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买了一套比较便宜的机械焊接装置,动手拆掉焊接头,改装成自己用的顺手的,古老的电焊样子。
这种动手能力上的差别,这种实践出来的经历,深深地印刻在了戚h的思想上,哪怕她没有意识到这种优点,没有有意地去使用这个特点,也会不自觉地,以谁都没能察觉地方式影响着她的判断和未来发展。
一道,两道,三道……
戚h的双眼紧紧盯着屏幕,对每一道题报以百分之百的专注。她的答题速度很快,而且作答非常简洁直接,切中要害。
这些答案暂时不会被其他人看到,而是只能由委托者浏览。当他们确认正确有效地答案,接受答案之后,再由委托中心的专业人士评判,确认委托是否成功完成。
这样做并不能证明得到的答案是绝对正确的――事实上,有很多的委托在当时被认为是完美正确完成,最后却被推翻。
可是这无关紧要。事实上,专业人士的评判并不能确保委托答案的正确性,他们的主要目的是确认这个委托是正常委托,而不是为了用户提高信用等级而制造的虚假委托。
至于正确与否,则是由委托者自行判断的。
有一些委托者都会在得到答案后实践,然后与给出最佳答案的人联系,反复考证,以获得最好效果。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戚h已经完成了七张电路图的错误排查。她不但指出错误的位置,而且把原理,造成这种错误的可能原因,以及错误的影响,甚至是简单解决方案都写了下来。
这其实并不是必须的,但是戚h一直有这种习惯。
也正因为这样,所有委托者在拿到她的答案之后都惊讶非常,然后很快地这种惊讶就变成了惊喜。
精致准确判断和标注,段落清晰,思路简洁特别的解释,以及最后令人惊叹的解决方案和建议,无一不彰显着这份答案的特别和用心。
就像原来在孟艾星上那般,戚h的id渐渐进入了一些人的视野之中。
虽然说初到索科塞斯的新生会开始刷委托,刷信用,在每一年都会造成大规模的声势。可是这只是集中在一二级别,还有少数的三级委托任务。
毕竟大规模入学的都是本科新生,能达到二级委托任务在他们这个年龄来看也相当不错了。
能达到三级,甚至是四级委托级别的都是研究生,甚至是博士生级别的。
而且就他们来说,也是优先选择低级别任务,很少有大规模去刷三四级委托的人。
戚h这样的相当少见。
所以在一开始,没有人意识到戚h是在刷委托,以为她是在正常的完成委托。再加上她并不是直接接委托,而是要与其他人竞争委托者的选择。所以她的名字并没有直接快速地出现在接委托,和完成委托的列表之中。
在第一天,戚h花费了八个小时的时间,几乎除了吃饭上厕所之外,再没做过其他的事情。三个半米多宽的玻璃屏幕围绕在她的周围,上面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图形或者字符,那种玻璃屏幕显现出来的图形,与三千年前流行的液晶显示器感觉完全不同,更加炫目,也更加清透。
当然,原本透明玻璃的各种问题――比如反光,背景干扰等等,也都由技术人员在三千年的时间里一点点地改善着。
直到如今,玻璃屏幕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不但对人的眼睛不会产生伤害,阅读浏览起来也更加舒服、轻松,图像更清晰。
新材料的研发,对于光学的更深更先进的理论发展,都一点点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讲,一点的改变并不能非常明显,让人眼前一亮。但是对于所有真正了解工程技术的人,每一丝一毫的进步背后,都是值得尊重值得敬佩的千百次,乃至上万次的努力。
戚h很佩服这些人,也希望自己能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八个小时的高度集中精神,即便是戚h这种训练有素,习惯了实验室中的枯燥日夜的人,也觉得疲惫不堪。不知不觉地她歪倒在床头,睡着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即便麦兜只是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也能从科学的行为分析上,解析出戚h的生活工作习惯。所以在之前,戚h进行连续的,高强度的答题时,他并没有出言打断,虽然各项数据都显示自己主人的体能和精神状态都在持续下降,但是她的兴奋点还在,做题状态也在。
这个时候打断主人,不但扰乱了对方的思路,还会被主人骂。
直到戚h歪头睡着。麦兜才默默地保存了戚h的工作进度,收起显示器。然后,它启动了床铺自配的标准程序,将戚h的身体摆正之后,为她拉上了轻纤维薄被。
这时候,索科塞斯的天其实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只是光线偏暗。麦兜将原本取消了遮光板重新激活,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中。
当戚h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去看时间,也不是洗漱,而是习惯性地将屏幕打开。
“aiaosu请求与您通讯。”
“欧米请求与您通讯。”
“伽马-93请求与您通讯。”
……
一时间,请求通讯的消息蜂拥而来,好像洪水一样将她瞬间淹没。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