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在这小小的县城内响个不停,急促之极。夜星脸色大变,想起浅浅走时所说的话,连忙推开小镜,道:“小镜,我们得走了。”“好。”小镜应了一声,走进房间,迅收拾好东西。过了不久,小镜从房里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夜星笑了笑,问她:“小镜,公司的人知道你住这里么?”
小镜摇了摇头,在夜星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当然不知道,放心好了,而且租这房子我可是用的是假身份证,做我们这一行,大都是这样的拉。”
“啊?那你真名是?”夜星大感愕然,看着小镜道。小镜掩嘴轻笑,道:“想知道我的真名么?”夜星连忙点了点头。
“赵小镜。”
“那还不是一样?都是小镜。”夜星嘀咕着道。“什么一样,在公司我可是用李小镜这名字的,笨蛋。”赵小镜笑着道。夜星苦笑道:“那么我们快走,他们很快就会查到去你们那里了。”小镜点了点头,提着行李,拉着夜星的手,往门外走去。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县城的夜,有点冷清。今夜,月色依然。两人走出家门,连忙往县城车站走去。路上,不少警察正在来回巡逻着。十多分钟后,两人已经出现在车站里。夜星看着稀稀落落的车站,里面站着几个警察,到处张望着,不禁心里一寒。这些警察,实在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
小镜紧紧依偎在夜星身边,像是个乖巧的小媳妇般。夜星带着小镜来到售票窗口,看着窗口上的客运路线。
北方!浅浅的话再次浮现。夜星想了想,这里可是没有直到北方的汽车,看来要先到邻省n市去了,然后再转火车或者飞机北上了。“小镜,我们先到n市,好么?”夜星低声对身边的小镜道。小镜微微一点头,道:“好的。”
夜星赶紧买了两张今晚九点三十分开往n市的长途汽车票。候车室内,坐着一些疲累的旅人,全都在打着瞌睡,姿势颇为壮观,有大字形躺在地上的,有卷缩在一角的,有用手撑着脑袋流着口水的
“起来,起来!”忽然,一声喝骂将全部人吵醒。旅客们都睁开眼睛,看着说话之人。夜星一惊,看向候车室的门口。两个警察,已经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张相片。“星哥,那是你的相片。”小镜低声在夜星耳边道。夜星微微一笑,镇定的道:“没事,他们认不出我的。”
“你们全部站起来,让我们看看。”其中一个警察道。候车市内,所有旅客都站了起来,看着两个警察。两警察一个一个的检查过来,每看一个人,都看一下相片作个对比。很快,便轮到夜星两人了。
“你们是去那里的?”警察看着夜星,再看看小镜。夜星故作镇定,其实内心非常的紧张,千万不要出现任何差错啊!“我们去n市!”夜星答道,语气显得非常平淡。同时,夜星将车票在两警察面前扬了一下。警察接过车票,点了点头。“哦,你们是什么关系?”警察再问道。
“夫妻,到n市旅游。”这时,小镜连忙应道。“叫什么名字?”拿着相片的警察盯着夜星道。夜星脸上波澜不惊,微笑道:“我,陈小刚。她是赵小双,都是。市人。”
两警察看了看相片,再看看两人,挥手道:“走吧。”夜星和小镜同时脸色一松,微微的吁了一口气。两警察离开后,再也没有进来过候车厅。不过,夜星张眼看向售票处时,仍然不时看到有拿着冲锋枪的武警走来走去,显然是在等待着夜星。
九点三十分,夜星两人跟着人流上了开往n市的汽车。夜,逐渐安静下来。车外,风声萧萧,斗大的月亮已爬上了半空。小镜一路上纤手都紧紧的抱住夜星,两人的心,在这车上,在这安静的夜晚,走得更近了!热情、爱意充满了整个车厢。
夜色更深。两人的心,都在跳动着,彼此相互呼应!在车上听小镜诉说往事后,从这一刻起,夜星真正将小镜视作为自己的红颜知己。这不仅仅是两人同病相怜,更重要的是,夜星已经爱上了这个女孩。在此之前,那是出于一种作为男人的责任!虽然,当时夜星有点欺骗小镜,可是现在已由怜悯转爱了。
月儿弯弯,满地星光。两人紧紧拥抱,看着夜空,享受着彼此间的温柔。情到浓时情更深车子,在弯曲的公路上疾使着。
“轰隆隆!”漆黑的夜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情意正浓时,夏雨及时而至。“哗啦啦!”刹那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雨水劈打在车窗上,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车子,在冒雨前进,溅起了无数水花。窗外,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汽车如一叶孤舟一样,在暴雨中东摇西摆,向着目的地使去。车内,一对苦命情侣正紧紧依偎着,两颗滚烫的心,同时抵挡着世间的无情风雨。
中午十一点多,车子终于到达n市汽车站。夜星带着小镜下了车,跟着人流走出了车站。n市,和。市一样,都是国内的工业重镇。
两人下车后,随即雇了一辆出租车,并跟司机说要去n市的最高级的酒店。那是夜星听从马光建议,住的地方,一定要住最好的。最好的,往往是最安全的!
