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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动静,抬眼就看到了文锦心,放下手里的信,朝她露了个笑,“过来,人已经走了?”
站在门口看不清,文锦心一时被他沐浴之后的样子给迷了眼,这会等走近了才发现,他的衣服又是松散的披着系了带,形同虚设,直接就能看见他露出的皮肤。
马上就生出了退缩的心思,但沈玦比她的动作快多了,小鱼儿都上钩了,哪有让她逃走的道理。
文锦心被他一把抱住,揽到了怀里坐下。
因为沈玦的动作幅度大,榻上的矮几晃动了一下上头的茶碗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声音不响,可落在心虚的文锦心耳里就有些迷醉荒唐之意,总觉得所有人都听见看见了。
文锦心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门的方向,这会青天白日的,即便他们已经定了亲,那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亲近。
沈玦的低哑的笑声就在她的头顶响起,脑袋往下微微一低,嘴已经靠在了她的耳边,吹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她敏感的小耳朵上。
“放心,阿冰有眼力着呢,瞧见你进来,早就把人都撤下了,没人瞧见的。”
听见说下人都退出院子,文锦心僵硬的身体才缓和了下来,虽然觉得哪里还是不对,但很快就被沈玦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他不知何时咬住了她的耳垂,轻轻的含咬着,文锦心头次知道自己的耳朵是这么的敏感,酥酥麻麻的,不难受反而有种奇怪的感觉。
身后就是他滚烫的胸膛,文锦心几乎是瞬间身子就软了,无助的倒在他的怀里。
手指胡乱的去抓他的手臂,直到抓住了,才像是激流中的浮萍终于有了根。
沈玦喜欢看她为自己失神迷离的样子,美到极致,让他为之痴狂。
过了许久,沈玦才满足的放过了她红透的耳垂,一路从她的额头到眼睛再到鼻尖,轻柔又缠绵。
最后是他目的的桃花源。
这次的吻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温柔,却又火热不容拒绝,文锦心觉得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若不是沈玦好心的松开她的唇,她甚至都要无法呼吸了。
等呼吸顺畅,又娇娇的在他胸前自认为很用力,可实际上却和挠一下差不多的力道,用力的锤了一下。
“表哥,我差点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沈玦抱紧她的细腰,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小傻子,教了你这么多回还不会?”
文锦心嘟着嘴不看他,这人可真是坏死了,得了好处还卖乖。
沈玦真是看不够,就算文锦心是这么娇娇的撒个娇,耍个小性子也觉得喜欢的紧,就压低了声音笑着在她耳边继续道。
“喘不过气来,岂不是如登仙境?”然后哑着嗓子的问她,“喜不喜欢?”
如登仙境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真是有辱斯文,文锦心脸上烧的很,偏生还要被他问喜不喜欢,真是恨不得躲起来不见他。
偏被他紧紧的抱着腰,哪里都去不了,“不说我可就默认你喜欢了,既然喜欢我可就要再来一次了。”
文锦心仿佛全身都烫了起来,就连脚趾都忍不住的微微蜷缩。
沈玦就看着怀里的人,那粉红从脸开始一路蔓延到了脖颈,就忍不住的越发想要欺负她。
“嗯?喜欢还是不喜欢?可不能说谎,说谎我也不给你走。”
文记性被逼急了,一双眼都湿漉漉的,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最后用比蚊虫还要轻的声音,呢喃了一声,喜欢。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沈玦才搂着她畅快的笑了起来,整个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只觉这世上没有比这更舒畅的事情了。
想起自己之前还答应了文老爷子后年再成亲,这会只觉得愚蠢无比,但始终是不舍得伤着小姑娘。
讨了些好处就不敢再继续了,他在文锦心面前早就没有自制力可言了。
替文锦心理了理衣裳,调整了她在怀里的姿势,两人亲密的坐在一块说话。
文锦心这才想起自己忘了问他事情办得如何。
从宫里出来他就能大摇大摆的出门了,不必再装病,今早他就去了沈威的西临王府。
一来是要和沈威商量离京的事情,二来则是王府还有人在等着见他。
他刚进府,沈威就亲自领着他去了书房,书房内一俊美阴柔的男子正坐在书案前写字。
沈玦就知道这是谁了,二皇子沈恒箫,他进京这么久,一直听无数人说起他的名字,此刻终于是见到了。
“听闻四堂弟的草书堪称一绝,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睹风采。”
沈玦不是个会客气的人,就大方的走了过去,看到了沈恒箫纸上大大的一个天字,那字都快破纸而出,字透人心,沈恒箫的心境根本无法遮掩。
“堂兄写的也不错,只是还差些味道。”
沈玦说完就直接提笔,在另外一张纸上自如的挥洒而出,寥寥几笔然后收笔,再将笔精准的投进了笔筒之中。
沈恒箫和沈威低头看去,原本单看还看不出所谓的差着味道是什么意思,现在两人的字放在一块,就能看出差别来。
字如其人,沈恒箫的凌厉,而沈玦的虽然锋芒毕露却更多几分的潇洒自如。
就连沈威不通文墨之人也能看出好来,忍不住的赞道。
“好字!”
