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可以去青/楼?
秦北耐心地等了一会儿,顾衍却一直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没了下文。
唔?
秦北便随意地招了招手:“走啦,我们回去吧。”
顾衍表情一顿,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声音越发低沉:“秦楠你……”
秦北眨了眨眼睛:“怎么了?不回去吗?”
顾衍:“……”
“走吧。”秦北握起男人的长袖,拽了两下。
男人无力地单手掩起眉眼,沉沉地叹息了一声。
最终,他们还是一起回了合欢宗。
秦北也没深究顾衍的奇怪态度。
这家伙上个梦境就奇奇怪怪的,问他他也不说。
谁知道他怎么回事?
秦北先是找了个合欢宗弟子,询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
秦北听了半天后,惊奇地发现,这一次梦境的时间点几乎是接着昨天的梦,时间上只隔了几天。
他仍然在合欢宗做客,荒废着大好人生。
秦北犹豫了片刻,便心态良好地继续在合欢宗里住了下来。
合欢宗外围的古城他“昨晚”早已逛得七七八八,这一次秦北完全宅在了合欢宗里。
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掏几件小玩意赠予顾衍,聊表心意。
玩《仙途》时,这一段秦北基本只进行过两个操作,送合欢宗宗主小礼物,以及点击“进入下一个游戏季度”。
他当时嗖嗖地跳着时间线,一晚上就把顾衍的好感度刷到了临界点。
如今他亲自度过这段日子,时间却仿佛被拉得极长。
秦北倒是有点喜欢现在这个状态。
悠然的小日子,漫长又舒心。
他每天只会接收一次“念头”。其他时间都可以随意行动,干什么都行,没有任何限制。
这很奇怪。
秦北不知道是他“过去”也做了这些事情,说了同样的话,还是记忆以梦境的形式呈现,会依据他的想法而变化,出现些许偏差与错误。
秦北搞不明白。
这些npc所说的话,有一些他曾在游戏里听过,但更多的细枝末节从未在《仙途》中出现,他根本无法分辨。
秦北思索了半天,便毫无头绪地放弃了。
……
秦北在合欢宗里宅了几天后,很快结交了一群新朋友。
合欢弟子热情好客,又全是俊男美女。
比如放浪的小萝莉朱朱,沉迷黄/色话本的年轻人伍块迩。
还有那几位长老,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高冷严肃,大门一关,集体兴致勃勃地跟着秦北搞狼人杀。
秦北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宗门。
太美好了!
秦北愉悦地和新朋友们吃吃喝喝,寻欢作乐。
然而,秦北高兴了没两天,他忽然震惊地发现,这群人全特么是脱团狗。
他们每个人都有几份稳定的恋情,聊天的话题也总是往自己的对象123456789号上引。
秦北:????????
这不是最可怕的,更恐怖的是每天黄昏以后,合欢宗里的每个草丛中,都会隐隐约约地传出来一些暧/昧的喘息声,一声高过一声。
他们的卧室里更是□□声不断。
秦北整个人都看呆了。
他这是到窑子里了么?!
秦北经常一个不小心,便撞见了别人的野合现场,满眼全是白花花的肉/体。
可怕。
太可怕了。
秦北尴尬地满地图乱窜,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点。
他看来看去,整个合欢宗似乎只有顾衍每天乖乖地蹲在自己的卧室里,不搞颜色。
而其他人也不敢在他们宗主附近乱来。
这使得顾衍方圆千米之内,清净而寂静,与合欢宗骚/乱的风气截然不同。
秦北明悟了,他迅猛地在顾衍身边扎下了根。
他闲极无聊了,就拉着顾衍侃大山。
他想和合欢宗弟子交际了,也一定会拉上顾衍一起。
这人就像一个精准的雷达一样,总能领着他绕过一些野战的家伙,特别管用。
秦北天天抓着他的宝贝大雷达,一秒都不想松开。
不过,秦北心里也不免有些疑惑。
一个合欢宗宗主真能生活得如此素净么?
可能么?
不啪啪啪的话,他靠什么修炼合欢诀?
秦北摸了摸下巴。
这人是不是偷偷把小情人养在了外面?
如此猜测着,秦北找了个机会,一脸兴味地将男人堵在了房间里。
“何事?”顾衍垂下眼帘,眉宇间充斥着一种刻意的冷漠之意。
秦北拍了拍男人的宽肩,眼神炯炯地望向顾衍,他压低声线问:“老哥,你养过炉鼎吗?漂亮吗?”
男人一怔。
“带我见识见识鸭?”秦北两眼发亮,十分期待。
男人移开了视线:“……没养过。”
“那道侣呢?”
“也没有。”顾衍摇了摇头。
秦北牢牢地盯着男人的眼睛,实在不太相信。
他凑到顾衍跟前,十分怀疑地问了声:“真的吗?”
顾衍不由屏住了呼吸,他微微侧过脸,性/感的喉结可疑地滚动了一下。
“确实没有。”男人沙哑地回答。
“可是。”秦北纳闷地挑起了眉头,“那你怎么练合欢诀?”
顾衍沉默了一下:“不练。”
什么意思?
秦北震撼地睁了睁眼睛。
顾衍难不成真是个清纯小可爱?
不能吧?
不提别的,他日后那精妙绝伦的超人车技是哪来的?
天生就会?
“好了,你不用问了。”顾衍神情冷淡地推开秦北,一本正经地陈述道,“我对此事毫无兴趣。”
毫无性趣可还行。
这话一听就是没有经验的老处/男发言。
秦北迟疑地瞄了眼顾衍。
他,难不成真是……
有一说一,顾衍最近确实表现得像一只单纯的小兔子。
不仅不说骚话了,还特别容易害羞。
而且,他也不怎么搭理他的样子。
所以,在他勾/引他之前,这人也许就是个性向正常、性情冷清的乖宝宝?
秦北差点就相信了。
直到那一天,秦北无意间在顾衍的卧室里瞧见了一幅画。
当时,秦北是来找顾衍一起去喝酒玩桌游的。
顾衍人不在。
雅致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秦北随意地扫了眼房间。
红木书桌上,一幅画卷被压在了凌乱的书籍下。
秦北整理好散乱的书籍,随手翻开了那幅画卷。
年轻人蓦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
白皙的画布中,俊美无双的男人跃然纸上。
顾衍整齐地穿着一身黑色的战袍,他怀里的小姑娘却未着寸缕,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上透着淡淡的粉色。
秦北低下头,仔细看去。
九条蓬松的大尾巴紧紧包裹着小姑娘,掩去了她大半皮肤,只露出了漂亮的肩骨与一小截手臂。
小姑娘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口处,看不清面貌。
恍惚间,秦北似乎看到画卷中的女子抓紧了顾衍的袖子。
她微微扬起脖颈,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秦北耳边响起:“大伯,我难受。”
秦北一愣,眸光凝聚,重新盯向画卷。
画卷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人物一动不动。
笔画线条间却隐隐有阴冷的魔息流转而过。
秦北看着画卷,耳边又模模糊糊地萦绕起小姑娘难耐的哭声。
她黏黏糊糊地不停喊着:“大伯、大伯……哥哥,我难受……”
大伯???
大伯也太魔性了吧?!
秦北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