不久,两人来到了一酒店里,要了一个房间后,便到酒店餐厅吃东西。西餐厅,位于十二楼,占地面积大约有四百多平方,分为两层。因现在是就餐时间,餐厅内早已座无虚席,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数是一些有钱人。
当夜星两人走进去时,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特别是小镜,此时身上穿着一套绿色的裙子,更显美丽,如是夏天的一薄荷,浑身散着淡淡的凉意。夜星倒无什么特色,和往常一样,一身休闲的衣服,不甚起眼。这衣服,还是和陈开鉴两人在。市时买的。
二楼,相对于一楼来说,比较安静,很多客人都在低声窃窃私语着。夜星他们也一样,边喝酒边低声交谈了。远处,一个戴着眼镜的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看着他们,眼里闪烁不定,嘴角上带着一丝微笑。
这时,二楼门口进来了一个也穿着黑衣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看了看周围后,然后来到中年人身边。年轻男子伸出了手指,在桌子上划动了几下,然后在中年男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中年男子沉默一会,用手指了指小镜他们。年轻男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晚上十点多,夜星和小镜两人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边看着电视,边讨论着下一站要去那里。大约三十分钟后,极度疲累的两人已经相拥着沉沉睡去了。房间内,灯光闪闪。电视机,仍然在开着!夜,越来越静。外面,风声颇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大厦内四十多楼的地方,有绿光一闪一闪的,一股极其诡异的气氛弥漫着。
夜星他们所在的房间外面,一个黑影匍匐在窗口处,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铜管,轻轻的将铜管的一端伸进窗口里面。
天空,月与星皆不动。微风轻拂,白色的烟雾正从铜管口慢慢的飘了进去。那人所处的位置恰到好处,铜管吐出的烟雾,刚好随风吹到躺在床上的两人。这人,应该是常做这种勾当的老手了。
烟雾,围绕在夜星他们身边。沉睡中的夜星,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口,眼里红光闪闪。“谁!”夜星大喝一声,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直扑窗口。谁知,身体却“砰”的一声重重坠落在地上,已昏迷过去了。黑衣人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夜星,双手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号子。号子,虽低沉却传得非常远,在夜空回荡着。
半晌,窗外陆续进来了四五个黑衣人,飞快的夜星和小镜两人相继塞进两个个特大号的黑色麻袋里面,然后全部翻窗而去。
风声萧萧,吹得房间阳台上的一盆富贵竹左右摇摆,沙沙作响。苍穹上,繁星点点,月色朦胧
黑夜,依然炫烂。房间内,一切完好如初,好像没有生过什么事。
“哗啦!”一声。夜星醒了!脸上,一滴滴水流了下来。一个人,出现在夜星眼前。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电锯的中年男子。地上,放着一个装满了清水的小盆子。
夜星挣扎了一下,现双手已经被固定,自己正坐在一铁椅子上。双脚,也被紧紧的拴住了。地上,一滩滩鲜红的液体流动着。血,那是鲜血。房间内,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宛如身处修罗地狱。
令夜星作呕的就是远处几个铁架上的尸体,这些尸体大部分都是血容模糊,显然是被人用尖利的工具,十分巧妙的割去了身上的人皮。胸口,则是被人剖开,肠子外露,死状恐怖之极。其中两个女子,**都被人割去了,脑袋上,被穿了一个大孔,白色的脑髓正缓缓的流了出来。远处一角落上,一张白色的小桌子上,一个个正在跳动着的红色心脏正被放在一铁盘上。墙壁上,几副精巧的人皮被挂在一个勾子上!几个睁着眼睛的头颅,也同时被挂着。
人皮,已经被风干了。另外一个角落的桌子上,摆满着无数利器,形状古怪得很。地上,断手残肢零零落落的堆放着。血腥味,弥漫在小小的房间内,呛得夜星咳嗽了好几声。
“地狱?”夜星心中一惊。
“你,醒来了?”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夜星面前,声音低沉而无力。
“你们想干什么?快放了我!”夜星怒瞪着那白衣人道。白衣人微微一笑,道:“解剖,我是医生,看看你们有没有病!”夜星大吃一惊,解剖?这人难道是神经病的?怎么可以拿活人来解剖的?再看看四周散落的断肢残臂,夜星打了一个激灵。一股寒气,从背后冒了出来!
夜星用力的挣扎着,可是,那椅子动也不动。这时“嘎吱”一声,房间厚重的铁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脸上长着肉瘤的黑衣人!肉瘤上泛着点点绿光,身体看似模糊,好像是由黑雾所组成。
鬼气冲天!
“陈医生,我来带走那个女孩,你们老大说想玩玩。”那怪人进来后,拿起墙角上的另外一个麻袋子。夜星大惊,那不是小镜!
“喂!你们想干什么,喂唔唔!”夜星正想再次大喊,忽然嘴中被一布塞住了。那陈医生微笑着举起手中电锯道:“叫什么呢?”夜星拼命的摇摆着身子,可那枷锁实在太坚固了!那黑衣人喋喋怪笑着,扛起麻袋,转身离开了。夜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小镜被人扛走,心中愤怒不已!体内那股怪异的力量,随着他的怒火,到处乱窜着。夜星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砰!”铁门再次重重的关上了。陈医生伸出手来,取走塞住夜星嘴巴的布头。“叫吧,我喜欢别人临死前的叫声!”陈医生笑着道。
“快放我出去!”夜星咆哮着道。“哈哈,放你出去?”陈医生的脸孔,越来越近,狞笑着,那眼睛露着兴奋的光芒。
电锯,呼啸着接近夜星的脑袋!忽然,电锯声没有了,陈医生满脸怒容,指着夜星骂道:“你怎么不叫了?啊?你怎么不叫了?”说完,气冲冲的走到一张桌子上,拿起一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子,在夜...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