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话音未落,秦珂茵帮老夫人顺气的手便停了下来。受惊般的收回手,神色黯然的后退一步,满眼凄苦的垂下了头。
“这么说,你是冲着珂茵来的了?”瞥了一眼秦珂茵,老夫人似笑非笑的转向李氏。
“不是不是。老夫人怜惜秦家表小姐乃心善之举,儿媳不敢多言。”对上老夫人,一味的放低姿态只会让自己身陷被动,是以李氏虽然服了软,却也不忘端起卢府夫人的架子,“不过这表小姐初来乍到就与晋成发生口角,儿媳也不好只作不知,全然不过问。”
“呵…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话外都是斥责我这个老婆子的不是呢?”也不给李氏辩驳的机会,老夫人厉眼一瞪,径自望向了缩头缩脑的卢晋成,“晋成,你倒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因着李氏事先有叮嘱,不准他随意开口,卢晋成着实已经忍了好一阵了。眼下听老夫人问话,连忙倒豆子般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还不就是秦珂茵,我好心好意跟她打招呼,她非但不识抬举的跟我叫嚣,居然还伙同大哥一起欺负我。”
“老夫人您也听见了。不是儿媳偏袒晋成,书澈身为兄长,不护着幼弟也就罢了,怎么还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小小年纪便如此冷情冷心,日后还怎么担当大任,独挡一面?”好在晋成未说出不当言语,李氏赶紧接过话头止住卢晋成多说多错,锋芒矛头直指坐着未动的卢书澈。
“哦?还有这回事?”拖长的语调听不出喜怒,老夫人仿若为了彰显她的公平公正,打量的眼神顺着扫向卢书澈,“书澈,你怎么说?”
“回祖母的话,二弟所言…存在偏颇。”似乎是努力组织着语言,又像是暗自寻找着借口,卢书澈迟疑了一下,有些为难又带着挣扎,“二弟对珂茵表妹不太…友善。”
“你胡说!我何时对她不友善了?是她先对我不敬的!直呼我的大名还故意忽视我,是她先惹我的!”卢晋成不是擅长告状之人,可也知晓在老夫人面前不能被抓住错处。他娘说了,只要老夫人站在他这一边,卢书澈甭想与他争抢卢府家产。
“我才没有!是你先欺负我的。”饱含委屈的哭腔突地响起,秦珂茵愤愤的拿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挺起胸膛抬起头,“你还说大表哥跟我一样全家…”
“珂茵表妹住嘴!”卢书澈面色骤变,匆忙站起身来到秦珂茵身旁,伸手捂住了秦珂茵的嘴。
“唔唔…”秦珂茵含着眼泪拼命摇头,双手抓着卢书澈的手却未挣开。老夫人不喜性情懦弱的女子,她可以委屈、可以伤心,却不能一味的畏缩躲避,默然哭泣。然而那句“死光光”,却是万万不能从她口中道出的。是以她感激卢书澈的阻拦,更欣慰卢书澈的关怀。无论真假,卢书澈确确实实推了她一把。
“全家什么?”看着涨红了脸不肯妥协的秦珂茵,老夫人心下极为满意。寄人篱下还敢跟卢晋成争吵顶撞,虽说有些失礼,但是不小家子气,有骨气!她需要的不是娇弱无依的菟丝花,而是愤然怒放的华贵牡丹。眼前的秦珂茵,越来越合乎她的心意了。
“祖母,二弟只是一时口快,并无歹念恶意,还请祖母勿要责罚。”并未落井下石,也未故意发难,卢书澈这副爱护幼弟的好好兄长形象一出,着实狠狠的扇了正琢磨着如何挽回局面的李氏一巴掌。
语焉不详、以退为进、装模作样、口蜜腹剑!这就是卢书澈想出来应对她的招数?李氏手中的帕子绞成一团,讪讪的假笑道:“老夫人,听书澈这一解释,儿媳也觉得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方才不还说书澈帮着外人欺负幼弟吗?这会怎地改了?你这态度转的倒是快,一会儿一个样。”能让卢书澈摒弃前嫌帮卢晋成掩盖,老夫人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真章?李氏这一开口,恰好落实了卢晋成的倒打一耙。看来,李氏是想欺上瞒下,只手遮天了啊…
“老夫人也知晓书澈跟儿媳一贯不亲近,是以…”李氏吞吞吐吐的停了下来,期盼的视线投向面色冷淡的卢书澈,片刻后又失望的收回,未尽的语意众人自可参透。
早在秦珂茵嚷出声来之时,卢晋成就已发觉不对劲。未免遭到责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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