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丫头片子。”
“这些日子,尖酸刻薄的话我不知听了多少,但你知道,我不是个好欺负的,她说得许多我都顶了回去,她恼羞成怒,拿出了家法罚我跪了一宿的祠堂。”
“这个世道,孝字占了半边天,不管如何,顶撞长辈都是我理亏,家里人也没有敢帮我说话的。”
乔嫚眸中已是怒气难忍,“陆谦呢?他不帮你说话?”
谢淑怡:“他被圣上指派,去了京郊几十里外的京畿大营操练士兵,平日吃住都在那,一个月方能回来一次。”
乔嫚觉得荒唐。
谢淑怡:“其实自从我生下蓁儿,我婆婆就一直不大高兴;并且一直催我和陆谦再生一个儿子。”
“只是以前她只是嘴上催促,但最近估计受了二房的刺激,说话做事是越来越难看了。”
乔嫚心疼好友,却更加气愤:“你怎么一早不告诉我?”
她若知道,一定想办法为其撑腰,决不让她一人独木难支。
谢淑怡苦笑连连,“这种家丑,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那谢伯父和伯母呢,你也没和他们说起过?”
谢淑怡:“我娘近些年身子不如以前硬朗了,她不想让她徒增烦扰;至于我父亲……”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乔嫚心疼的拥住她,“我这就让宁祈去把陆谦叫回来,让他来主持解决此事。”
谢淑怡一怔,“他今日就回,我也是正打算今日和他说清楚的。”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谢淑怡神色决绝,“我没法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给他们陆家生一个儿子,我更不可能让他们作贱我的蓁儿。”
“至于陆谦……一个孝字压下来,他又能把他的亲生母亲怎么样呢。”
声声句句,乔嫚听得心里发凉。
刚要说什么,就见一披甲佩剑 的高大身影夺门而入,“我不和离。”
来人风尘仆仆,一身清肃煞气,自是威烈将军陆谦无疑。
乔嫚被他上来的一声不和离给吼懵了。
谢淑怡倒是一脸淡定,清丽的双眸满是倔强的看向来人,“我没说要和离。”
“从我母亲开始催我们生孩子时,你就起了这个想法,别当我不知道。”
“娘子,母亲那边是我疏忽了,我向你致歉,事后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
“我会去和母亲说清楚。”
谢淑怡冷哼一声,“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去说就是火上浇油,你越是护着我,就越会让你母亲觉得你娶了媳妇忘了娘,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乔嫚忽然计上心来,但话到嘴边,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
——“我倒是有一法子,能让陆老夫人不再对谢姑娘发难。”一道熟悉的清冷男声倏然响起。
陆谦夫妻俩,还有乔嫚皆循声看去。
就见一身月白色锦袍的男人,长身玉立,眸光冷傲,怀里还抱着一冰雪可爱的孩子。
陆谦想起男人刚才说的话,微微皱眉,“宁侯爷有何高见?”
宁祈神情坦然,“很简单。”
“你就直接和老夫人说,你在军营和士兵演武的时候不慎受伤,目前无法人道,后续如何且要看大夫诊断。”
“如此,老妇人只会求着供着谢姑娘,绝不会再为难她。”
谢淑怡瞠目。
陆谦眸中有火。
乔嫚登时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