,才能伸向云端,才能成为参天大树。才能历经所有的风雨,看见美丽的彩虹。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才能有自己的天地和好风景。
那就扎根吧,天天往下走,尽量让自己的根基,越牢靠,越深入,汲取深层的养料和水分。下接地气,上通天宇,亲密飘渺自由的白云。把自己这个生命体,活出本自具足的高能量来。
李白的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就是喜欢,有这个共鸣感。莫名的自信,来自于这个自动化的勃发的活力,足够给到自己快乐,成为源源不断地力量,似乎变成了自己快乐的老家了。
这些力量的调动,来自于自己的骨子里自尊,还有不怕苦的毅力。这些可欣如意的勃勃生机,活力四射的那股子骄人的莫名自信,那是在小时候,混在一群男孩子里,一起摔跤、斗鸡游戏中的倔强劲儿,冲劲儿,外婆说的那个蛮劲儿。
这个娃,是个三蛮子,有那么个拗劲儿。撞到南墙,都不回头的,不见棺材不流泪,恐怕自己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傻劲。
死不改悔,哈哈。你真可真逗。你可真敢玩啊。那就好好玩一次。
白云香喝一口水,自己笑出声了。办公室没人,就自己一个人。没事,傻乐一会儿,何妨。
走,回宿舍,吃饭去。白云香下楼,往回走,在院子里,听见后面,有人叫自己:“小白,等等我。”
回头一看,是初一二班班主任萧恭绿老师,她赶紧停住脚步,萧老师拍着白云香的肩膀说道:“那天,我听课代表说,你的语文课上,大家特别活跃,孩子们激动得不得了。洪校长的儿子,那个穆辰格表现怎么样?”
“哦,那个小家伙,倒是表情很配合,但是很腼腆,不吭声。也不举手。看起来特别文静。”
“你还是要,多给这个娃机会,必要的时候,请他发言,说出自己的看法,或者多鼓励啊。”
“好的,我一定。萧老师。”
两人走出了大门,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云香一个人静静地走着,知道这个萧恭绿老师,也真的不容易啊。和自己的表哥结婚,生出个女儿,还好,不是畸形。但也听说,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好像智力上还算是正常的。
只可惜被家暴,夫妻两地分居多年,好不容易调到一块,却又无法和谐相处,还被自己的这个亲上加亲的表哥加丈夫给家暴。幸亏洪校长给她娘俩,在学校的某个角落腾出一间房子,避难啊。
表面都是知识分子,这人格结构是难以改变的。和身份学历,专业知识没什么关系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所有的人,都不能靠别人来施舍,来同情,来可怜,这是无法拯救自己的 。
现在眼下,这个赵雨农,自己也是一样的,不能把自己给弄丢了,变成了别人的附庸和奴才,工具和木偶,都是挺可怕的一件事。
哈哈,何况自己骨子里的那个劲儿,也是不答应的。别说别人怎么劝,最起码,自己的内心,是不会允许的。不可能同意的。
走到了东南门里,路过运动场,看见学生们,还在踢足球,心想,这些球疯子,一样的不吃饭,不怕热,不怕苦,乐在其中,疯狂的忘了一切。自己上师大那会儿,也是一样的。当个球疯子,有啥不好。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味道。
那种身心灵的奔放和高峰体验,这些不在其中的人,是无法想象的。旁观者是永远无法体会到,身在其中的人,那种特别的感受的。
过了操场,又远远地看见校医院,师大校医院,也在操场边上,就在电影广场的旁边。因为自己是个球疯子,自然上了四年大学,到校医院去的时间特别少,只是有一次感冒开过感冒药。睡上两天就好了。
记得开回来的药,也给那个宿舍里的病秧子,上铺的常驻大使、小林黛玉给吃了。自己也没怎么吃药,喝水睡觉,就好了。
快到食堂了,今天还是,先回宿舍,拿上碗和勺子,下来好好吃顿饭,光整些包子花卷不行,没营养。
哦,过食堂门口,出出进进的人,这些大学生,青年教职工,端着饭菜,边吃边聊,生活的激情,如此的火热。像天上的太阳,这般的灿烂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