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可这轻轻一笑,却又乱人心神,狭长的眼尾像是一把钩子,勾得与他对视的人不自觉陷进其中不可自拔。
北堂静脸颊一红,杏眸微垂软声道:“那东珠有什么好看的,人家想要凌霜哥哥陪我一天,好不好嘛?”
段凌霜刀削般的下颌更紧了些,有些头疼的含糊应下:“最近军务繁忙,等忙完这阵子,下官争取陪公主玩一天。”
“那说好了啊!凌霜哥哥不许骗我!”
北堂静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秋月走了,她嘴角勾着得逞的笑意,这半年来段凌霜忙着打仗,她都好久没有和他单独待过了,等忙完这阵子,她要让父王给凌霜哥哥好好放个假。
到时候孤男寡女相处久了,她就不信他能不动心。
长风似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乖乖立在马厩旁大气都不敢吭,段凌霜走近轻拍了下它的脑袋,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传遍这片竹林:
“狗东西,下次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你就是一个畜牲,还当真凭着一身硬骨头,谁都想招惹了吗?”
长风耳朵动了动,面对征服自己的主人耷拉着眉眼,一点嚣张气焰也无。
“走了,带你出去放放风,不然憋得你连敌友都分不清了。”段凌霜说教一番,解下缰绳牵着长风离开。
经过竹林边上的时候,段齐问道:“主子,他怎么办?”
段凌霜头也没回,凉凉道:“晕够了自然会醒,记得醒了让他也别闲着,我们将军府不养闲人。”
“是。”
寒风呼啸而过,吹动竹叶沙沙作响,送走了几位凉薄的看官。
地上躺着的消瘦身影微动,紧闭的眼睫眨动几下缓缓睁开,入目是一片冷静与隐忍。
南宫明姝缓缓撑起身子,双臂传来刺骨的疼痛,压过了地面的冰冷。
世事轮回不就是如此嘛!今日他遭罪来你施恶,他朝虎落平阳勿怪犬来欺。
南宫明姝因受伤无药医治发了高热,段宁怕她把病气过给段凌霜,做主给了她一瓶伤药并让她在偏院养了几日,段凌霜得知此事只轻哼一声,念叨了段宁一句,“你倒是会疼人。”
“…主子,属下不是啊,属下就是怕他的病气…”
话未说完,段凌霜的房门哐当一声关上,把段宁和他口中的那人一并关在了屋外。
段宁苦着脸,跪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正准备去叫回南宫明姝时,段齐端着热水走来轻踢了一脚他,“快去前院把这几天送来的贺礼入库了,主子要真的怪你,你还能在这儿好好跪着?”
“哈?真没怪罪啊!”
段齐进去后再次把门关上,免得段宁的傻气飘进来,把他也传染了。
伺候段凌霜洗漱过,段齐斟酌一下问道:
“主子,用属下将人叫过来伺候着吗?”
段凌霜执着兵书的手指修长,在幽暗烛光的照映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他翻动一页书卷,淡淡道:“暂且不用,你让看着的人也放松些,瞧瞧他有没有别的动作。”
“是。”段齐躬身应是。
他等了片刻,见段凌霜没有其他吩咐后便转身往外走,到门口时身后又传出一道指令:
“南安候府上,也别捂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那样还怎么钓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