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留在河边有小半个月,每天都在烧陶,已经烧出不少东西了,当然每次烧都会有失败品,有时七八样里出一两个失败的,也有时五六样里就能出两三个。
一开始,是青斑自个对着烧陶的坑祈福,也不知是赶寸了还是怎地,那次烧了一堆东西,就只有一个失败的,自打那以后,每次烧陶之前,青斑都要带着大家跪地祈福,并围着那跳一圈怪异的舞蹈。
烧陶次数多了,全族人也慢慢摸索出不少经验,比如和泥用的力气越大越好,比如揉成的泥团隔会再捏,又比如捏成型的陶器多晾一会,并且晾在通风、阳光不会直接照射的地方,现在烧的陶明显比最开始的好了许多,失败率也小了,只是大家认为这是全族人祈福的功劳。
他们已经有好多的碗和锅了,徐凌捏了几个盘子几个勺,其他人对他捏的造型奇怪的东西还问个不停,徐凌解释了下,大多数人虽然听懂了,但表示那些东西没什么用,仍旧只捏碗和锅,到有几个爱变通的年轻人,捏出来了肚大口小的罐子,说是可以用来装水,拿的时候也方便,一手就能拎着那瓶口,徐凌很佩服他们的想象力。
女人们也都学着虎妞,用一些泥巴给自己捏饰品,他们也不懂的什么是戒指手镯的,大都捏个玩意插头发上,或是弄成一个个指甲肚大的小环,然后用草绳穿成一串戴在脖子上,当然也有别出心裁的,弄出新玩意,或是戴在手上,或是挂在耳朵上,或者是别在衣服上。
黑山看器皿制的差不多了,怕再耽误下去,入冬之前找不到适合居住的地儿,于是让大家整理整理,后天就离开这继续往东边走。黑山到底是一个比较严谨的族长,虽然烧制出来的陶器已经有很多了,但他仍然不让把之前的石制和骨质器物扔了,可能担心着这种器皿不结实吧。
到了要动身的日子,一大早,众人就都收拾好了器物,这里的人虽然十分落后,但都很聪明,应变能力也很强,他们把小碗码放在大碗里,然后里面垫上草皮树叶等物,几个为一组,再用野草拧成的草绳给捆好,捆好后他们抱在怀里,也不敢提着草绳,就怕绳子断了,到也都十分谨慎。
于是大家继续顺着河边走,这日,在前面探路的歪口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跑了回来,跟黑山说:“前面好像有犬熊的踪迹。”
徐凌一想到那凶暴的大块头,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黑山听了却很兴奋,他连忙问:“真的?带我看看去。”
地上是被踩成好几截的树枝,落叶都被踩进了泥土里,徐凌心想这歪口还怪眼尖的,谁知黑山的眼睛更好使,他走到一棵树旁,趴下了身子仔细地闻了几下,然后站起来高兴地说:“是犬熊。”
徐凌想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是犬熊的,以后万一有个什么情况,他好绕着走:“你怎么知道是犬熊?”
黑山指了指树根底下的一坨黑泥:“这是犬熊的粪便,我闻的出来。”
徐凌又看了一眼,黑山要不说,他真以为那是块黑泥了,自打那次在犬熊跟前死里逃生,徐凌是真怕那玩意了:“那我们要不要绕开走?”
黑山哈哈一笑:“干什么绕开?这会遇见了犬熊可是好事,现在正是它们补充食物和对下个冬天做准备的时候,跟着它们,肯定能找到好的地方。”
徐凌不知犬熊习性,他暗想他们别在成为犬熊准备过冬的口粮吧,但到底对这的自然规律不熟悉,也就没多说,只问了一句:“危不危险?”
黑山又笑:“没事,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这会正是它们的发/情期,加上咱们有火,只要不惹怒它,它是不会过来攻击咱们的。”
徐凌点点头,只是他仍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跟着犬熊走,对于他来说,远离一切危险才是上策。
黑山带着大家跟着地上的踪迹,到中午的时候,他让大家原地休息,族里一部分人去打猎,而留了比平时多一倍的人在这守着,出去打猎的人也没有再分组了,而是十来个人一起。
徐凌铺了块兽皮在地上,然后就坐下了,倒不是他娇气,而是这森林里虫子多,五花八门的什么种类都有,个头还都不小,其他人不在意,可徐凌受不了。有时,他看他们大咧咧坐在地上,那虫子什么的就在他们腿上爬来爬去,光是看,徐凌就膈应的不行。
众人等了半天,锅里的水早不知道烧开多半天了,可仍不见黑山回来。
徐凌有些担心,倒不是担心黑山这个人,他就是怕他们出了什么事,到时这群人没了主心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其他人虽然不像徐凌这样,但多多少少也有些嘀咕。
又等了一个来小时,其中一个负责戒备的忽然握紧石矛往前走了两步,跟他在一块的人看他这样猜他可能发现什么了,忙问:“大鼻,怎么了?”
那大鼻名副其实,一个蒜头大鼻子还瘪趴趴的,但他此时表情紧张,小声说道:“有血腥味。”
其他人听了也跟着紧张,歪口吩咐道:“多点几堆篝火,在给它烧旺,其他人往中间聚一聚,枣花、黑妹、虎妞、长毛,你们清点一下,看人是不是都在这。”
徐凌站了起来,看有人在周围又燃起了几堆篝火,黑妹他们检查了一遍人,发现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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