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书豪就知道陈三怎么存的小用钱了。
自从陈三兽魂觉醒之后,他体内的懒床君也觉醒了,基本上都是前天晚上做好了包子、馒头,或者粥,然后用小火热着,第二日早上就不用起这么早做早餐了。
周书豪已经连续吃了好多天的包子了,腻得慌,跑到里屋一看,人还裹在被子里呼呼大睡,没办法,只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到大街上逛了一圈,买了煎饺、豆腐脑提着回了家,结果就见一个带着毛坎帽挑着担子的商贩在家门口转悠。
见到周书豪去开门,他赶紧追着上前去。
“公子新年吉祥!不知道你家哥儿可在?”
周书豪疑惑的看了一下他,并未搭腔。
可能觉得自己唐突了,商贩赶紧解释。
“我从你家哥儿手里收了一些毛料,那毛料硬而有型,最适合做毫笔了,很受毛笔商的欢迎,我这都是第三次来了,上次他给的货又卖光了,新年后就是学生开学了,毛笔商们都等着急用了,这不我才赶着来要货。”
周书豪突然想到大猫身上凹凸的毛皮,除了屁股上,其他地方都被他自己剃得坑坑洼洼的,原本还以为它嫌热,没想到......
“已经没有了,只不过是偶尔弄到点,全都卖给你了。”
“这样啊!那就可惜了!”商贩眉头皱得紧紧的,原本还以为可以趁这段时间再赚一笔的,早知道之前的就多叫点价了!
商贩遗憾的走了,走之前再三央求周书豪,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毛料,一定要叫他,他可以出最高的价格。
陈三醒来的时候太阳都爬到半山坡了,他一惊,完了!怎么又睡过头了!
结果等他心惊胆颤的出了里屋,才发现夫君心情好像很好,甚至还笑着招呼他赶紧去吃早餐,让陈三受宠若惊,而且饭后夫君还说要带他去赶大年!!
夫君不是最讨厌人挤挤攘攘的吗?今天怎么啦?陈三半天都琢磨不透,额,夫君的心思真难猜,简直就像哥儿一样!(有本事你说出来......)
不过他还是超开心的,夫君邀请他去逛集市,赶大年!!陈三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好多小人儿在他的心房不停的撒花!
吃过午饭,陈三就有些等不及了,周书豪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带着他出门。
街上已经人来人往了,吆喝声、小孩的嬉闹声、大人的呵斥声等杂音交织在一起,很是热闹。
一路上陈三眼睛都看花了,什么都很新奇,他还是第一次赶大年,以前的记忆他虽然有些模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以前从未有人带他来过。
看到别人抢着去买糖果儿,他也想要,不过等周书豪买来给他,他吃了两口就腻了,不好吃,没有肉香,可是丢了又可惜,他眼神飘到了周书豪身上。
周书豪挑起眉头,威胁的看着他,敢让我吃你就死定了!
于是,陈三只得眼泪往肚子里流,自己默默的把剩下的糖果儿使劲咽了下去。
这样两三次之后,陈三不敢乱买东西了,看到新鲜的,就上前去嗅嗅,周书豪恶劣的问他要不要时,他赶紧摇头,肚子里还有一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消化呢!都是难吃的,现在他已经确定了,只要不是肉,就不会好吃!真不知道他以前怎么想的,怎么会在记忆中认为这些甜腻腻的东西好吃呢?
可能他早就忘了,当初他是怎么盯着弟弟们舔糖人的,那时候他认为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就是这个了,连弟弟们都只能过节的时候吃得上,他也只是好奇的捡了他们不要的糖棍子尝了尝,残留的丝丝糖味就一直刻在了他的潜意识中。
转了半天,居然有个烤肉串的小摊,陈三兴奋的跑了过去,结果被烟熏了回来,呛得眼泪直流,他居然胆大的顺手撩起周书豪的衣袖擦眼泪。
周书豪气得把他的脸皮揪起来揉捏,陈三痛得直求饶,真是老虎嘴边拔毛,不知死活!
陈三揩了揩眼泪,谴责的盯着周书豪看了看,摸了摸脸,心有余悸,夫君太小气了!
