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怒道:“查!给朕详查!无论是谁敢在这个时候私通外敌,杀了!都杀了!”
“父王!儿臣冤枉啊!明明是二王兄陷害儿臣!”
五王子在殿中哭得眼泪鼻血一起流,北堂律邪气冲冲从龙案后走到他跟前一人赏了一脚,临走前吩咐道:“把他们分别关起来,事情未查明之前谁也不准见!”
“是!”
无论两人哭喊地多惨,北堂律邪的脚步都未做丝毫停顿。
北羌还没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有段凌霜的二十五万大军很快便会来驰援,他断然不允许有人在这个时间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次日,两王互殴的事情很快便查清缘由,五王子通敌之罪确凿,被北堂律邪黑着脸下令斩杀于午门。
饶是他哭天喊地地说着冤枉,但事实胜于雄辩,行刑前,北堂律邪命北羌王室所有人亲眼见证了这一幕。
而二王子也没有逃脱罪责,他早年间勾搭某位侧王妃的事被人扒了出来,北堂律邪气得差点没当场吐血。
一怒之下让人当场阉了二王子,把血淋淋的他丢在了王子府,算是彻底遗弃了他。
北羌王九个儿子损失其二,前有七王子缠绵病榻,后有六王子赖在边关不回,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五个儿子。
北羌王一夜间好似老了十岁,前脚刚叮嘱完几个儿子安分齐心,后脚东陵晟的人马已经又攻下了一城,离北安,只有一道城池拦着。
…
渝州城。
段凌霜次日带兵来攻城的时候,发现渝州城门已经被人用石墙死死封住,夏日的天气炎热,仅仅一夜的时间,新建的城墙已经干透。
而原本五尺高的城楼,又在原基础上加固了一尺多,斑驳的城墙被人泼了油脂,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亮光。
连同段凌霜在内,十万大军在城门外齐齐沉默了几息。
眼前的这一幕,就好像他们想要下水捉乌龟,乌龟害怕被抓把手脚和头缩进了坚硬的壳子里,让人轻而易举地捉住的同时,却又拿它没有办法。
军书十二卷,卷卷无此招。
看过兵书的和没看过兵书的都沉默了。
段凌霜从昨日起就烦躁的心倏地平静了下来,能想出这种刁钻招数的人,无非就是那个处处行骗专走歪门邪道的小骗子。
他极力忍住抽动的唇角,沉着脸让手下士兵喊话。
攻城双方会有专门的传令兵,十几个长得结实的北羌男子拿起传声号角,齐齐喊话道:“东盛的缩头乌龟,快把城门开开,爷爷们要进来!”
看不见人的城楼上,留出的几个观察口传来同样的闷声:“北羌的孙子们,今儿爷爷没空,改天你再来!”
被人当众骂作孙子,北羌的传令兵气得毛发竖起,喊道:“缩头乌龟,有种你下来啊!”
“有种你上来啊!”
“你下来!”
“你上来!”
…
段凌霜以拳抵额牙关咬了又咬,最后实在听不下去,斥道:“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