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之间也会时常的攀比,苏三夫人牟足了劲就想把苏雅晗嫁个好人家,好长长脸。
而苏雅晗也一直记恨上回沈玦让她出糗的事情,每日都想着如何能出气,可偏生沈玦在这广州城没人能压得过他,就连王林威也被他收拾的如此惨,更何况是她了。
等见到了沈恒璘,苏雅晗马上就动了心思,沈恒璘不管从外貌还是家世上都胜过沈玦,而且他还是沈玦的堂兄,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储君。
这样的人,她如何能不动心,不过是跟着母亲去见了两面,苏雅晗就春心萌动了。
但沈恒璘好像一直看不懂苏三夫人的暗示一般,给他们两个孩子单独相处的机会,沈恒璘也没有过多的表示,这让苏三夫人一筹莫展。
又得知了沈恒璘马上要走的消息,苏三夫人就算不甘心也只能安慰苏雅晗,沈恒璘不是普通的男子,要想嫁给他的人太多了,不是她不好,只能怪他眼光太高了。
可苏雅晗不相信,两人独处的时候沈恒璘明明对她很是温柔,看她的眼神也很诚挚,听到沈恒璘要走还打算再找去王府。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消息,沈恒璘会来参加寿宴再走,母女二人的眼睛都是一亮,看来还有戏。
或许沈恒璘只是没有找到时机提,寿宴就是个好机会,故而今日苏雅晗早早就起来盛装打扮,便是为了见到沈恒璘。
王府的马车一到,管家就派人去通知了老爷夫人们,这次迎出来的自然是三房的老爷夫人,连带着苏雅晗。
原本她们正在正院接待宾客,正门自然是由大房的人接待,就是听说沈恒璘来了三房马上就安耐不住的挤了出来。
瞧着她们一家得意的样,苏大夫人忍不住的冷笑了一声,“老三家倒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可别到时候空欢喜一场还要丢人。”
苏大老爷倒是看得开,“怪只怪咱们的女儿都已经说了亲没合适的年纪,你也别酸了,若是真的能和大皇子成了姻亲,以后才是苏家的好日子。”
苏大夫人想起自己去年刚出嫁的女儿就觉得惋惜,若不是府上没有适龄的姑娘,如何会轮到老三他们。
“这些道理我都懂,此时也就是与老爷这么私下说说,该如何做我自然都明白。”苏大老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边,苏三夫人已经领着苏雅晗迎了出来,两方互相寒暄一番,就由苏三老爷领路带着众人先去见过老夫人。
文锦心本就与苏雅晗有过节,再加上李氏突然给她传消息,她就越发的警惕,仔细一观察,就发现苏雅晗这几日为何见了她就和没事人一般。
原来她们是把主意打到了沈恒璘的身上,文锦心仔细这么一想,这两人还真是相配。
不管主意是谁想的,最后这两人能不能成,这对她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她一发现这个让人高兴的秘密,就忍不住的想要分享给沈玦知道,偷偷的抬眼看了眼慵懒的跟在后头的沈玦。
沈玦虽然瞧着慵懒的样,实际上目光迥然有神,一直在仔细的打量着,他对陌生的环境与生俱来就有着很强的警惕心。
马上就发现了前头小姑娘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兴奋,好像藏了什么小秘密想要和他说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若不是此刻都是人,他一定把文锦心藏起来,好好听一听她的小秘密。
两人还来不及交换眼神,就到了正屋,老夫人坐在上首,一听见是他们来了,差点要忍不住的站起来。
好在众人已经进了屋内,李氏携着两个姑娘给苏老夫人见礼,“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然后身边的丫鬟就及时的献上寿礼。
老夫人自然是句句都是好,“来便来了,还如此的客气做什么,赶紧坐下。”
然后是沈恒璘,所有没见过他狼狈阴狠那面的人,见到他的第一印象定是欣赏和喜欢的。
仪表堂堂英俊温和,不论是仪态还是修养都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来。
“此次拜寿来的匆忙,没能好好准备寿礼,只有一副前朝大家张先生的万寿图一张,恭祝老夫人福寿安康。”
这位张先生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先帝很是喜欢他的字画,他的字画几乎都收藏在了宫内,民间少有流传,一来二去此人的画就特别的值钱名贵。
这样贵重的寿礼一拿出来,前面再多的礼物都成了衬托,偏生沈恒璘还要自谦一句薄礼,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老夫人激动坏了,除了好已经说不出别的,“大皇子实在是有心了,快快请坐。”
