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扔你脸上你才死心吗?”
北堂祈气得跳脚,手指头都快要戳到段凌霜的眼睛里。
段凌霜眼睛微眯,歪了歪头不以为然道:“真有你就来扔我脸上,别在这里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叽叽歪歪。”
“放肆!放肆!段凌霜,本王要你遭受百般折磨再去死!”
随着北堂祈的吼声响起的,是段凌霜冷冰冰的一句“你大可试试”。
话音落下,不待北堂祁惊讶,他已经一掌劈了过去。
屋内打起来的同时,已经潜进院子外墙的段宁等人,看见堂而皇之走出来的头目和叛徒,也是不由分说冲了上去。
这边段宁刚制服了要咬舌自尽的头目,院子里段凌霜已经孤身冲破了房门,打到了院子里。
“主子!”
段宁赶到段凌霜身边,匆忙间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北堂祈带来的人团团将他们围住,被伤了右臂的北堂祈吊着一条胳膊怒视着被围在中间的人。
“杀了!都杀了!通通杀了!”
围着的手下一拥而上,段凌霜接过段宁递来的佩剑,与他相背而立,低声问道:“那人呢?”
“主子放心,已经抓了让人先行送走了。”
“做得好。”
没了后顾之忧,段凌霜拿出了上战场的狠劲,一刀一个刀刀没有落过空。
眼看着自己人像割麦子一样一个个倒地,北堂祈慌了,他向后退到安全地方朝身后一间始终紧闭着的房门喊道:
“银霜,还不赶紧动手!”
“呵呵呵呵,官人这是着急了啊。”
一道女子娇滴滴的笑声从南屋传出,单是听她的声音,就能想象到此人会是如何的妖娆。
话音落下,紧闭的南屋房门无风自开,一道红色身影翩翩飞来,带起一阵香风停在了北堂祈身边。
女子身若无骨地倚在北堂祈怀里,纤细白皙的手搭在男人的胸口下意识打着圈,娇滴滴道:
“官人唤奴家什么事?可是想了?”
北堂祁捉住她作乱的手,抬起下巴指了指院中已经要输的战局,“银霜,看你的了。”
银霜不满地抓了把北堂祁的胸膛,才将视线移向那边。
只一眼,她的目光便停在了最中间那道冷峻的身影上。
男人眉眼蕴着厉色,剑眉下方的眼睑至脸颊上有几点溅过来的血痕,给他墨色的瞳眸添了几分妖异。
银霜一双媚眼几乎移不开,带着钩子喃喃道:“好俊的郎君。”
她的声音虽小,可北堂祈就在她身边,将她的话全听了去,当即脸色黑红渐变,宣誓主权般的往前一站,挡住了银霜的视线。
声音沉沉带着不满:“银霜,他是我的仇人。”
银霜贪婪的视线透过北堂祈的肩头看过去,颇有些不耐烦地应和道:“你的仇人又不是我的仇人,别挡着我。”
“银霜!你我同命,难道你忘了吗?”
北堂祈压低声音,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