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送来一大捧花, 红艳艳的玫瑰,每一朵都开得正烈。
他道:“女士您好, 这是一位客人让我们送来给您的。”
侍应生把花交给她,外加一张卡片,鞠了鞠躬离开。
苏答站了几秒,才想起从闭合的门边走开。
怀里一大捧玫瑰,着实红得刺眼。
她翻开卡片看,无非是一句表达爱慕和欣赏的英文, 落款处的名字,正是康肯。
他是怎么知道她房间的?
苏答打算问问助理,才放下花束, 门铃又响起。
一次不够又来第二次?苏答微微皱眉,快步走向门口,然而一看猫眼,却比先前还愣。
她反应过来,连忙开门。
贺原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苏答满脸意外:“你……”
“傻了?”贺原拎着小箱子进屋,反手关门, 看了看她, 朝她伸手。
苏答回神, 立刻投进他怀里。
“累不累?”他一身风尘仆仆, 苏答抱着他的腰身,心疼地看向他的脸。
贺原摇了摇头,垂眸轻摸她的脸颊, “不累。”
国内飞这里不近,长途飞行不是轻松的事,他想必是一忙完就来了。
苏答拉他坐下,“饿不饿?我叫人送餐上来?算了,我还是自己做,你想吃什么……”
她滔滔不绝,拽着他的手不舍得松,蓦地又想起一个问题:“对了,孩子呢?”
贺原眼神闪了闪,镇定道:“在家。”不等她说话,先将她的手握紧,“我让小姑姑帮忙照看,还有留在国内的助理,家里的阿姨保姆都在,二十四小时有人,不用担心。”
苏答佯装凶狠瞪了他一眼。
她还把孩子交给他呢,他倒好,转眼自己就跑出来了。
苏答把他的领带解下来,“我煮点面给你吃。”
将领带放到一边,她刚起身,贺原忽地问:“那是什么?”
苏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了一下。
要命。
刚刚随手放下的玫瑰花,怎么忘了这茬。
贺原眉头轻挑,眼神扫向她:“玫瑰?”
苏答干笑一声,“是有个小男生送的。”她解释,“晚上的酒会,我拒绝了他跳舞的邀请,不知道他怎么打听到我的房间号,让人送来了这个。”
小男生?还邀请她跳舞?贺原眼神莫名危险。
苏答说:“刚刚才送来,侍应生前脚走,你后脚就到了。”
贺原幽幽道:“这么说是怪我来的不是时候?”
苏答一听就知道他又要小心眼,连忙坐下抱住他的手臂,“哪有,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我压根也没想到他会送花来。”
“明天我就让人把花处理掉。房间号这个事我会跟助理说,让他们预防一下。”苏答保证,“别看了别看了,我去给你煮东西吃。”
苏答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起身去厨房。
贺原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等着等着,目光落到那束玫瑰花上,看久了又觉得不爽。
真是碍眼。
这么小一束花,现什么现。
在贺原满满的腹诽中,苏答很快煮好面,他拉着她不让走,苏答只好在餐厅陪他,被他半抱着坐在一旁,也吃了小半碗。
晚上洗漱后,苏答笑盈盈倚进他怀里。偌大的商务床,有人跟她分,总算不那么空旷。
“我还担心我睡不着,还好你来了。”
贺原轻抚她的背,两人低声聊了一会天,渐渐睡去。
天一亮,苏答早早醒来,身边空着没人。滞缓的大脑缓和片刻,她想了想昨晚的事,确认不是做梦,起床寻找贺原。
出了卧室,发现他开着灯在客厅里忙碌——
手里握着剪刀,面前是垃圾桶,那些玫瑰花在贺原手中,被他一枝一枝剪得稀碎。
“……”苏答和闻声转头的贺原四目相对,“你在干嘛?”
他面不改色,镇定地转回头去,继续剪,“清理垃圾。”
“我不是说了起来就让人扔掉嘛。”
他嗯了一声,动作不停,“谁扔都一样。我正好没事干,顺手处理一下。”
苏答不知道他是真的起来看到顺手处理,还是惦记着觉都睡不好。没跟他纠结这个,洗漱完,打客房电话让人送来吃的,苏答把剪完所有玫瑰终于一脸舒畅的贺原拉去洗手,两人面对面吃了一顿早餐。
贺原来了,苏答的活动他自然全程陪着。
临近中午时,又遇见康肯。
苏答正好要和他说花的事,“康肯先生,以后请别给我送玫瑰花了。”
“你不喜欢玫瑰吗?我可以……”
康肯话没说完,贺原见状立即从另一侧过来。
他揽上苏答的腰,问:“怎么了?”
说着不动声色但威压十足地睨了康肯一眼。
贺原生得俊,人也高大,久经商场实权在握,那股气势不是一般人可比,哪怕康肯是当地有名的富二代,在他面前瞬间也弱了不少,话怔怔卡在喉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苏答心说他明明心里有数,还假惺惺地问,暗暗白他一眼,挤出一个笑对康肯道:“谢谢你的喜爱,不过我已经结婚了,这位是我的丈夫。下次请不要再让人往我的客房送东西,这样我很困扰。抱歉。”
不欲多言,苏答说完就拉着贺原走开。她来拒绝还算好的,要是让贺原开口,康肯不一定会受什么刺激,还是赶紧走远一点比较好。
康肯眼直直地,想跟上去,被身后赶来的人叫住。
“那是贺先生?你认识他?”
康肯看了眼算是自己叔叔的男人,反问:“贺先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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