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头兵却是无能发声示警,连声“哼哼”都来不及传出。
搞定了那卫兵,兰斯洛特并未有急着上去,而是就那么扒着墙垛,小心地探头往里察看,只见得上头每隔几十步远便放有一堆篝火在,支木作架,上置一口大铁锅,锅内则堆放木柴,燃烧得旺盛。
那些个篝火皆是放置于靠堡内一侧,而堡外一侧则较为昏暗,但却是每隔一段便有一名卫兵站岗。
见此,兰斯洛特将那昏迷的卫兵扶好,使其背抵墙垛站定,再以其腰间长剑作支,撑住其人身形不倒,如此一来,再加上光线昏暗为助,远远望去便似那卫兵正靠在墙上歇息。
其实远处有许多的卫兵亦是如此作派,现下里长官不在,小小的偷懒一下也是无伤大雅,等那长官来巡查之时再把那副尽忠职守、精神抖擞的模样给拿出来也不迟。
大家伙儿一起扛枪,怎么说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那是相当的团结,若是站在两头塔楼与墙上的进出口那边的兄弟发现长官来临,自然是会示警,届时大家伙儿再把那腰杆给挺直喽便成,打战不行,糊弄一下上官难道还不行么?!
否则的话,虽说后半夜也会有换防,但就这般傻愣愣地站上个大半夜哪个受得了?反正他们这些个老爷兵们是受不了的。
再说兰斯洛特上得幕墙来,他径直就往左侧行去,到了另一个卫兵处。因着昏暗之故,而且兰某人又是一身卫兵装束,那大头兵只以为是一旁值勤的袍泽兄弟。
兰斯洛特走近后,那大头兵见得来人并不认识,只当是别队的弟兄,只是为何会擅离岗位?莫非是内急想去解手?直接撩开裤头望城下撒不就得了么,难道是去拉屎?他心下多少起疑,正待开口询问那人来意。
岂料兰斯洛特不待其人出声,只见得他身影一晃而过,把形一移,便若换位,却已是骤然冲上前去。
兰某人一手将那卫兵的口鼻捂住,另一手五指攥紧,把个拳头朝其腹部击落,立时又是放倒了一个。之后,他亦如先前施为,将其扶靠墙上,佯装成那偷懒状。
此后,兰斯洛特如法炮制,连着放倒了好几人,无声无息地解除了一小段墙面的警戒,待觉得差不多时,他方才折返回原先上墙之处,取回了钩索。
只见兰斯洛特朝左右观望了几眼,见得远处那些个完好无事的卫兵不曾注意此间,于是他便大摇大摆地自昏暗处走出,横穿墙顶过道,向着那放置有篝火的一侧行去。待近得女墙,他不作犹豫,把手一撑,翻身便往堡内跳了下去。
下坠中,兰斯洛特伸出手掌来,但见其轻按墙面,稍稍卸去落势,如是再三,待得临近地面之时,就见他抬足踏墙,屈膝用力,往后跃去,几个空翻稳稳落下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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