周书豪瞄了他一眼,白生生的脸上硬是被他捏出了几个红红的爪印,不过很解气,下次再这样,哼哼!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陈三已经接收到了他恶狠狠的威胁,搓了搓脸,不小心撩了披风的帽子,好在没有露多少,周书豪担心人来人往的被人发现他的异常,给他买了几十串烤肉之后就哄他回去。
本来没有逛过久就回去,陈三就有些气鼓鼓的,结果周书豪一说买肉串,他的郁闷就随风烟消云散了,而且周书豪还给他买了好几十串,他感动得靠着周书豪的肩蹭了蹭,这是他表达亲昵的方式。
虽然吃得多,但是好骗啊!这是周书豪暗爽的心声。
陈根生和陈又墨、陈又元三父子也在大街上转悠,不过他们不是来赶大年的,是来赌鸡的。
所谓赌鸡就是用木板做成四个大型的骰子,六面画上十二生肖的动物,每一个木骰子都有一面是鸡,把四个木骰子同时从一块倾斜的光滑木板上滚下来,如果正上面都是鸡,那就是赢家。
先是陈又墨迷上这个,开始也确实赚了一些钱,结果把他爹和他弟带着玩了之后,就很少赢,家里的地都输了几块了。
今天三人瞒着家里准备干一票大的,连家里最后的地契都带过来了,可是还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又输了个精光。
三人一怒之下把赌贩子的摊子给砸了,还想赖账,结果赌贩子大喊一声,几个壮汉立刻就冲上前来,把三人狠揍了一顿。
大过年的,三人衣裳凌乱,断胳膊瘸腿的,很是狼狈,最重要的是回去家里的母老虎们肯定要撒泼打闹一番。
“唉~”三人不敢回去,缩着脖子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
“哎哎!那不是陈三吗?”弟弟陈又元眼睛尖,虽然陈三带着披风帽,还是一下子就从人群中认出了他。
陈根生和陈又墨一看,可不就是嘛!像他那样身材高大的哥儿这么少见,看来他过得不错嘛,那一身衣裳就得值多少钱了!还有他旁边的公子哥儿,一看就是个家世不菲的。
“之前我听赵家村的人说他又嫁了个秀才,我还以为别人蒙我呢!没想是真的!”陈又元太后悔了,要知道陈三又嫁了个这么好的,早就上门去认亲了!
“这小畜生!就知道是个白眼狼,现在过得这么好,也不知道回家孝敬一下老子!”陈根生狠狠道,他早就忘了,当初一接到陈三被休的消息,他就找人给陈三带了口信,要是他敢回来就打断他的腿。
陈三本来无处可去,还想着实在不行就厚着脸皮回陈家村的,一听到别人这么跟他说,他就不敢回去了,一个人在赵家村的村门口蹲了一天,村长实在过意不去,才让几个汉子帮他搭了一间简陋的竹屋子。
“就是!像他那样的,要是在其他人家,早就被掐死了!”陈又墨嘀嘀咕咕的,一脸的不满。
“走,老子要看看这小畜生住哪儿,这秀才他还敢不赡养老丈人?”这话说得太不知好歹了,谁不知道陈三当年相当于身无分文的被赶出家门,现今还想让这从未见过一面的儿婿来赡养,说出去不怕人笑掉大牙!
陈根生可不管,居然还怒气冲冲的带着儿子追了上去,当三人看到陈三居然还住在郡城里这么好的四合院时,眼睛里都冒出了贪婪的光。
周书豪在屋里练习毛笔字,他最近才发现体内的气息太强盛了,控制的时候不是那么精细,所以他想通过写毛笔来练习气息的力度,果真,书法真的非常考验人对气息力度的控制。
原本应该如行云流水、刚劲有力的正楷,现在看上去时而像蚯蚓时而像巨蟒,周书豪看着那副字,沉默了一阵,决定赶紧毁尸灭迹,免得被陈三看见,
周书豪刚走到火炉边,就听到有人在噼里啪啦的敲门,这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来了?周书豪皱着眉头,把字放一旁走了出去。
陈三在水池边洗衣服,听到有人敲门,擦擦手就赶过去开门,还不忘记夫君的嘱咐,用块头巾把头蒙好,尾巴藏好,结果门一打开,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巴掌。
陈三稍稍一挪就躲开了,顺势踢了一脚,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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