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也是越来越多…
“栽赃陷害?难不成你还想说马熙安故意找卢书澈麻烦?”见秦珂茵一心维护卢书澈,卢晋成心底愈加的不爽,索性就搬出了马熙安的出身说事,“祖母,马熙安可是知府家的少爷。咱们卢府确实不缺银子,可也保不准有人见钱起意,行差一步不是吗?”
“珂茵怎么听着二表哥这意思,已经给大表哥定了罪?若是真是大表哥所为,那知府家的少爷何以直到现在都未前来兴师问罪?反倒是二表哥找急忙慌的请了夫人前来训斥,连顿午饭都不让珂茵和大表哥去陪姨婆…”就只有卢晋成张嘴了吗?澄清事实不容易,颠倒黑白谁还不会?
眼瞅着老夫人望向李氏的眼神犀利中夹着不满,秦珂茵堂而皇之的代其出声,径自杠上了卢晋成。这一战,她必须赢!而卢书澈,也必须就此事彻底翻身!
“秦珂茵,你胡说八道!这是我们卢府的家事,与你何干?”要不是秦珂茵前来捣乱,他早就解决了卢书澈。再望见秦珂茵拽着卢书澈胳膊的手,卢晋成瞪圆了双眼恶狠狠的骂道,“拉拉扯扯,不成体统!瓜田李下,小人当道!”
“二表哥你…”拉着卢书澈的手触电般的放开,秦珂茵的眼圈当场红了。也不去跟卢晋成争辩,转身轻扯住了老夫人的衣摆,委屈着脸哽咽道,“姨婆对不起,是珂茵不懂事,忘了身份,失了分寸。珂茵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孤女,合该…”
“没有什么合该!珂茵既然住进了卢府,就是咱们卢府的正经小姐!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尽管说,尽管做,有姨婆给你担着!再有谁敢拿你的身份说事,让他来找老婆子问话!”斜睨着张口意欲叫嚣却被李氏捂着嘴巴消去了声音的卢晋成,老夫人重重的冷哼一声,场面话说的极其漂亮。说给秦珂茵听,也是说给李氏母子听。
“嗯。”秦珂茵抽泣着点点头,拽着老夫人的手仿若下意识的加大了力道,满心依赖的模样瞧得有人眼红、有人不屑、有人…疑惑顿生。
一场本该动摇根本的争执最终还是因着老夫人的强势镇压落得无疾而终的结果。纵使愤慨,纵使不甘,卢晋成和李氏都无力拦下卢书澈跟在老夫人身后的脚步。卢府的风,总该还是起变了…
“书澈,今日的事你怎么说?”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老夫人的问话来的突然,颇具深意。
“祖母,书澈并未…”解释的话语消失在老夫人皱起的眉头里,卢书澈些许无措的站在原地,面上现出几分局促。
“身为卢府嫡长子却被继母和继弟公然寻麻烦,缘何你只是站着不动的任由他们训斥?卢家人该有的气势呢?说到底,堂堂卢家大少爷,连珂茵一个小丫头都不如。对上卢晋成,她至少还敢出声反抗,你呢?像话吗?”老夫人怒其不争的瞪着卢书澈,风雨欲来的气势压的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以前她不看好卢书澈,不过是想着早晚能将卢晋成从李氏身边拉拢过来。今日的事却是给她敲了警钟,生生改变了她的打算。与其费尽心思的拉拢一个不知何时才能养熟的狼崽子,倒不如彻底掌握另一个更为名正言顺的孙子上位来的实际。
“书澈知错。”没有过多的辩解他的势单力薄,没有过多的申诉他的不受重视,卢书澈清亮的嗓音透着坚毅和决心。似乎真的懂得了什么般,卢书澈挺直着背昂起头来,棱角分明的俊脸透着甚少在外人面前展现出的自信,凭白为他增添几分耀眼的风采。
“姨婆,珂茵觉得,大表哥就是您口中的君子。能屈能伸,只为家宅和宁。”小小年纪便失了仰仗,独自生活在情势诡谲的深宅内院,秦珂茵比任何人都感同身受卢书澈何以隐忍沉默。只可惜他们两人也不尽相同。她是拼了命的往上爬,而他…则是努力不显山露水的蛰伏…
“家宅和宁自然重要,卢家大少爷该有的气度和风范也都马上给我彰显出来。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丢了卢家的颜面!”既然不打算再培养卢晋成为她所用,老夫人口上也就不再留半点情面。不过她不明说,秦珂茵和卢书澈也就只当没听懂。一个低头浅笑,一个认真应话,场面煞是美好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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