为了讨老夫人的欢心,又为了向沈玦等人炫耀,苏雅晗就马上提议赏画,老夫人也高兴的很,笑着说好,那边苏雅晗已经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画卷。
众人都期待的往这看,这可是少有的名作呢。
唯有沈恒璘的眸色变了变,暗道了一声蠢货,他们动作太快他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画卷已经在众人面前打开,张先生的作品自然是很好的,只是这位大家大多是以画出名,字并不算一绝,尤其是这万寿图居然不过寥寥几个寿字。
笔锋无力瞧着像是晚年所作,而且字迹随意更像是平日练字的废稿,并不像一幅完整的作品。
这确实是废稿,好的作品都在库房藏着,剩下这些废稿倒是能拿到很多,沈恒璘平日要赏赐官员和下属,便喜欢拿这些来赏人。
本就是大家亲笔所做并非赝品,自然也有很多人喜欢收藏,他这次外出也随身带了许多,就是为了打赏用的。
只是这等东西赏人够用,但做大寿的贺礼又有些不上心了,沈恒璘一是临时准备要来,二是并不看重苏家,就随便的挑了一张应景的找人重新装裱了一番,看上去也像那么一回事。
以为会万无一失,毕竟这样的画都是珍藏用的,他根本没有想过会被当场打开。
文锦心是一眼就瞧出画纸是临时装裱的,字迹也随意应付,下意识的就皱了皱眉。
沈韶媛就更为天真可爱了,拉了拉文锦心的袖子,用很轻的声音悄悄的说:“表姐,我怎么觉得这个老先生的字,还没有哥哥写的好。”
文锦心险些没有憋住笑出声来,连个小丫头都能看出的问题,其他人又如何会看不出呢。
可她们必须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来,否则就是打自己的脸,证明沈恒璘对苏家不重视,顿时堂内发出了欣赏的声音。
苏雅晗说字苍劲有力,苏三夫人说一气呵成,苏三老爷说精妙绝伦,其他瞧见的人也跟着一起夸。
然后年事已高眼睛已经有些模糊的老夫人远远看着画,虽然写了什么看不清楚,可所有人都说好,那一定是好得不得了,也就跟着乐呵呵的笑。
沈恒璘越是听他们说着不切实际的夸赞,越是脸色发青,他讨厌蠢的人,更讨厌本来就蠢还要装聪明的人。
恰好苏家三房都是一群,爱装聪明的笨蛋。
他方才都已经想好了,只要他们脸色不对,他就能接着说是下人拿错了画卷,一会去把珍藏的另外一幅拿来便罢了。
可他们却要反其道而行,才真是将沈恒璘置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若只是苏家的人便罢了,此刻屋内沈玦在,文锦心也在。
他们都瞧见了,根本就不是两句奉承就过去圆过去的事情,光是想到文锦心看他的眼神,沈恒璘都觉得面上无光,恨不得从未出现在此处。
便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此刻的他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
偏生这个时候,一个轻笑声突得响起,然后一个慵懒又带着笑意的声音道:“果真是好字。”
这与苏家人真心的夸不同,他的话语里满满都是嘲讽,哪里是真的要说好字,分明就是嘲笑他。
还不等沈恒璘作何反应,苏雅晗已经皱着眉看着沈玦了,“不知世子笑些什么?”
“我只是笑真是凑巧,今日我给老夫人送的寿礼也是一幅字。”然后挥了挥手,阿冰就将画卷拿了上来。
沈玦将红绳解开,单手提着卷头,瞬间画卷在众人的眼前展开,只见卷上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寿字,却力透纸背洒脱自如。
在这个寿字的面前,方才的所谓百寿图简直就不值一提,此刻沈恒璘的脸色才算是黑到了极致。
老夫人这回瞧清楚了,“这字写的好,苍劲有力我很喜欢,多谢世子,就是不知这是哪位大师的墨宝,我好一同珍藏起来。”
还不等沈玦回答,就听见一个甜软的声音响起,“回老夫人的话,这是我表哥亲手所写,祝老夫人松龄岁月鹤舞春秋。”
苏雅晗自然也看到了字,她也以为是哪位书法大家所写,此刻听见文锦心说的话,满脸的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沈玦这样顽劣不堪的纨绔子弟,怎么写得出这样的字来。
沈玦嘴角微微一扬,他此刻还是和以往一样,吊儿郎当没个正行的站在堂上。
可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却已经发生了变化。
唯有沈恒璘的目光微暗,眼波流转,他敢肯定沈玦正在向他宣战,可那又如何,他是不会输的。
作者有话要说:锦锦:qaq表哥我真的傻吗?
沈小学鸡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子:傻孩子,你怎么会是傻呢!
锦锦:傻孩子???
打个脸,现在应该能猜到李氏是好人还是坏人了吧,把剧情线铺出来啦~关于锦锦爹娘的案子,说好要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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