沈玦自信的挑眉一笑,不等沈威说话他就自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堂兄找我来不是单为了写字吧,有事便直说吧,我这人最不喜欢拐弯抹角。”
沈恒箫也跟着笑了起来,沈玦才发现他眉尾有一颗浅浅的痣,不笑的时候不显眼,可笑起来的时候,痣就显得格外的妖冶阴柔。
“我就喜欢堂弟这样的性子,那我便直说了,我想要堂弟帮我。”
“凭什么?”
“就凭我大哥当上了太子,绝不会放过镇南王府,我知道堂弟想要什么,若是我他日得势,必将全了堂弟心中所想,永不干涉广州内务。”
沈玦抿了口茶,“你这么肯定我能做的了镇南王府的主?”
“堂弟知道的吧,我去过广州城,我很了解堂弟,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伪装。”
文锦心听的很是入迷,沈玦却再关键的时候停了下来,文锦心拽了拽他的衣襟,“表哥,你快说啊,后来呢?”
这人怎么关键的时候吊人家胃口,文锦心急得不行。
沈玦就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自然是答应了。”
文锦心瞬间在他怀里跪坐了起来,“答应了?怎么这就答应了,我听着这二皇子可不比沈恒璘好到哪里去,什么叫做了解表哥,他可一点都不了解你。”
她义正言辞的话语,听得沈玦大笑了起来,“不答应,你以为他会放我们走?”
“陛下不是已经同意让我们离京了吗,他不过是个皇子,难不成比陛下还厉害不成。”
“他虽然不厉害,可他会挑拨,他知道我们为何装病,也知道我在皇帝老儿面前全是演戏,他的话皇帝不一定会听,却一定会起疑心,到时就真的走不了了。”
“他怎么这么恶毒,他们兄弟没一个好东西!”
沈玦就喜欢看她袒护自己的样子,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那我们就看他们狗咬狗,我先假意投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表哥说了他就信了?他可不像这么好骗的样子。”
“我答应他在太子之争中绝不会帮沈恒璘,而他也答应我,若是来年夺位需要兵戎相见,我镇南王府也是最后起兵的,势必保我们周全,我们交换了亲笔书信为证。”
文锦心突然眼睛一亮明白了过来,“等到时候真的兵戎相见时,他就算拿出书信,局势紧张,谁还会在乎我们帮谁的,到时我们不发兵他也拿我们没办法!”
“聪明,他那人深谙算计知道我在耍花样,可他没办法只能赌一把,有可能得到我们的帮助和得罪我们,定然是选择前者,而且他和沈恒璘一样,都有个缺点,太过自信。”
太过自信的人,就会以为已经够了解沈玦,已经掌控了全局,这样的人才更容易跌倒。
不管如何,总归是解决了心头大患,又不影响他们离京,文锦心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腻在一块说了会话,文锦心才想起来沈妙茹,“表哥,我约了师姐,后日一块去街上玩,不然此后一别,我们都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师姐了。”
沈玦原本想一口拒绝,他可早就想好了带着文锦心两人上街,这多一个人岂不是碍眼。
但看文锦心这么低落的样子,又不好直接拒绝。
他得想个什么法子,把碍眼的人给解决掉,同时文锦心又不会难过。
听到她倒豆子似的说起了沈妙茹骗了秦琅的事,就半眯着眼露了个坏笑。
他有主意了。
后日傍晚,文锦心看着兰慧端上来的衣裳,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真是表哥让我换的?”
“是,世子爷说了,您穿这个,他才肯带您上街。”
文锦心发愁的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想上街的心情战胜了一切,在两个丫鬟的伺候下换上了少年的长衫……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来了,要开始忙起来了,昨天吃汤圆了吗?要注意安全哦~么啾(红包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